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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情于理,她都该道一声谢,毕竟是救命之恩,往日刻意的疏离消了不少,看上去便是态度软化,离得最近的两人一齐误会了。
杨景恒本还想着要澄清,如今心里头却腾起一股坚定——他不能澄清。
这样就很好,他射箭救了华儿一命,兴许她能不像以前那样排斥自己,有这件事横在二人中间,事情说不定还有转机!杨景恒这般想着,他刻意忽略了心里的那一抹悲哀,强迫自己对沈若华弯起嘴角
“无碍,你有危险,我怎能袖手旁观。”他攥了攥拳,强行说服自己,当时只不过是因为箭不在他的手上,如果箭在他的手上,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搭箭救人。
沈若华微微一笑,“表哥待我,就如哥哥待我一样,即便哥哥不在身边,我也安心。”
“我与你是表兄妹华儿!我与阿戚,始终是不同的。”杨景恒并未像往日那样沉默,许是方才的事刺激到了他,彼时他步步紧逼,好像定要沈若华改变当他是兄长的心思。
沈若华不动声色,分明笑的温和,语气也淡然,却平白像冷风一样扎人心:“难道表亲便不能如同亲生兄妹了吗?还是说表哥只当我是表妹,而不愿把我当做亲妹妹看待?如此泾渭分明,我可是不依。”
杨景恒痴痴的看着她,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悲伤道:“华儿,你为何偏要装作听不懂。”
沈若华敛了敛眸,神色如古井无波。
她眉宇间带了些无奈之色,心里也十分疲累。
就算知道杨景恒方才救了她一命,她心里除了感激,也生不出半分旖旎。她当然知道杨景恒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夫君,但她说服不了自己喜欢他,爱他。这世上分明有一位女子比她更爱杨景恒,她怎能毁掉本属于她的幸福?
沈若华抿了抿唇,迅速屈膝行礼,留了一句:“不论如何,多谢表哥今日出手相助,表哥日后若有难处,我一定极力相帮。”说完,她转身离开了此地,回到席间。
杨景恒心口冰凉,扭身离开了院落。
席间一人放下手里的茶盅,起身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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筵席结束后,沈若华领着习嬷嬷和蒹葭回到了在府上的住处。
前一阵杨清音吹多了风得了风寒,生怕传染给沈若华,沈若华便从杨清音的院子里搬了出来。
她的院落有些偏僻,但胜在夏天凉爽,院内还有一亩鱼塘。
方才在席间喝了一些酒,脑袋有些昏沉,习嬷嬷年纪大了身子不好,沈若华便让她先回去休息,让蒹葭去帮她煮了一盅醒酒茶,茶还未来之前,她正坐在窗下吹风,缓解身上难受的感觉。
过了半晌,蒹葭端着托案走了进来,“小姐,醒酒茶来了。近些日子晚上风大,小姐小心着凉,怎能推开窗子吹冷风呢!”蒹葭放下托案,上前将支起来的窗子放了回去,“奴婢把外室的窗子打开了,开的窗子太多,小姐定会着凉的。”
沈若华端着茶盅喝着,慢条斯理的点点头。
蒹葭站在她身旁,看着她有一搭有没一搭的喝着手里的茶,想了想开口问:“小姐心事重重,可是在想方才筵席上的事?”
蒹葭咬了咬下唇,掀裙跪在了地上:“奴婢该死,没有保护好小姐,让小姐受了惊,是奴婢的错。”
“你无需自责,你又不会武功,怎能当场将她制住。”沈若华漫不经心的说。
蒹葭眸色一闪,顺势道:“小姐还是骂奴婢吧,若不是当时那一箭,奴婢现在恐怕就要以死谢罪了!”
“那你当真要谢谢表哥。”沈若华低低笑了一声,将喝完的茶盅放到了桌上,吩咐蒹葭起身。
蒹葭缓缓站起身子,拍了拍膝头走上前,一边替沈若华收起茶盅,一边状似无意的说道:“箭竟然是大少爷射的吗?奴婢以为大少爷是学文之人,在武学方面没有什么造诣呢,毕竟那箭插的那么深。”
沈若华用绢帕擦了擦手,淡淡道:“表哥箭术不错。”
蒹葭懊恼的拧了拧眉,捧着手里的托案俯身退出了房中。
沈若华宽衣脱鞋上了床榻,落下桌上的帷幔,吹灭了屋内的灯烛,合上双眼。
晚风从外室吹入,撩起窗前的帷幔。
沈若华蓦地睁开双眼,揪住了身上的锦被,眼底附上一层精光。
…
…
翌日,杨老夫人领着杨氏和沈若华一行人,乘着马车来到了大理寺。
大理寺前围满了百姓,沈若华还未下马车,便听见了百姓议论纷纷。
“听闻之前那个毒杀公婆小叔的毒妇抓到了,今早大人就要审了!”
“这毒妇真毒,听说她是在太师府被抓的,当时正要毒害福山县主,幸亏没有得逞!”
“这马车上刻的杨家的标志,是杨夫人来作证了?”
杨老夫人被晴嬷嬷搀着走下马车,她身着藏青色褂子,踩着金丝边的绣鞋,手里捏着一把金色的手杖,昂首走进大理寺。
还未迈入堂中,远远便听见了方真真的叫嚣,直叫杨老夫人沉下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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