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家务带孩子他说我两是雌雄颠倒!致远出去工作了他在我面前说那点工资还好意思接下那工作……哎呀哎呀老天爷呀,派了这么个大神整治我!现在我一到周五就头大……哥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上班,巴不得住在公司呢!”桂英一开口愣没停嘴,冲着老头出去的背影指来指去,一会瞪眼睛一会摊手。
马兴邦看妹妹抱怨的样子,乐得不行,插不上话也不想说话。从小到大他最爱听妹妹叽叽喳喳说话了。
桂英咽了口唾沫接着说:“我这一家原先是我说了算的,现在他一来人家成了老大!我们全得围着他转!陪着小心不讨好也罢了,人心情不好直接指着我骂——说我穿得扑西赖海,我做个饭慢了点说我干活木囊、慢烦,我吃个饭嘴快了点说我球势子、怂样子、羞先人!我那回喝醉了回来直接指着致远和我说‘男的不像男人女的不像女人’,说我俩‘一天天亏先人哩’——这是他原话!原话呀!我一点点加工的成分都没有!我又骂不过他,你知道咱三从小怕他怕惯了,两娃娃加致远哪个不顺着他?哥,你说说……你说说……”桂英说急了,端起儿子给大哥倒的水咕咚咕咚喝完了。
“呵呵……”兴邦太了解他妹子了——急性子、有点懒再加上不会做家务,老头肯定抱怨。
桂英喝完水继续说:“我真不知道咱妈以前是咋跟他过日子的!诶哥,我记得我特别小的时候好像他俩经常吵架,后来大了怎么不吵了?我七八岁靠前是不是他俩经常吵?是我记错了还是真是这样?”
桂英想起往事有些久远迷糊,转头无辜地望着大哥求解。
“是吵!原来是吵得很凶!我记着咱妈还闹离婚来着——当时我在镇上上中学,有一回听咱姑说的!后来……”兴邦望着天花板,抱着胸的两手抬了抬,从牙缝里吸着冷气说道:“后来为啥不吵我还真的不知道!后来……好像妈连话也很少说了,大让干啥去她就干啥去!”
“哼,大概是咱妈放弃了吧,心如死灰了吧!一辈子吵不过他也打不过他,你改不了他还拿他没办法,他自己觉着自己比皇上比耶稣都正确!跟他过日子还不如守寡呢!可能咱妈后来把日子当成守寡来过吧!”
“哼哼……”马兴邦盯着妹子胡说八道,像小时一样,忍不住憨笑起来。
“现在在这家里,能跟他友好相处的人也就剩漾漾了!致远上班后他一天早晚出去接娃儿,带娃吃个晚饭啥的。我看最近他跟娃儿耍得还可以,娃儿也黏他、他也黏娃儿,你瞧瞧这性子,跟漾漾一个等级!”桂英取笑完老头自己也乐了。
“诶!漾漾呢?”马兴邦猛地想起来到家后一直没见到小娃娃。
“睡着呢!”桂英指了指漾漾屋。
“走!去看娃儿吧!”兴邦提起漾漾格外欢喜。
“走!”桂英起身带路。
到了漾漾房间,桂英拉开帘子,兴邦坐在漾漾的小板凳上,桂英坐在女儿床边。
“哎呀,又长高了!现在有多重了?”
“我估摸着四十斤左右,快一米了,诶好像有一米高了!最近他老带着吃面,什么拉条子、油泼面、酸汤扯面,硬得很,娃吃得排便不太好!”
“长得快得很!前几次见她还被人抱着不会说话呢!每回见她都跟换了人似的!”兴邦说完盯着漾漾咧着嘴无声笑。
“嗯,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我有时候不注意,突然一抱她觉着重了不少!她比仔仔这么大的时候胖,一直胖!”
“嗯!像你!像你得很!碎(同小)时候你也这样——睡觉时两胳膊往外伸直,我跟你二哥单怕压到你手!呵呵……那时候你睡得酣得很,尿床了屁股底下湿了一大片也不影响!我跟你二哥瞧着——热闹很!”
