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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在家长会上我义愤填膺说让陈昏晓坐在最后一排自生自灭后,班里所有的家长都将我定位成了陈昏晓的后妈。
再加上吴老师不经意间为我辩驳的一句“她是后妈没错,可她是我见过最爱孩子的后妈”,奠定了我在后妈届的地位。
这下,我是跳进黄河都洗不干净了。
我本着友好的态度,针对我不是后妈这个问题和陈昏晓进行一次促膝长谈。
结果陈昏晓说:“你不是我亲妈,也不是我后妈,你是我的假妈。就像还珠格格里的五阿哥和皇后一样,五阿哥也不是皇后所生,不是照样得喊她一声皇额娘嘛!”
我一时回答不上来。
余楚哈哈:“你这比喻句用的这么好,为什么把造句做的那么糟糕?”
陈昏晓说:“那是你说的,不要把字写到格外面,所以我才那样写的。”
“我是说,让你不要把字写到格外面,不是让你造句造成不要把字写在格外面。”
“有差吗?”
余楚抚额:“这孩子是陈文选和外星人生的吧?听不懂地球话。”
我耸耸肩。
陈昏晓除却容貌性格上没有一点随周双儿与陈文选。周双儿是那种极端安静的人,处事小心谨慎,办事滴水不漏,因为有强烈的自卑心,所以她笑起来都是小心翼翼。
陈文选在男人里也属于内向型的,温润如玉,较之他人心思更为细腻,平日里话不多,可能他初见周双儿时内心已经燃烧起火,可表面依旧平静无波。
真不知道这两个闷葫芦性格的人混在一起有什么意思,许是我太聒噪,他想静静才找了周双儿吧。
往事不堪回首,一回首就伤情。
我要做的是接受未来的生活而不是怀念过去。
但我突然陷入不想说话的沉默之中,所以促膝长谈以失败告终。
我系围裙做饭,余楚刷朋友圈,陈昏晓爱干嘛干嘛!
做饭其实也是个很让人为难的活。她爱喝白米粥,他爱吃白米饭,我就想吃个馒头。
做三样主食我觉得太麻烦了,干脆花一百块钱叫一条烤鱼来家里吃算了。
我解了围裙,在外卖软件上订了一条蒜香烤鱼。
等待烤鱼的过程中,余楚突然大笑:“哈哈哈……昭宜,你快来看,快来快来。”
我还未站起身,她就急着跑过来和我分享。“你看,程骞发了一条伤感的说说。”
我微侧头,看到他写的:初见时,她笑,他笑。后来,他们一起笑。没想到,她笑,他不笑。最后,他走,她默!不希望她默,只想她乐。
我心漏掉一拍,然后装作看不懂的样子扭回头:“哦~没看出来,是个人才。”
余楚说:“我去逗逗他。”
我阻止:“他可能心情不好吧,你私下看看热闹就行了,别招惹他。”
余楚若有所思状看我:“秦昭宜,你很在意吗?”
我心虚补充:“我在意什么。我在意我叫的烤鱼有点小,你万一把他招惹过来,咱们就不够吃了。”
余楚点头:“那我让他来时再买点鸭脖子和烧饼不就好了。”
我:“……”
程骞还是被余楚勾搭过来了,真后悔,当初就不应该介绍他们俩认识。
程骞是陈文选的同学,余楚是我同学,当初我想把余楚介绍给程骞,结果没想到,余楚当初跟陈文选表白时,程骞就在现场。
余楚告白失败,鼓励我与她患难与共。于是,我被她带着去找陈文选表白,当时程骞也在。
最后,皆大欢喜,我与陈文选成了男女朋友,她与程骞成了朋友。
程骞买了香辣味鸭脖和葱香烧饼,还有陈昏晓心心念念的烤鸭,我老脸红了一把,当了陈昏晓几个月的假妈妈了,他想吃烤鸭的愿望到今天被一个叔叔给满足了。
有余楚在,餐桌上的气氛还不算尴尬,空气还算流通。我不敢去夹程骞面前的烤鱼,怕他把鱼盘端到我面前被余楚看出端倪。
事实上,余楚这个狗仔队出身的女记者早就嗅出我俩间的不对,当着陈昏晓的面有意无意的总把话题往那方面扯。
于是,有了以下一段对话。
余楚说:“程骞,你和你第六任女朋友分了没?”
程骞说:“分了,不分哪来的第七任、第八任。”
余楚:“都第八任了,你艳福可够深的。”
程骞:“我不觉得,她们都不是我想要的。”
余楚:“你想要的?有一种遗憾叫咫尺天涯,你此生怕要将这个遗憾进行到底了。”
程骞:“咫尺天涯?”他望了一眼我和陈昏晓,勾了勾唇:“咫尺尚可触,天涯总会达。我耗的起!”
于是,余楚不再说话了。
我更不敢说话了,低头默默啃着鸭脖子,心里骂着余楚挑事。
陈昏晓吮了下满是油的手指,问程骞:“叔叔,你买的烤鸭真好吃,是在哪家买的?让昭昭记下来。”
程骞说是在他家附近,还说如果他想吃让我和他说一声就行,他买了送过来。
陈昏晓眼珠转了半圈,然后也不在说话了。
饭桌上陷入一片沉寂。蒜香味的烤鱼味道飘满整间屋子,钻入鼻腔,呛的人发冲,我轻咳了两声,抬头对上程骞察看的目光,忙别开脸:“味太冲了,热气有点辣眼睛,我去把窗打开散散气。”
程骞道:“我来吧。”
他快我一步起身,开了客厅所有的窗,丝丝凉风入室,驱散不少尴尬气流。
“我吃好了,还有点事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我作势说要送送他,他竟然没拒绝,点头说:“好啊。”
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我拿了件外套,与他出门。
程骞手背在身后,脚步缓缓踩着地上瘦削的身影,他问:“我上次我说的话,是不是让你别扭了?”
我哈哈笑,将额前头发塞到耳后掩饰局促:“没有的事。”
他不按常理出牌:“既然没有,不如我们现在交往,我可以试着接受陈昏晓。”
我一口口水来不急咽,呛出眼泪:“别开这种玩笑,好吧,我承认,我别扭。”
我们认识的时候,他就是我一见钟情的男人的朋友,我对他的感觉可能永远都无法跨出这一步。
如果让我和他拥抱,接吻,过夫妻生活,单是想想,我就觉得身上好像被一条蛇攀附,令我毛骨悚然。
……
------题外话------
昨天有小可爱为我指出不足,在此表示感谢!
都是宝贵的意见,咱收下了。
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