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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眼熟得很,是……那日席宵非要带在身边的那个卖身葬父的骗子——怜儿。
李晴心想:怪不得,听着声音耳熟,嘶,不对,除了那之前,我便好像已经听过这声音了,只是当初街上嘈杂,我并没注意罢了,那我是在哪听的呢,怎得想不起来了。
墨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一把折扇在手,更显手指径直,墨王语气沉沉问:“他可有察觉?”
“怎会,我自是小心的。”怜儿如今说话做事都游刃有余,李晴只能感叹她演技真好,虽然在李晴眼里有些拙劣,但是李晴也没看出来,这怜儿居然是个探子,真是谈吐气质都不一样了。
墨王道:“席宵绝不会像是你看到的那样简单,小心为妙。”
“我自是知道,墨王不必担忧了。”怜儿的语气似是在表示墨王想得太多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李晴仔细伸着耳朵听,可惜他们该说得都说完了,只剩下一堆屁话,还有一些有的没的。无非是怜儿百媚,墨王推诿,过了会儿,李晴听着没有动静了,发现不对劲儿,赶紧跑回床上,情急之间差点就撞上了屏风,脚还滑了几滑,好在都是有惊无险,回到床上装睡要紧,李晴抓紧盖好被子,伪装成从未醒的样子。
果然墨王推门而入,脚步不缓不急,不浮不沉,走向李晴,站在床边看着李晴良久,复给李晴拉拉被子,关怀备至,墨王动作极慢,李晴都装不住了,心里默默骂了墨王千万遍,而墨王无声轻笑了下,抚了扶李晴的额头,理了理柔顺的头发,又挥袖站了起来,轻走过屏风,甩开衣摆坐下,一杯茶握于手中,转了转杯中的茶,缓缓开口,还是如往常一般迷人悦耳的声音,道:“别装了,起来吧!”
李晴挤着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悄悄歪头看到屏风后那坐着饮茶的身影,李晴不知墨王是不是同自己说话,心想:他和我说话呢?是吧,除了我,屋里也没别人呢,总不能是自言自语吧!也不对吧!他咋知道我是在装睡,我的演技难不成退步了?没有没有,我装得挺像的啊!不行,我还是继续装吧!
墨王见床上之人没有回应,又浅笑了一声,顺便又倒了一杯茶,道:“兰儿,非要本王亲自来抱你起来吗?”
“不!不!不!不用了!别客气!”听到这话,李晴是百分之一百二十确定了墨王是在同自己讲话,想想墨王要来抱自己,那得有多惊悚,李晴腾得一下就蹿下了床,鞋都没穿好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坐到了墨王身旁,笑说,“咱俩没那关系!”
墨王递过茶杯,瞥到李晴脚上的鞋子,优雅俯身,温柔地给李晴穿鞋子,李晴没有接茶杯,且缩回了脚,墨王越是靠近,李晴越是下意识躲闪,墨王起身缓说:“你的伤口不浅,本王已经给你处理过了,都受伤了还饮酒,你若是再这样,本王可就无法纵着你了!你不爱惜自己,本王会心疼。”
被墨王这么一说,李晴是感觉到脖子上黏黏的,应当是涂了去疤痕的药,毕竟李晴也是用过这药的,算是轻车熟路了。细细呼吸,房间里确实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应该是在李晴醉酒期间,墨王给李晴服下的,毕竟李晴嘴里是有股中药汤的味道,还有一丝丝的甜味儿,应是蜜枣的味道,想来是墨王怕李晴会苦到,便准备了甜枣,还可以补身,也是很贴心了。外敷内服都有了,墨王还真尽心,可李晴本来就不担心会留疤,毕竟想当初脸都不要了,其实两相比较,还是按时喝药比较麻烦,所以李晴只是一脸疑惑又同情地看着墨王,一时间,好像他不一样了,他突然好可怜。
墨王话语蜜意莹莹,李晴慌乱之中,有些口不择言,瞄了一眼家具,道:“哎,你这屏风不错!”
墨王顺势接话,“等你嫁进王府来,这陈设都会改成你喜欢的样子,既然你喜欢这个屏风,那我们屏风就不换了!”
“别,我随口说的,你何苦当真?”李晴有些不自在,神色越发拘谨。
墨王浅笑更多了些欢喜,道:“兰儿,你装睡的本领还有待提高,眼睛抖个不停,呼吸比平常略快,你睡着本来是很乖的!”
李晴听了,顿时,脸红了起来,脱口:“这屏风,是真好看!”李晴出口瞬间后悔,甚至想给自己一巴掌,只是舍不得而已。
墨王没有再询问,只是说:“来日方长,有些事,你可以慢慢想,本王可以等,只是不要太久,本王怕时间越久,你在这里占的位置就越多,满位了就该溢出来了,溢出来之后,本王怕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墨王牵起李晴的手,放在胸口上。
李晴顿时汗毛都竖起来了,手心里全是冷汗,收着自己的手,使劲从墨王手中拔出自己的手,道:“有些话我已经说到累了,你心里很清楚我什么意思,宫晞的事还没完呢,你最好快把他放出来!还有,天快黑了,你让谖尝送我回去吧!”
“也好!你先回去,不要多想,不要管闲事,好好休息!”墨王收不住那副深情的样子,话语皆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