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莫名醋味浓(第1/1页)存心遗爱未来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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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款款而来,停在了我俩之间,许久没有反应。

    我偷瞄望着师父的脚,雪靴发亮,白的甚是干净,就是怎么也没动静呀。

    菇婆婆没有师父的许可是万万不敢动的,依旧虔诚地匍匐在地,我就不一样了,按捺不住疑惑,微微地抬起头。

    师父的面具脸就这么自上而下,在我眼中慢慢地变大,直到顶住我的额头。

    我一个咯噔,想着菇婆婆就在身边,要是被他这么迂泥的师兄看到了,不免又是一阵碎念,忙不迭地将头又叩底了下去,脆声喊着:“师父早安。”

    也不知道师父作何感想,反正垂首之中看着师父的白靴来回移动了一下,就听见师父漠然地应了一声:“这么客套,起来吧。”

    语气略有不满。

    我赶紧回忆,好像没有哪里惹了师父不开心吧。

    一大早的,脾气不好?师父好像也没有起床气吧。

    不过好像师父也甚少这么严肃的,莫不是因为菇婆婆?转头看菇婆婆神态自若,依旧耳观鼻,鼻观心,尊敬地很。

    “谢谢师父。”看着菇婆婆起身,我也跟着站了起来,满是不解。

    噢,难不成是早前让菇婆婆去降什么虎,菇婆婆办事不利了,以至于师父这样。可也不至于吧,且不说已时隔三年,就看师父这闲淡的性子,也不曾有过让他真正动怒的事情发生过。

    看我满是探究地又望向菇婆婆,师父直接站于我们中间,心生嫌隙。

    “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师父问着我,虽然他说着开心,但是看他的心情似乎并不开心。

    “我们在说。”就是看到了旧友,拉拉家常,并没有多开心,但是里面关乎师父,我也是不想让师父知道,所以哈哈一打,“那个,我就只想问问师兄,我离开之后那些私塾的小孩子们都怎么样了。”

    “是的,师父,弟子这次来也是想跟您报备一下无果这个天赋异禀的孩子的事情。”菇婆婆趁此帮我接话。

    而师父却直接忽视菇婆婆,依旧直直地看着我:“聊小孩子就可以笑得这么开心,你很喜欢小孩子吗?”

    这是重点吗?我微微愣了一下。

    “师父。我们真的只是在谈事情。”都没发现师父也有这么难缠的时候,不会是菇婆婆来这里做了什么让他生气吧,见此我只能继续解释,“无果的父亲过世了,无果的娘亲带着他和毫无意识的妹妹,其实很清苦的,无果乖巧一点倒好,偏偏又是叛逆的天才,可以分身学术,我才好奇的呀。”

    “你好奇,就想知道?”师父脸色终于微微正常了一点,才转过头问菇婆婆,“那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回师父,他现在已能分身六人,预估能力已经超乎我们所能掌控之中。”所以他这次火急火燎的过来,就是请师父出山帮忙镇压的,以防止事态严重。

    “才六人?嗯,也算学的挺快的。”不知他这语气是褒是贬,反正我看师父又盯着我,心里有点毛毛的。

    果然。

    “可期你在这里也学了一段时间了,既然你好奇,那你就去看看吧,刚好也算历练。”没想到师父是许我下山了,我突然有点惊讶。

    来这里三年,日日被师父苦压着修行,我都不曾再有想出去的念头过,现在刚好有个机会测试下所学的法力,我是兴奋地摩拳擦掌了。

    菇婆婆似乎更为开心,难得地逾越了一把,朝着我祝贺道:“小师妹能出山了,说明已经学有所成了,可喜可贺。”

    “师兄过奖了。”我也客套地回敬他。

    我们师兄师妹的相处气氛可也其乐融融。

    “咳咳咳。”咳了一声,突然师父往前一步,直接挡在了我面前,遮住菇婆婆的脸。

    我才意识到,原来师父这边我还没有道谢呢。

    刚要行礼谢恩,但师父却点了点我的手,一脸严肃。

    “你的客套都是跟小蘑菇学的吗?”师父不明我所以的蹦出一句话,让我摸不着头脑。

    “没,没吧。”我思考了一会,“小时候是爹爹教的,长大师塾先生说要习礼仪,明事理。”

    “那跟我在一起就不明事理了?”

    啥?我这一时竟然冷汗涔涔。

    师父哪里不对盘了?

    “不,不是。”这是有什么联系来着吗,我无言以对,想想还是答一句,“师父深明大义,不拘小节,但我们作为弟子,尊敬师父是弟子们的本分。”

    作为表率,菇婆婆就是人选,我若不这样做,少不了一顿啰嗦的,我在心里嘀咕嘀咕。

    “你我间无需客套。”冷冷瞄了一眼菇婆婆,师父才淡淡地说道,“也罢,你若觉得时机还不够不足以说明白身份,那便按你想的做吧。”

    啥意思?我刚要问,师父又打住了我。

    “我的话还没说完。”师父这表情,比刚进来还要严肃一点,“我们出去,总要有个人过来守山,既然小蘑菇来了,就留下吧,什么时候可期回来,你再回去。”

    我们?师父要跟我一起去?还让小蘑菇留下来守山?师父啥时候对菇婆婆产生这么大的敌意了?我不禁有这种错觉。

    师父的问题不容置疑,可是菇婆婆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师父。”菇婆婆有话要说,依旧很恭敬地秉呈,“无果的事情从头到尾都是徒儿在办,现在师妹接手我怕她很多事情不能明细,不知可否。”

    “那就对接,一炷香的时间。”师父根本不容菇婆婆请提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霸道的话音一落,树边上就出现了一根细细长长的燃香,冒着轻盈的白烟。而师父直接坐到旁边的躺椅上,神色悠哉,微眯的眼睛半睡半醒,偶尔清醒时还不时催促着:“小蘑菇,你要早点噢,入夜的金榭山想要出去可不是那么简单了。”

    是的,那种经历我体验过,现在想想都还毛骨悚然。

    “好的,师父。”菇婆婆无奈,只能应承,很快事无巨细地告诉我们关于私塾的一切情况,赶在最后一点香火熄灭的时候,委心交待。

    菇婆婆说好之后,就急匆匆地下山了,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感觉师父就是不想我跟菇婆婆有单独独处的机会。

    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