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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兮山后山——
林深叶茂,挡住了月亮本来就微弱的光芒。密林中的两个人看不清脸,只能听到他们密谋的声音。不过来后山的人很少,何况晚上。这密林就给了他们天然的庇护。
大约是他们所谋之事出现了分歧,只听那男人低低地吼了一声:“谁让你们动他们的,我说过,要想合作,谁都不可以动他们。”
那女子似乎更为愤怒,却也不敢抬高了声音说:“你醒醒吧,她根本不是你妹妹,在三十里坡西面躺着的才是你妹妹。她的存在,只会搅乱你的计划,夺走你的一切,阻碍你的报仇。她活着,你什么都不会捞到……”
男人被激怒了,拿着指着她:“住嘴,我说了,这是我与你们合作最重要的条件之一。你若再不把人撤回来,咱们的合作到此为止。”
女子冷笑一声:“终止就终止,你就一辈子庸庸碌碌的混在她手底下,我看你还有什么法子复仇。哦,对了,你可能都没办法混在她,手底下,她或许会找到无名,或者无名的尸体。你猜,到时候我会让她查到些什么?”
“你敢……”男子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那人撕了。
“我有什么不敢?”女子无比张扬的扭头就走。但毕竟还是有求于那人,边走边给出让步:“我承诺,今晚是最后一波杀手,若是他们能活着来,我便不管了,一切由着你周旋。”
“你……”男子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只是人已经走远了,他再不甘也无可奈何。
转身欲走,忽然听得身后灌木丛里有一声响动。原来是伺候无名道士的小童悄悄跟了来,躲在灌木丛里。似乎不相信在此密谋的是他们,知道他被男子发现时还是一脸的错愕与茫然。
男子见是他,脸上露出一个阴戾的笑容,说话却是熟络又亲切:“五福,你怎么在这里?大晚上的,不要乱跑,万一被野狼给盯上了,或者不小心落下悬崖,啧啧……”
名唤五福的小童,极为害怕的往后缩了缩。还不待他站起来或者叫一声救命,面前的男子便撒了把白色粉末,五福顿时觉得脚下一软,昏昏沉沉没了意识。
——三十里坡——
“三十里坡,顾名思义,过了这坡再走三十里,就到了来兮山脚下了。”何向晚眼见到了三十里坡,松了口气,总算是到了,也不知师父现在是否平安。
只是到了坡前,何向晚不再纵马疾驰,不但自己放缓了速度,还示意厢易沉慢下来。
厢易沉勒住马,不明所以:“怎么了。”
何向晚慢慢催动马,解释道:“这三十里坡,其实就是一片坟山。没钱置办丧事的人,通常把死者一卷竹席卷了,埋在此处。葬在这里的人颇多,没有立碑,辨认起来也颇费一番功夫,大家生前差不多又都是邻里,逢哪家祭祀,便将这一种死者一块拜了。这些人生前活得辛苦,死后好不容易有个安身之所,所以旁人借道于此,一定要轻声慢行,以免扰了死者清净。”
厢易沉点点头:“竟还有这般来历,怪不得觉得此处阴嗖嗖的。”
“堂堂摄政王还怕鬼吗?哪只鬼见了您不是绕道走。”
厢易沉瞥了她一眼:“笑话,本王会怕鬼?本王只是觉得此处有些别扭,提醒你多加小心罢了。”
何向晚环顾一周,此处荒坟太多,杂草也不好清理,已经蹿到了一人多高。除了脚下这条小路,四周根本看不到真实情况。绝佳的藏匿地点。而且,今日静的可怕,连一只叫的虫子都没有。这说明什么,它们的地盘被人占了,只好从这里挪了出去。
“既然来了,不妨现身吧。”何向晚只说了一句,四下便涌出了一群手执弯刀的蒙面死士朝他们砍来。
厢易沉拔剑迎了上去,同他们缠斗在一起。
何向晚紧跟在厢易沉身后,也不出手。眼见尸体横了一地,说了一句:“阿弥陀佛,居然敢在此地动手截杀,这不是扰人清净吗。真的是,太岁头上动土,罪过,罪过。”边说边躲开针对她的攻击,朝着四周的荒坟拜了拜,以示歉意。
这次的杀手虽说比前几次棘手,却也没能到奈何得了厢易沉的地步。最起码,厢易沉一边打斗,还能抽出空来同何向晚斗嘴:“你念什么佛号,你师父不是道士吗?这就要背叛师门了?”
“谁跟你说我师父是道士了?”何向晚一边闪避,一般同他闲聊:“那只是我师父给自己取的诨名罢了,他这辈子跟道士唯一的瓜葛就是。当初他入来兮山拜师以前,在山脚下卖假耗子药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装瞎算命的道士。那道士吃了他半张浸了耗子药的饼,不仅没死反而治好了肚子疼,当时随口夸了他一句‘此子仁义系天下,前途不可限量’。我师父听他这么一说,丢了耗子药,就来拜师学艺了。虽然没有混成盖世武侠,却也有模有样,不愁吃喝。为了纪念他的恩人,就是点化他拜师学艺的道士,所以给自己起了个诨名——无名道士。”
厢易沉“.…..”来兮山上究竟都是些什么奇葩?
何向晚躲过一位杀手,反手将他朝着厢易沉的后背一推“这里。”厢易沉连头都没回,反手用剑一刺,接着抽出剑来又朝着何向晚右边一刺,不仅又杀了一个,还稳稳地用剑挡住了上一个杀手因为突然拔剑差一点溅到何向晚衣服上的血珠。
何向晚瞠目:“好快,果真高手。”
这一波又被解决了个干净,何向晚略加思索,用死士的衣物沾了些血水,就要往厢易沉身上抹。
厢易沉吓得连连后退:“你做什么。”他可是一尘不染的骄矜公子。
“人家费了那么多心思招待你,你毫发无伤,怎么对得起这份款待?”何向晚说。
厢易沉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要他假装受伤,让幕后黑手放松警惕。但是还是不满意:“那,你涂你自己身上啊,为什么一定要是我。”
“拜托,我如果带着伤回去,我的师兄师姐们恐怕要带着郎中每日给我瞧个十次八次的病,稍微动一动就是个露馅。”何向晚说着,脸上带着自得的表情,她这些同门,太了解她了,蒙混不了。“再说了,我师兄要是知道我为了保护你受伤了,一定会把你乱棍打出,并且让你永远不敢再到来兮山。”
厢易沉想到以后要是向何向晚提亲,无论如何都跨不过来兮山去,为了博好感,受伤就受伤吧。
这就对了,何向晚把血糊糊的毛巾在他脸上抹了几下,又不知从哪里弄来了白色绷带,在血水里浸了浸给他缠在腹部:“你受过那么多次伤,扮演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一定可以信手拈来。”
于是,何向晚背着“半死不活”的厢易沉一步一步挪上了来兮山:“师兄,我回来了!”
馆寒本来一副愁云惨淡的模样,一见到她,整张脸上的表情似乎都活过来了,眼神也温柔的化出水来,匆匆忙忙来迎接她:“绯心还是去找你了,山上有那么多同门帮衬着,我本不欲让你来。”
“我知道师兄为我好。”何向晚的眼睛眯成了月牙:“可是师父失踪毕竟是大事,我若不闻不问,恐怕等师父回来就要把我逐出师门了。到时候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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