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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有异议,委屈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她和护士说了两句话,然后捏捏我委屈的脸,双手插口袋悠悠闲闲去换衣服上班了。
我还得扛起精神应付第二个来看我的人——冯深的岳母。
她今日的穿着比较鲜艳,很有她的民族特色,头发依旧挽成一个髻立于头顶,精神炯炯。
我没料到她会来,想站起来迎她一下,不料被她反按在椅子上。
她没坐下,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后又温和对我说了一句:“你把你的孩子教育的不错。”
我刚开始没明白她这句话里面所带的意思,认真思忖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客套说道:“没什么,孩子有正义的举动我挺意外的。”
她微笑说:“孩子让我挺感动的,一般来说,孩子的素养最能直接体现家长的品质,你孩子这么优秀,想必你也错不了。哎~冯思宇的性格太懦弱,这都是冯深太过强势造成的,现在想改变怕是有点难了。”
我说:“也不会,思宇聪明又乖巧,是个从不会让人操心的孩子,冯深性格是强势了点,但他是很爱冯思宇的,冯思宇在他的教导下一定很优秀。”
她反问:“是吗?他爱冯思宇?我怎么觉得他更爱你呢。”
我舌头打结:“您……您这话……”
她从我脸上移开视线,露出一丝丝冷漠:“我住在这里一年多了,冯深对我的照顾可以说是无微不至,说实话,我挺感动的,他一边忙公司的事,一边又要照顾我和冯思宇,本来我已经有一点于心不忍了,但他一听说你有危险就把冯思宇和我留在家里一声不响离开,我又觉得不舒服了。”
我解释:“他并没有和我在一起不是吗?你和冯思宇在他心里才是最重要的。”
她笑了一声,扭回头看着我:“我今天来是跟你和你儿子说谢谢的,你好好养身体,我先走了。”
我目送她离开,想一个人呆一会,但第三位探望着并没有给我回味第二位探望者的时间,直接哭着进来了。
一张奔丧脸,我看着就烦:“孟纤纤,信不信我扎着针头的手也能把你打到鼻青脸肿?”
我扬拳头,孟纤纤赶紧抓住我的手:“好了好了,我不哭了,你别动,万一针头错了位你又要再受一针了。”
我扬的拳头变巴掌轻拍在她的头上:“我死不了,你别愧疚。”
她吸吸鼻子:“我就那么随口一说的废话谁料想你会当真啊?你是哪根筋不对了,真的跑去A市,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么愚蠢的事是你秦昭宜能干出来的。”
我敲了一记她的脑袋,“愚蠢吗?其实报纸销量没增长,但也没下跌啊,我的劳苦虽然没有功高,依旧值得发扬光大!当然,我丢了个包,得不偿失。”
孟纤纤大尾狼一样安慰我:“没事没事,小秦董不差这点钱,全当接济灾区同胞了。”
去他丫的灾区同胞,就是一个趁雨打劫的混蛋。
晚上回到家里,我向陈昏晓转达了冯思宇外婆对他的感谢之意,陈昏晓轻放下笔,淡淡道:“我当时也没考虑那么多,就觉得该冲上去给那个大哥哥点颜色看看,正义使然,没办法。”
我笑了笑准备离开他的房间,让他继续写作业,他扬着脸对我说:“妈,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说一声,但你听了可别生气啊。”
我点头:“行啊,你说吧。”
他有些不自在,大致还是有点担心我会生气,目光在我面上扫来扫去:“我今天学了一篇关于父亲的文章,挺有感触的,特别想去墓地看看我爸还有我妈,给他们送束花……”
我看了陈昏晓半天,惊讶于他的成长,不止是身高与体重的变化,更多的是他不显山不露水的懂事,让很让我不可思议。
非常鲜明的对比就是从他说我是阻挡他爸妈在一起的第三者到现在的看亲妈还怕我会生气的态度,我真是发自内心的欣喜与感动。
“妈~妈?”
他连喊了我两下我才反应过来,定定神说:“哦,好啊,买花的钱我出了,需要我带你去吗?”
“不用了妈,我自己坐公交车。”
“嗯,好吧。”
礼拜天早上,陈昏晓要一个人去墓地,我妈有点不高兴,嘟囔了周双儿几句,还多说了一句“秦昭宜眼瞎了才会交周双儿这个朋友。”
我听了这话,有点紧张的看向陈昏晓,生怕他一个不高兴与我妈吵闹,把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闹僵。
果不其然,陈昏晓的脸已经黑了一半,神情严肃。
我欲从中间调和一下他俩之间完全没必要存在的“矛盾”,陈昏晓接口:“我妈她过的很辛苦,并没有姥姥你说的潇洒快乐,她经常是哭着睡去哭着醒来,时间一长,眼睛还失明了……”
“等等~”我打断他:“谁眼睛失明?”
陈昏晓:“我妈,周双儿。”
我怔怔地,我妈神情微动,与我对视一眼低下头看陈昏晓:“什么时候的事?”
陈昏晓认真想了一下,老实回答:“他们出事前的一个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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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插一段周双儿和陈文选的小番外……
嗯,就这几天吧~~
你们说行不?还是应该放到最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