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恳求,而又低声下气。
我的印象里,一向高傲而又寡言的秦羿,竟然倾拜在二妹可嘉的石榴裙上,难免让我唏嘘,但是他这火辣辣的眼神直盯盯地望着我,又让我感觉到浑身不自在。
二妹的桃花,莫名移到我身上来,掐也不是,不掐也不是,着实有够为难,而我要套的话,要怎么套才不会让他起疑呢。
“咳咳咳咳。”我作势地提起水杯,狠狠地喝了一口水,咽着空气,很容易就被呛得面红耳赤,咳嗽了起来。
“嘉儿,你没事吧。”秦羿见状忙在我背后帮我顺气,一边自责起来,“好了好了,我不说这些了,每次一说这些你都生我气。”
我一听他不再说这些了,也才敢消停。
“大表哥,大表哥。”我强忍着不舒服,用手示意秦羿不必再帮我顺气,将他拉回了座位,正色道,“你说有人撑着你的身躯搅天灭地?”
“是,场面一片混乱,我也只靠知觉,动弹不得。”回忆着那股怪异,秦羿的身体还有点僵硬,“就是那种灵魂被抽离了,身体被操控的感觉。”
灵魂被抽离,身体被操控?谁有这么大的能力,除非本人自愿吧。
靖南国都是平民,甚少有习法术的人选,爹爹说过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搅天灭地既是其他人所为,也不知道跟我的情况有没有关系。
“然后呢?你看到了什么?“我尽可能地保持平稳的语调,我希望我眼中的淡然,能够完全覆盖心里的疑惑,我不去探究他与二妹有多情深,我只想知道搅天灭地的后续。
一如我醒在废墟之上,往深渊掉下的无助,应该是很多人都经历过的那种感觉。
“没有,我什么都没看到,都是扬沙。“秦羿低垂着脑袋,看着有一种颓废,还有一种潜藏的害怕慢慢表现出来,他微微说着,“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秦羿似乎在犹豫,说的声音有些颤抖,“不过我看到了一个人,不,是天神,他盘旋在半空中,只是。“
秦羿的话依旧是吞吞吐吐的,话越说后面,越害怕的样子,连身体都在颤抖。
“只是什么。“真的是天神,我握杯子的手也微微发抖,因为他的话突然的就让我很激动。
我也在回忆,但是怎么的就是回忆不起来,越想记起来,就好像飞蛾要破茧一样又被全身束缚着,无力挣脱。
我放弃再想,颔起一口茶,我觉得我应该高冷一点,才像二妹该有的姿态,可惜我有点坐不住了,拿起杯子的手紧紧握着。
而秦羿似乎已经进入到了一种魔怔中。
“只是我完全想不出来是谁了,我看不清他的脸,叫不出他的名字,体会不到他的存在,就好像,就好像。“秦羿焦急地说着,他一直在脑子里搜索着词怎么去形容那种感觉,却又找不到的那种慌乱,恐惧。
“就好像有人刻意抹掉了他的记忆一样。“我终于强忍不住,杯子应声掉在了石板上,四分五裂。
“对,就是这种感觉。“秦羿强列地应和,甚至站了起来。
“我知道了。“尘埃落定。
我突然失神了。
有人清洗了某个人在我们记忆里的存在。
只要一想起他,就好像触碰到了一堵无法弹起的墙,我越用力去记,阻力就越大,难以逾越。
这个莫名消失,连记忆都不曾留给我们的人,在我的认知里,对我很重要啊!
“嘉儿。“看着我失神的样子,秦羿怯怯的,喘着大气却很是担忧地看着我,“是不是,是不是我哪里没做好。“
“不,你做的很好了。“虽然我不知道他和二妹策划的是什么事,但是以他的姿态,确实是对二妹倾囊相待了。
可能他也只是策划者的一个帮衬,所知道的情况也不过是他分内的事情,对于总局的把控和策划,幕后的人心思也是花了不少,想要套秦羿话,也不一定能套出什么话来。
罢了。
“嘉儿,其实。”秦羿直直地看着我,说的话却再次吞吞吐吐。
我虽然不喜欢这样的性格,但还是我示意他说下去。
“嘉儿,其实城主出城前找过我,他希望,希望我可以带你走。”他把所有的真心都写在了脸上,鼓足了勇气抓着我的手,等待着我的回应,“嘉儿,跟我走,跟我走好吗?”
我知道他的意思,我不会有所回应,更不会跟他走。
不动声色地将手抽了回来,我轻叹了一口气。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是这种憨厚老实又贪美色的人呢。
我的沉默对于秦羿老说,一分一秒都是折磨。
“嘉儿,跟我走。”秦羿已经频临崩溃,他的眼里刷刷刷地留了下来。
我突然很可怜他。
“你背叛了狐族。”我抬起头,直面着他,波澜不惊。
“我是为了你。”秦羿还想解释,却解释不了什么,这些明摆的事实,是他心甘情愿去做的事情。
搅天灭地不可能没有代价,他们狐族长老联手的制约也不仅仅如此。
他没有顾后果,有的依旧只是恳求。
苦苦一笑,我有些释然地朝他问道:“你因何而来?“
“我,我。“因为犀利,秦羿一时语塞。
“带我走,你回不去你家乡;不带我走,你离不开这里。”我冷冷地看着秦羿,“这是你的选择。”
“我。”
也许这便是因果吧,看着秦羿的脸由红转青白,我叹了一口气,下逐客令道:“我突然有些累了,你走罢。“
“嘉儿。”秦羿的桃花眼满是落寞,还想说什么,被我一手制止了。
我并不仁慈,或者说,我对于自作孽不可活的天道,也只能顺应。不再理会,我独自关门回房,许久后想透彻的他才蹒跚着站起来,门缝中看着他踟躇而去,满是颓废的背影,我轻轻叹息。
不是我愿不愿意走的问题,而是我非她,只是你分不清而已。我们再相像,也是异卵同生的双胞胎而已,皮囊再相像也总有不同之处,该会有人能够很快地分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