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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问道:“春姐儿怎的认识我哥哥,他素来只在翰林院当差,连府上都甚少回来。”
邢南春眼里闪过一丝光芒,嘴角露出莫名的笑意,小声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正当婉书想问一问邢南春是怎么认识的哥哥之时,邢南春又抬起头直视婉书,直截了当地问道:“书姐儿,你哥哥如今成家了吗?”
什么?
婉书一时语塞,怔怔地望着邢南春,忽然就想问一句邢南春,你们金陵女子都是这么直来直去吗?
婉书掂量了一番邢南春问题,沉吟片刻,才想出合适的回答,“大哥哥早年曾订过一门亲事,可是那女子福薄染疾早早地走了,我大哥哥与她情投意合,便到那女子家中,将牌位请来放在我家的祠堂中,所以我大哥哥严格意义上来说……应当算是个鳏夫。”
没错,鳏夫。
还是个还未拜堂成亲,但是情深义重的鳏夫。
这一段婉书解释得颇为费劲,所幸邢南春并不是很笨,而且还非常聪明,从这三言两语之中把重点抓得牢牢的,双眼里都是兴奋的光芒,“所以你家大哥哥并没有成家,还没有夫人!哼,我就知道他是诓我的。”说完这话,她又羞红着脸,像是撒娇一般摇晃着婉书的胳膊,呢喃着开口:“书姐儿,你瞅瞅我,我、我给你当嫂子怎么样?!”
“啊?!”
这是婉书和杨蓉同时发出的震惊的疑问声。
而邢南春被两人这一声疑问惹得更加脸颊绯红,很是矜持地跺跺脚,娇嗔道:“你们两个这、这是什么意思?难、难道我还配不上一个鳏夫吗?”
这自然不是配与不配的问题,而是自古姻缘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邢南春这单方面的问话婉书自然不敢回答。
杨蓉和婉书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眼瞅着女客院子的后门就在眼前,两人很是默契地一边说出去这么长时间怕长辈们担心,一边加快脚程往院子里去,躲邢南春如同瘟疫一般。婉书边走边忍不住在杨蓉窃窃私语,“你这认识的都是什么人,我从未见过如此胆大妄为的女孩子。”
杨蓉解释道:“史淮候夫妇中年得女,也仅有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当眼珠子似的疼爱。”
婉书了然于心,“难怪她如此有恃无恐。”
两人边说着边往院子前堂走去,邢南春同晚晴只得跟上她们的步伐。
她们离开约有小半个时辰,原本还有些稀疏的院子此时已塞得满满当当、比肩继踵,都是官家女眷还有世家小姐,女眷们皆是穿金戴银珠光宝气,将这院子都映照得金碧辉煌格外璀璨。此时忠远侯府的家仆早已布置好宴席,女眷们都已按照各自身份的高低找到座位入座。邢南春和杨蓉身份贵重,自然不同婉书两姐妹一桌,几人便依依不舍地告了别,各自去寻找各自的母亲。
婉书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不一会儿便瞧见母亲坐在后面第三张桌案,旁边都是一群不认识的官家女眷。此时洛母也正在宴席间搜寻婉书两姐妹的身影,婉书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并无失礼之处便走在前面,婉晴则跟在后面向洛母所在的桌案走过去。
洛母一见婉书出现,心中便安定不少,但嘴上忍不住责怪道:“你这丫头顽疯了不成,带着妹妹和蓉姐儿在外面疯魔,也不顾着点时辰,宴席都快要开始了才出现,当真是讨骂。”
婉书冲母亲福了福还未来得及说话,旁边一位官家夫人先开口道:“小孩子嘛,都是贪玩爱闹腾的,陈大娘子不必动怒,女儿家还是好管教的,你可不知道我家那混账魔星,那才真真叫我头疼。”
婉书循声望去,不由觉得面前的女眷有些眼熟,但是具体又上不出来是谁,微微困惑地皱着眉。那女眷像是知道婉书没认出来自己来,便提醒道:“书姐儿,你二姐姐大婚我曾到府上喝过喜酒,当时还闹了笑话,是书姐儿你为我解的围。”
她这么一说婉书便立马有了印象,眼前这女眷便是上次在婉婷的婚宴上,将婉晴误认为嫡女的岳大娘子。婉书笑着冲着她福了福,温顺道:“婉书见过岳大娘子。”
岳大娘子忙伸手将行礼的婉书扶了起来,瞧着婉书相貌秀美,很是端庄,不由地打心眼里喜欢,无不羡慕地对洛母道:“都说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我头胎生了个儿子,第二胎便只想生个闺女,可惜老天爷没听见我的祈求,叫我又生了一个儿子,我这心里总是有个生女儿的念想。”
洛母冲婉书扬扬眉,示意女儿先入坐。在听到岳大娘子的话之后,笑了笑,安慰道:“你有两个儿子便代表你将来有两个女儿,到时候还怕没有贴心的棉袄吗?”