“想想那时候咱三儿跟婆睡一张大火炕,美得很呀!一到冬天婆跟你两打牌、讲笑话、念经、弄吃的……哎呀,从你出去后加上婆殁了,后来我再也没过过那么热闹的日子!”桂英抱着右腿膝盖,望着女儿遥想自己的童年,一脸幸福。
“嗯,咱那时候夏天也热闹!你二哥捉知了捉得聊咋咧!我记得有段时间天天晚上九点咱婆给咱三儿弄那个油炸的椒盐知了!啧!那是真好吃哇!我在外面吃过好多回——不是那味儿!”
“嗯!婆很会做饭!关键婆那人有情趣儿是不,天气一不好她就琢磨着做好饭——摊煎饼、煎菜盒子、蒸滋卷、调凉粉、蒸野菜……婆比妈会过日子,人家懂这些门道儿!”
“你说咱大嘴挑!为啥嘞?还不是婆给他养刁了!”兄妹两说完,会心一笑。
漾漾早醒了,闭着眼迷糊了很久,以为妈妈跟舅舅聊天是她梦里的事儿,睁开眼一看是真的,忍不住望着妈妈和舅舅羞涩地笑了。
“哎呀,我娃儿起来了!”桂英扶漾漾起来,将女儿抱在怀里面朝舅舅。
“漾漾,还记得舅舅吗?”马兴邦伸手去握漾漾的小手,被大脑空白性格傲娇的何一漾拒绝了。
兄妹两咯咯笑了几声,接着聊他们共有的过去时光。还有点发呆发痴的漾漾按照生理流程开启每天起床后的第一件事——抠鼻屎,扣完鼻屎将鼻屎自然地抹在了自己的背心短裤上。
“你看她这样——哈哈哈——跟你小时候一样一样的!那时候婆年纪大了嫌冷,每次我烧炕时她总让多放点玉米杆、再扔两把棉花壳,我心想够了,我跟你二哥天天晚上嫌炕太热一个劲儿往边上挤,她不行!总嫌不够!结果是把你热得天天早上起来鼻子里全是鼻痂!一早上人还没清醒先抠鼻屎!连兴成、兴兴他们都晓得你这坏毛病,专程跑到家里来验证——看你笑话!”
桂英大笑过后,拍着大腿说:“哎呦!婆那个火炕真是暖和,关键最热的地方婆让给了我!那时候鼻子真是干——我连做梦都梦见鼻子干不通气我使劲使劲抠鼻屎呢!”说完兄妹两仰头大笑。
“你们在这儿干什么?什么使劲使劲抠鼻屎?”原来是爷孙俩回来了。老马回来后坐在客厅里休息,仔仔见客厅没人顺着笑声钻进漾漾屋里找到了妈妈和舅舅。
“聊你妈小时候的事儿呢!”兴邦指着妹子冲外甥说。
“哦!”仔仔的头缓缓抬高又轻轻落下,顺嘴说道:“我还以为你们两个背地里说老头子的坏话呢!”
仔仔此语不出则以一出惊人,兄妹俩对了眼儿后忍俊不禁捂嘴大笑。老马听见儿女在笑,不想打搅又觉落寞。这种情况他早习惯了,从他们小时候他就习惯了,只要他一插进去那笑声立马蔫了。漾漾嫌吵闹,从妈妈怀里溜出来去喝水,在客厅里看见孤单的爷爷后,她无声地走过去趴在爷爷身上,扑闪着睫毛咬着自己的食指说:“爷爷,我饿了!”
“哎呦我的老天爷!把这茬子给忘了!”老马不想打搅他们兄妹俩,于是打了声招呼拉着漾漾出来买早餐,虽此刻已经九点多了。
那头一见老汉走了,聊得更无忌惮了。
“我在楼底下都猜到了,你们肯定背着我爷说他坏话,以我妈为首!每回给我二舅和你打电话时偷偷摸摸地背着我爷捂着嘴说!”仔仔指着他妈批判。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