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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轩少有如此惊讶的表情,眉梢挑了好高,眼睛睁圆了,似笑非笑,有些嘲弄自己,更有些失望,摇头道:“你为了他,能把自己牺牲成这样?”
李晴哼笑,失了力气,眼泪划过,弱声说:“很下贱吗?”
北辰轩抓住李晴,拉到面前,死死不放手,怒吼道:“他都已经死了!”
李晴太阳穴旁青筋明显,语气急促,声调更高,激动痛骂,哭的喘不开气道:“他都已经死了,你怎么能还让他背上叛国的罪过?”
北辰轩激动,更加用力抓着李晴,道:“兰儿,你听朕说,他必须得这样,朕才能……”
李晴不愿听到北辰轩的声音一个字,拼了命的挣脱,崩溃嘶喊:“滚开!”
北辰轩像是被抽了什么似的,心里拧在一起,后退了几步,卑微着弱声喃喃:“你为何……就不能喜欢朕?”
李晴冷哼,“说实话,我以前是不喜欢谁的,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就走进了我的心了,挪不出去的那种,是你不懂!”
北辰轩仍不放弃,说:“兰儿,我们会有更好的未来,你要信朕,兰儿……”
李晴听北辰轩的话已经感受到麻木,身心俱疲,眼神空洞,脱力求说:“我只求你,把四火给我!”
北辰轩真是容受不下其他男人在李晴身边转悠,闭目道:“兰儿,你不要太过任性!”
李晴踉跄了几步,坐在了地上,双手抱住膝盖缩成了一团,痛苦地呻吟:“四火!求你了!把我的四火给我!我的四火!我的!还我!”
北辰轩看着虚弱娇小的李晴终是心下不忍,他终是对不起她,招手唤来一个属下去传泓燚。
已然满足了李晴,北辰轩想要抱李晴回床上,李晴拼着力气打起精神,死活不让北辰轩碰自己一下,就像恶虎受伤了也要护住自己的食物,北辰轩被磨得没了办法,除了顺从别无他选,因为李晴这副样子已经可怜到足以让他心在滴血了。
等来了泓燚和太医,他才退到帐外继续等待,不见李晴转好,他是决不放心就此离开的。
李晴蜷缩在角落里,提着精神全身打抖,看到急忙跑来的泓燚,才彻底放松了下来,全身软在了地上,再使不出力气,泓燚要扶李晴,李晴躺在地上,看着旁边的即墨斓舒,李晴艰难地抬起手,伸手指了指即墨斓舒的尸体,因为李晴情绪激动什么都不让动,北辰轩只好依着,所以满地的狼藉和尸体都还没有处理。
泓燚从一进帐便是被这地上的杂乱不堪还有四溢的鲜血吓到,又见如此脆弱的李晴,不明白李晴意欲何为,茫然问道:“小姐,你想做什么?”
李晴摔下了手,仰面朝天,闭目说:“给我拿把剪刀来!”
“小姐……”泓燚震惊,他一瞬间闪过多种可能,都是李晴会拿剪刀伤着自己,可是看李晴说不出来话的样子,但还是照做了。
李晴被泓燚扶好了坐起来,接过剪刀,眼看刀尖离李晴越来越近,泓燚吓得手抖,瞬时握住了李晴拿剪刀的那只手,李晴一惊,也只能笑笑,说:“放手,我不会做傻事!”
泓燚只得放下了手,屏住呼吸,不知道李晴到底要做什么,李晴手起刀落,剪下了长头发,握住了发尾的那一把,递给泓燚,眼中毫无神色,空空的,轻说:“我没什么能做的,只有这一把头发,我还给她!”
