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咎由自取(第1/1页)仙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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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人!”话间玹耳已披上架上外衫,黑衣人眸光一寒,见失手了,转身便走。

    玹耳岂容他想走边走!一个跃身挡在门前,紧接着朝他胸口推出一掌。

    黑衣人抽出长剑,迎上她掌心,玹耳连忙收掌,一个侧身,剑身从眼前掠过。

    黑衣人手一转,剑身一转,横扫玹耳鼻梁而去。

    他剑法虽精炼,可修为却平平,自然奈何不了她,玹耳仰头屈身一摆,与剑身错开,凌厉起身的同时脚步一挪,来到黑衣人身侧。

    黑衣人显然一惊,想要退后已然来不及,玹耳扯过他的面罩,月色虽暗,可也依稀能辨清模样。

    “邹子明!”玹耳定眼一瞧,凝眉不悦,对他印象本就不好,现见他还夜闯自己闺房,脸色一沉,“我本以为你只是心高气傲,有些自负罢了,未曾想你还是个无耻小人!”

    邹子明被训的面红耳赤,恼羞成怒道:“少在这摆姿态训斥!今日被你抓到算我倒霉!你想要什么开口便是!”

    “呵!”玹耳冷笑一声,“如此不知悔过,你以为什么都可以用银子可以解决的吗!你也太少瞧人了!”

    “少在这抬姿态,不就想要多点吗,只要你别欺人太甚,我便依了你!”

    邹子明越说,玹耳脸色越发阴沉,良久才慢悠悠道:“我要你滚出五行禅!”

    “就凭你?”邹子明冷嘲道:“别以为你修为到了洞虚期,得太极宗天师重视就可为所欲为,我父亲每年供奉多少银子给五行禅,你可知?你又有什么?这五行禅还轮不到你说话!”

    “是吗?”玹耳冷冷一笑,抬起右手,缓缓转动,四条树藤穿过地面,将还惊愣住的邹子明紧紧锁住提高。

    邹子明大吃一惊,怒吼道:“你放我下来!”

    玹耳缓缓坐下,悠然地倒了一盏茶,轻饮入喉,慢悠悠问道:“说,为何闯入我房!”

    邹子明犹豫几下,不情不愿道:“为了晶棺内出现的那玉石。”

    “原是为了它。”

    此句说的轻悠,邹子明并未听清,只是见她没了下文,有些慌了,声面露焦色问道:“你怎样才能放了我?”

    “你饶是方才也未有悔悟,岂可放,且你品行不端,非适合修真之人。”

    言下之意,还是要他离开五行禅,邹子明向来受人供着捧,哪受过这气,顿时暴怒,“贱人,我是去是离,还轮不到你来定夺!放我下来!否则我让你悔不——”

    话未尽,邹子明便吃痛一声,头重重的偏向一旁,吃了一巴掌。

    他惊愕瞪大眼,巡视着屋内,漆黑中显得诡异,颤声轻呼:“谁!谁在这里!”

    屋内就玹耳和他一人,哪还有人,玹耳故作奇怪的看着他,学他左看右看,故作惊讶道:“屋内仅你我二人,你该不会是见鬼了吧?”

    邹子明倒吸一口凉气,心虚地嘴硬:“禅门重地哪来鬼魅邪祟!少子这糊弄人!是你!你本就诡异了,若此时藏了什么妖魔在这也不足为奇!”

    “休要胡言乱语!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玹耳冷冷警告一句,外面听到声响,灯火渐渐明朗,朱可芙本就离玹耳不远,听到响声穿戴好便赶来,刚点上烛火,四宗师皆闻声而来,还有惊醒的弟子也好奇围观。

    众人看见邹子明一身黑衣便了然,青龙宗师霍启明见是自己座下弟子,冷声呵斥道:“邹子明,你夜闯人家闺房作甚!”

    邹子明支支吾吾半天说不上半句解释的话,见此朱可芙冷声一哼,“别告诉我,你赏月误闯了!”

    “弟子瞧着她得一宝贝玉石修为突飞猛进,便一时糊涂起了贪念,求宗师责罚。“

    听着句句诚恳,没了方才的死不悔改,可他余光一扫而过的恨意刚巧被玹耳和姗姗来迟的太极宗天师瞧见。

    玹耳见霍启明眉心轻缓,眉心一沉,刚要说些什么,祈莫拂袖将他放了下来。

    邹子明眸间闪过欣喜,更是看了一眼,眸间带着得意。

    “师尊!”

    祈莫抬手挡住玹耳的话,见邹子明站得笔直,手一抬一按,邹子明重重跪在地上。

    “天师!”邹子明瞧他神色悠然,更为慌张,咽了咽口水。

    祈莫悠然问道:“所以你想如何取那玉石?”

    邹子明一顿,垂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祈莫接着道:“瞧你心虚,是想杀了她吧。”

    “弟子不敢。”

    瞧着邹子明的慌张,祈莫淡漠道:“你不是不敢,是取不成吧。”

    邹子明肩膀再受重力一压,只能一手撑在地面勉强支撑着,不至于整个人趴在地上,甚是难看,呼吸都急促。

    邹子明慌了,连忙求饶道:“弟子糊涂,弟子该死,求天师念弟子初犯,饶弟子一命!师尊,饶命,救救我,弟子知错了。”

    霍启明阴沉着脸,拂袖扫开邹子明身上的法力,抬眸看向祈莫笑道:“此乃本宗内事,还望天师勿要插手。”

    “可她是老夫弟子,差点因你这顽劣弟子丧命,如此一来,便不是你门宗内事了,此人欲要祸害老夫爱徒,老夫还说不上话?做不了主了吗?”

    祈莫话说的悠然,可一字一句却让人肃然起敬。

    “做得了主。”

    掌门真人听弟子传来消息,慌忙赶上灵峰,恰巧听得祈莫这话,淡淡道:“我已听来人说了情况,此事理当由莫天师处理。”

    邹子明一听更慌了,看着祈莫连连求饶:“求天师饶命,弟子知错了,求天师饶命,念在家父为五行禅供奉不少银子的份上,饶弟子这一次吧,弟子再也不敢了。”

    “几枚铜钱能与性命相提并论么。”祈莫淡淡道:“饶不饶你,这老夫做不了主——”

    “小徒弟,你说,此事该怎么处理?”

    玹耳莞尔一笑,“听师尊的。”

    “你倒懂不做这个丑人。”

    祈莫话虽责怪,可脸上却淡笑,转而看向朱可芙道:“可芙,你身为老夫首席弟子,此后门宗内事如此小事便由你来处理,为师也该图个清闲,清静清静。”

    此话含义,再明显不过,朱可芙微微一怔,凝然上前道:“试图残骸同门手足,念在家族为禅门奉献不少份上,不由将他逐出禅门,送下山。”

    “不、我不要。”

    祈莫听了摆摆手,示意门外执事照办。

    邹子明求声渐渐变为谩骂,霍启明阴沉着脸,拂袖而去。

    掌门真人也遣散了众人,祈莫悠然离开,仿如与他无关,朱可芙与玹耳寒暄几句便紧追上祈莫,玹耳也大概猜到几分,只是经他这么一搅和,睡意全无,闲着无聊干脆禅悟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