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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师父,我一边强迫自己不能沉迷,一边还是怔怔地望着他。
“你这样看着我,让我,有点害羞了。”师父突然的话语让我脑子发愣了三秒钟。
害羞?我呵呵呵地傻笑,历经万年,阅遍世事无数了还害羞。
赶紧收拾收拾我犯花痴的思绪,脸不自觉地又红了起来,奇怪的是,现在的心却再也不跳了。
有点难过,却还是维持着笑脸。
师父看出我的不自在,他却突然间笑了,将我的手轻轻放了下来捏着手心,一本正经道:“我陪你修炼,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你心底的那个人剔除出去,哪怕多难。”
剔除出去。
我的笑容僵硬,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心中五味杂陈,又说不上原因。
接下来的时间,我与师父说是朝夕相处也不为过的,每天天刚亮,他就坐到我房间的茶桌边品茶,愣愣的把我给吓醒,然后一阵手舞足蹈的慌乱后,又是打坐又是跑步又是泡泉水的,一项接一项,直至精疲力竭,再无力气。
必须要吐槽的是,在第三十一天的时候,神存在开始把我往瀑布底下扔。
“师父。”跟着他走在瀑布前,我咽了咽口水,看着眼前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大瀑布怯步了,还是忍不住再次确认,“您说在瀑布下练习我的抗压能力会事半功倍,可是我看,这瀑布水的冲击力,分分钟会把我碾成肉泥的。”
“你怕了?”师父抬了抬好看的眉头,侧头看着我。
我看着师父的侧脸愣是看得入神了,俊颜顶峰,肤润玉泽,在这山水之间却是特别的协调,我觉得我垂涎的口水都可以和这瀑布比拟了。
感观先走,我是看的入了神,话语都来不及回答。
奇货可居的美景,我先看看就好,看看就好!
“没回答就是不怕,那去吧。”师父突然脸色一变,很严厉地下令阻止我的退缩。
“啥。”我一发愣,就这样被卖了?我锤心顿足之间没看到师父转过头去的那一刹那,露出的那狡黠的得逞笑意。
这是他百试百灵的伎俩,每次只要我遇难退缩,他并不曾责骂,只是会静静地看着我,或睥睨,或浅笑,或蹙眉,每一种姿态都韵味十足极为耐看,也是在不知不觉中使用他的美男计来诱导我。
美色当前,我愣是犯起花痴,全然不顾他说啥话,然后就容易被套了。
被这么威逼利诱,这才反应过来。
“师父。”我都还没回答呢,我怕呀,怕怕怕怕怕怕。
但师父并不再给我机会,直接一个反手,将我狠狠的丢进了瀑布里。
他可真狠啊,我一撞上直流的瀑布水,就好像撞上了铜墙铁壁,疼得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却又被强大的冲击力直接压制进水底,我完全没准备地在水里扑腾,呛喝着水,鼻子,眼睛上的神经像被一条条刺激强行扯掉了一样的难受,在水里眼泪出不来,四周黑乎乎的,却听的特别清楚水泡咕噜噜的声音,像一只食魇不足的怪兽发出来的,巨恐怖。
没呼吸我好难受,四肢不停的舞动却抓不住一丝能稳住我的东西,我的心特别慌张,越慌越挣扎,我似乎掉得越深,水压压得我浑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
“师,师父。”我只能在心底呐喊,这是什么训练啊,人家拜师学艺保命,我拜师学艺每次要命。
我拼命挣扎,往下沉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了吧?被四周水能的挤压,呼吸不上来的扼喉感让我心如死灰。
师父不会来的,我知道。
我只是他的一个试验品,我知道。
他需要增强我的实力,我知道。
我只能依靠自己,我知道。
他不会来的,我知道。
他没来,我知道。
我知道。
我知道。
泪水无声浸润冷水,毫无显示。
狠狠睁开眼,我一咬牙,握紧拳头,双脚用力一蹬,用最后剩余的一点力气,一蹬一蹬地往上移动。
周围的水花溅起的层层水泡游荡在我的身边,似乎与我比赛谁更快浮出水面。
我的眼泪继续融在水里,没人发现。
再见,无知懦弱的自己。
再见,傍人篱落的自己。
唇边的血腥证实了我的坚持,我已经没能感受到疼痛,却只有一个信念。
活着。
花费了巨大力气,我爬到岸边早已气喘吁吁,不再顾形象直接瘫倒了石子上,大口喘着气,感觉肺里都是水,咳也咳嗽不出来,肚子里面也是,都喝饱了都。
肿的命差点没有了。
“感觉如何?”神存在悠悠然地走过来,看着我狼狈的样子有点意外。
我气还没喘好,也答不上话。
为了节省气力,我直接把眼睛也给闭上了。
继续大口喘气,有命的感觉真好。
“哎。”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旋指之间,我身上的水渍都变干了,就连肚子、肺里面的水也都被抽调的感觉,瞬间整个人轻松很多。
我谢都不想谢,却也只是躺着,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怨气,还不是他把我扔下去的?
看我不搭理他,师父也没有生气,似乎今天并不需要再训练,只是蹲了下来劲直坐到了我的旁边,起伏飘荡的水花沾湿了他的外裙和鞋子,他也一样和我躺在石子上,枕着手掌,不再说话只是侧头看着我。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风和日丽,阳光正好。
我能听到不知哪里的花,正开的无声无息,我别过头,不敢再去看他,独自看风景。
好长好长的一段时间里,一起看着太阳,不再言语。
这便是最好的开始罢,师徒,朋友,伙伴。
这是第一次,隔天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反正到现在我已经能很熟练地钻进瀑布里,然后再熟练地从水里冒出来,而师父就在旁边教我,如何抵御从天而降的瀑布的侵袭,慢慢地扩大自己的结界范围。
从一开始的砸到头没砸到肩膀,再到顶出发梢,后来能控制住自己的一个小小结界当屏障,都是师父严厉教导的结果,烈日炎炎的午后,我也不怕毒太阳狂照,下一个结界就在草坪上呼呼大睡,可每次一醒来,我都能看到师父躺在我的旁边,睡得似乎比我还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