李晴曾经多少次都想过把这碍事的头发剪了,后来没剪也就习惯了,万万不会想到以这样的方式剪下头发。李晴看着即墨斓舒没有恨意,根本不值得,只是可怜她罢了,她死都不能在自己的身体,留了头发给她,愿她来世善良些。
李晴不会忘记祖母的恩德,可李晴一直怨恨的都是北辰轩,而说来说去,即墨斓舒才应算是真是推动事情发生的人,若是无她,一切都不会到来,可天意弄人,李晴没来得及报复,即墨斓舒便死了,还是北辰轩杀的,除了恨北辰轩,李晴也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
泓燚接过了头发,留下了眼泪,李晴的所有气息都绷不住了,终于失了意识,倒了下去。
北辰轩在帐外,看见泓燚把李晴抱上了床,才带了太医赶紧给李晴治疗,好在李晴没什么大事,只是些外伤好治。
再之后,泓燚把北辰轩送出帐外,交出了那缕头发,言明了李晴的想法。
北辰轩沉默了好久,还是答应照做了,说是会把头发和即墨斓舒葬在一口棺材里,并嘱托泓燚要好好看顾李晴。
之后好多天北辰轩也没有来看李晴,李晴的病已经重到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了,整天不吃不喝,说着胡话,伴着哭腔,“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泓燚一直呼喊着李晴,却始终得不到回应,李晴就一直处在噩梦状态,痛苦着挣扎,总有眼泪流进鬓角,泓燚看的害怕,只能轻声安抚李晴,也不挣脱李晴抓住的他的手,就这样陪着李晴悉心照顾着,北辰轩难得来一趟也只是站在门外发愣,甚至不敢多踏一步。
太医日日请脉,方子一服服地喝下去,还有很多安神镇定的,李晴就是不见好,白日黑夜的都在噩梦之中似睡非醒,胡话不断。
就这样睡了四日,喂了不少的苦汤药终于起了作用,李晴睁眼后能清楚地认出泓燚,这便是真的醒了,泓燚轻声轻语,怕抬声吵到李晴,小声说:“小姐,你可醒了,吓死四火了!”
李晴虚弱至极,面目惨白,没有血色,嘴角干裂,声音也是轻飘飘的,伴着哭腔说:“我的好四火!你陪着我呢?”
“是,小姐,我一直都在!”
“那就好!四火啊!我只有你了!哦!还有……杏云!她在哪?”李晴迷迷糊糊,好像是记得即墨斓舒带来了杏云。
泓燚眼眶竟默默的红了,只是李晴看什么都糊糊的,没有发现,泓燚笑着给李晴掖了掖被子,道:“她……她给小姐煮粥去了!”
泓燚不会扯谎,不过李晴没有心力多疑,就是相信了。
杏云是个恃宠而骄不可爱的性子,所以在李晴这根直肠子那并不讨喜,但在即墨斓舒心里就不同了,毕竟是一起长大的情分。即墨斓舒是个温柔体贴的闺秀,而杏云心直口快,看见斓舒受欺负了就火冒三丈地嚷嚷,总是看不得斓舒委屈,自然二人之间情意更深的,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超过了主仆之情。将军府这么大,除了已经出嫁的大姐,女眷之中,斓舒只和年龄相仿的杏云最亲,沉双姑姑管的太多,斓舒对其更多是顺从;霏霏乖巧却胆小温吞,不和斓舒的脾气;大夫人又有自己血亲,对斓舒更多的是打压;祖母虽然疼斓舒,但是能做的事有限。说白了,只有杏云是懂斓舒且顺从不会忤逆的,斓舒想要的,始终是皇后之位,她想要征服的,不过是北辰轩的心。
而李晴替代了斓舒之后,一切都变了,但斓舒狼狈的又找回来即墨府时,杏云是认出了她的,却是不敢相信罢了,直到北辰轩斓舒大婚之夜,杏云是陪嫁,自然跟着入了王府,斓舒和杏云哭诉了一整夜,杏云才敢彻底的接受这扯淡的一切,那个夜晚是前所未有的又长又冷,比斓舒流落街头的夜晚还要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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