岳大娘子却对洛母的说法不以为然,摇了摇头道:“儿媳是儿媳,女儿是女儿,女儿养在闺阁里自然是要用来疼爱的,而儿媳嫁入婆家首要的就是孝顺公婆,体贴丈夫,绵延子嗣的,有了这条条框框摆在这儿,便是再要好的婆媳都是成不了亲母女,毕竟这血脉上和心里的隔阂是改不了的。”
洛母膝下三个女儿,除却与她感情不深的婉晴,剩下的两个都同洛母的心头肉一般,此时听到岳大娘子这么说心中不免有些怒意,脸色顿时变得冷凝,淡淡道:“岳大娘子这话说的是呢,别人家百般疼爱地将女儿养到大,结果一朝出嫁,嫁出去之后便只能想着怎么孝顺公婆服侍丈夫,任凭如何优秀的儿媳都不会与婆母真心相待。”
岳大娘子自然听出洛母话中的怒意,想了想自己确实也不会说话,洛母膝下三个女儿,自己说这话不是在人家心窝子上扎刀吗!岳大娘子顿时觉得脸上讪讪的,冲洛母歉意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洛母犹觉不够,又道:“若是婆母真心对待儿媳,儿媳自然也会真心孝顺婆母,凡事都讲究礼尚往来,这婆媳关系自然也不例外。”
洛母说完这些想着给岳大娘子三分脸面,便也不再说了,但是也不愿再搭理岳大娘子。毕竟她与岳大娘子相处两回,每一回都是这么不愉快,足以说明自己与岳大娘子的性格不适合往来,自然也没必要强忍着往来。
婉书在一旁听母亲与岳大娘子说话的内容不免一时也有些枉然。
如今婉书的年纪还小自然还没有考虑到成亲以后与婆家的事,可是随着她的年纪一年一年往上长,嫁为人妇是迟早的事情。婉书不禁在想,自己以后会嫁给什么样的郎君,会面对什么样的公爹婆母,是不是也会遇到像岳大娘子这般只拿儿媳当儿媳使唤的婆母,是不是也会遇到像父亲那样心有所属的郎君。
丈夫不爱,公爹不疼,婆母不爱,自己娘家也是人微言轻,婉书想一想便觉得那样的人生当真悲惨。
正当她想着这些乱七八糟之时,忽然间发现前面一桌有人再向自己招手,婉书不由地定睛一看,原来是已经嫁为人妇的二姐姐正在那里冲自己招手。婉书瞧着她金钗环绕、脸颊红润的模样就知道她在魏郡公府的日子过得是相当水润。
此时众女眷已经就坐,婉书显然是不能再轻易走动,是以便同二姐姐那般,伸出手冲她挥一挥以示自己的存在,姐妹俩很是默契地相视一笑。
此时日头正近午时,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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