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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珝来回几下,醉婴也不哭不闹,也不见醒来迹象,只是这来回几下,醉婴倒熟悉了,熟练地爬上趴着,好生惬意,嘴上还吧唧了几下,似是在品着美酒,露出满足傻笑。
如此憨厚可爱,逗得玹耳不由掩嘴轻笑。
“栾珝,你又多了一个娃娃了。”
玹耳忍不住打趣,可迎上栾珝寒眸后,笑容一凝,慌忙换上正色,上前替他抱走醉婴。
醉婴胖嘟嘟的两手不满地在半空中挣扎胡乱乱抓,玹耳瞧她劲儿挺大的,生怕她抓伤自己脸蛋,两手伸直,头微后仰,多少有些嫌弃。
玹耳将她置于榻上裹上被褥,看她侧身抱住被褥一角安静下来一会儿,才松了口气,下了床榻。
一番安置,玹耳回过身,看到脸色依然阴沉的栾珝宽慰道:“不过一个小女娃,何必置气。”
“对了,我现就为你们炼化另一空间,你先给我看着她们,勿要看住,不可让她们跑出去,否则闯了祸丢了小命我可不惯,还有就是——”
话未尽,玹耳略显烦躁的看着飞来飞去吵闹着的八只捣蛋鬼,也亏醉婴如此喧哗都能憨憨入睡。
“先让他们安静些,吵得我头疼。”
“尔该!”栾珝鄙弃了玹耳一眼,冷眸一扫,右爪轻敲木榻三下。
声音不大不小,却极有震慑力,八只吵杂捣蛋鬼各寻一处落脚,瞬间变得安静,面面相觑。
玹耳不禁好奇了,“如何驯服的?你对她们做了什么?”
“胜者为王,不想秃毛就得乖。”话落,栾珝不屑地别开头。
小火凤凰们和小渡寒鸟们像受到虐待般耷拉着脑袋,可怜兮兮的。
玹耳嗤笑一声,毫不同情她们,吵吵闹闹,也该治治。
她们真该像小灰学习,小灰乖巧地侯在栾珝身旁,这么一瞧,倒很像是栾珝的小跟班。
于玹耳而言,炼玉置空间并非难事,难的是栾珝挑剔,现在还多了冰火相斥的两个不同属性的鸟。
玹耳禅坐,十指轻合,掌心朝上,轻托玉梧桐和旭光玉石,遂闭目,诵文炼玉。
约过一个时辰,小凤凰和渡寒鸟已又些倦乏,卷缩着身子,睡意朦胧。
小灰也四脚朝天,呼呼大睡,卷在其腰的小花蛇卷缩一块亦是如此,唯有栾珝依然趴着,半眯着眼眸,似睡非睡。
此时玉梧桐缓缓上升至玹耳胸前,隐隐晃动几下后进入了玹耳体内。
玹耳颈项上的蓝灵珠忽地闪过一抹幽光,无人瞧见。
不久,旭光玉石也紧随后进入玹耳体内,此时玹耳玄清灵空明之气环身。
大约又过了一个时辰,仅有玉梧桐飘出,落于玹耳掌心。
玹耳缓缓吐息,睁开稍显疲倦的眼皮,栾珝半眯眼眸也随她禅坐毕而有了精神。
“可以了,此时玄力有限,空间虽不及珝清玉扇来来得辽阔,可布局和灵气都比玉扇来得好。”
话未尽,玹耳便将栾珝和小灰他们唤入空间,除了栾珝,小灰他们都惊醒跌落在地,吵闹声渐渐地被眼前美景吸引,为之惊叹。
碧空万里下,梧桐苍翠,青山水绵绵,曲桥风悠悠。
一桌,几凳,一壶,几杯,清香溢,胜华楼。
栾珝眉心舒展,甚为满意地轻酌一杯,喜颜外露,“猴儿酿?不是全用来净炼魔障了吗?”
玹耳自斟酒一杯,轻酌一口,暖意涌动,轻笑道:“知你喜欢,特留了一坛。”
栾珝嘴角微扬,虽未说什么,可神情一说明一切,玹耳莞尔一笑,轻轻一挥,空中一处白云散去。
栾珝朝她视线望去,空中忽现空中楼阁,栾珝听着玹耳轻声道:“那是旭光玉石所炼化而为,允灵已隐化于玉梧桐内,那空中楼阁是你的。”
渡寒鸟和火凤凰听了颇为不满,其中二凤带着醋意酸溜溜道:“主子真偏心,只记着他,我们却随意安置。”
“南有火灵山,北有寒音林。”
玹耳话一落,火凤凰和渡寒鸟便惊喜都抖动着翅膀,一南一北,分开离去。
“我呢?”小灰小声说着,眼眸带着期待。
“东有灰岩洞。”小灰一听,忙跑去,忽地脚步一顿,指了指腰间小花蛇。
玹耳一笑,摆摆手,小灰欣然跑开,早有料及小花蛇与它不会分开,也未给她准备。
栾珝见没了旁人,便用狐尾卷着玹耳腰间,一阵轻盈微风,两人已来到空中楼阁。
瑶花池,玉华楼,青花岩,参天梧桐,青青石桌,酒香四溢。
栾珝跃上青石桌,冰凉舒癔,满意一笑,“尔也并非蠢丫头。”
“夸夸我有这么难吗?”玹耳故作不悦,与他相对而坐,凑近瞪着他。
距离拉近,让二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良久栾珝才别开头,悠然道:“还不错。”
玹耳一笑,性子还是以往般别扭。
栾珝静静享受着微风云雾缭绕,玹耳忽地思绪飘渺,似是与他低语,似是喃喃自语道:“小狐狸,有时我挺羡慕你的,能忘却以往种种悲伤,可有时我也挺惋惜的,你忘了许多的美好和纯真。”
栾珝未答,只是静静看着她飘渺的眼神,出了神。
“四万年前,上古大战,死伤无数,有感动有愤怒,有真诚有背叛,有暖阳有风雨,磕磕绊绊四万年,世间蹉跎,不问世事,欲静一生,奈何身不由己,深陷漩涡,你说我该如何?”
玹耳话落,黯然垂眸,曾经此情绪,除了师傅,也就只有他能让自己面对脆弱。
栾珝脑袋一翁,脑海又出现一女子,晃晃脑袋,女子又消失不见。
“忘了,你什么都不记得了。”玹耳苦笑摇头便出了空间,留下有些懊悔的栾珝沉眉。
玹耳一出空间,耳边忽地传来栾珝的话,“既如此,便一战,讨该讨,断该断!”
玹耳瞧着床上醉婴,随手一挥,便将她安置在空中楼阁。
“玹耳!”
玹耳躺在床上,他的怒吼声如期而至,听着他许久未唤过的自己名字,想象着醉婴又憨厚傻笑地趴着他身上酣睡,他暴跳如雷的样子,缓缓一笑,闭目不语。
有他一话,便安心了,玹耳想着便入睡了。
原本一夜好梦,却给深夜中的一道异响惊醒。
玹耳蓦地睁眼,漆黑中一只手朝自己探来,那人似乎未料到自己忽然醒来,迟疑一下,玹耳慌忙一个踢腿,将他逼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