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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湛原本就想好了的,寻到大将军的尸骨后,便送回平国公府,借此向平国公府提亲。
他也老大不小了,是该娶妻了,若是没遇上喜欢的,孑然一身未尝不可,母妃和父王就是着急,也不会逼他娶不喜欢的女子,何况他命硬,也不想害了人家姑娘。
但他偏偏遇到了她,那个只需看上一眼就会让他心跳加速的小丫头,这是二十几年来,从没有过的。他不由自主地就对她上了心。
不过自己的命硬,虽不信鬼神,但若是她,他就会怕。偶时他也会想万一害了她怎么办,却闻南阳真人那一句——这世上唯有她是自己的克星。
别人听到这话或许会忐忑,但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一物降一物,岂不是代表他与她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所以,他诚心诚意地想娶她为妻,但小丫头半点没看上他。
如今尸骨未找到,却找到了活人,虽是意料之外,但深思一下却是一件好事,想那国公府的人皆是凉薄之人,找到尸骨送回去也未必会领情,苛待子孙的事既干了,定会心虚地藏掖,若她成了齐王府的世子妃,身份上就能压他们一头了,他们极有可能会恐她日后报复而不肯答应。
既如此,不如求到亲生父亲面前。
以他对上官玄策的了解,这位未来的岳父大人若是知道自己亲生女儿被苛待,估计会自行提了剑把那些欺负女儿的人全数砍翻。
这么一想,这件死而复生,本令他有些气恼的事,就不那么难以忍受了,还是个提亲的绝佳时机。
另外,十三年过去了,眼前这位已被他认定的岳父大人仍没有记起往事,若不下些狠药,不知道还要蹉跎到什么时候。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心如止水,很有耐心的人,直到遇到那丫头才惊觉,当真是关心则乱,只要一沾上她,他就会着急,如今有此良机,还等什么!
饭厅里,除了吉利的咳嗽声再无其他声音,所有人……包括马家的下人们都像被定住了似的。
齐湛依旧维持着恭敬叩首的姿势,若不是他还跪着,提醒着众人他刚才确实有说过话,大约所有人都会以为刚才发生的一幕只是一场梦。
齐一齐二,还有三四,见自家主子跪着,也赶忙跪了下来。
吉利咳得脸通红,止都止不住,跪不跪的,先等他止了咳嗽再说。
另一头,失去记忆的上官玄策僵在轮椅上,当他意识到齐湛说了什么后,呼吸顿停,直盯着齐湛被墨发覆盖的头顶心。
马氏当场白了脸,脑中一片空白,一个趔趄往后倒去,幸得贴身的老嬷嬷眼明手快地扶住她。
当齐湛刚才提起所谓的故人时,马氏其实就有了预感,她不是没想过会有这一天,却不知道背后还藏着这么一段往事。
原来,夫君是成过亲的,还有一个女儿!
上官玄策在僵直了半晌后,终于有了动静。
“你……刚才说了什么?”他控制不住地唇齿打颤,以致于声调都是发颤的。
十三年了……
他不是没有去回想过,他很努力地想要记起过往,为此寻遍方圆百里的名医,喝了无数的药,扎了无数次的针,却一丝效果都没有。
他是谁?是何方人士,家中可有亲人?这一切对他而言都是空白的。
可是用尽了方法,他也还是想不起来,久了,他也开始习惯了。
但,就在刚才,眼前这个他颇有好感的年轻人,竟然向他提亲了。
谁的亲?
女儿?
那个被视为不祥的女儿吗?
不!
他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事是他无法接受的。尤其回想起刚才听到的那个故事。
师母伤心欲绝,难产……生下女儿后不久就死了……
回想起这句话,他心中涌上一股剧烈的疼痛,脑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模糊的画面。
一个娇媚绝丽的女子为他系上披风,殷切叮嘱着他,万事要小心,然后垂下眼眸微笑着抚着高高隆起的肚子。
“夫君,我和孩子等着你平安归来……”
那声音像一把刀刺进了他心坎里。
他为此难以克制地激动了起来,甚至忘了自己的腿是废的,只想站起来质问眼前的人,他是谁?却无力地从轮椅上摔到了地上。
“夫君!!”
马氏惊叫着扑过去要扶起他,却被他推开,他的手用力地拽住齐湛的衣襟。
“姑爷,您先起来。”阮无城也过来劝他。
但他置若罔闻,对着齐湛大声喝道:“你到底是谁!?告诉我,你是谁!?”
这人虽然突如其来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可他就莫名地信了。
齐湛知晓自己的刺激有效果了,抬眼看向他,一双眼犀利无比。
“在知道我是谁之前,你就不想知道自己是谁吗?”
上官玄策颤了一记,“你知道我是谁?”
“不仅知道,还十分熟悉。”
“你所说的故人……就是我?”
“不错!!”
齐湛的肯定无疑给了他重重一击,脸色惨白。
“那你说……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马氏苦苦哀求道:“夫君,我求求你,你先起来好吗?”
旁边的仆人也都跟着劝,并都十分恼恨地瞪向齐湛,马氏身边的嬷嬷冲过来就对着齐湛开骂:“你这人还有没有良心了,这种事是可以开玩笑的吗?你又哪来的证据说我家姑爷就是你认识的那什么故人?”
这位嬷嬷是马氏的奶娘,丈夫就是马家的家生子,庄里都叫她马三家的,她瞧不得自家姑娘伤心,便不管不顾地冲着齐湛破口大骂,她更担心这人若说的都是真的,姑爷恐怕就要留不住了。
其实只要是明眼的人都看得出,姑爷不是普通人,只是当年姑娘那么喜欢他,又非要嫁给他,她和老爷实在劝不住,又见姑娘宁愿等成老姑娘,也不愿意嫁给别人,老爷这才没的办法同意了这门婚事。
他们也不是没有帮着去打听姑爷的生世,可几年下来,派出去查找的人全都无功而返。
之后两人成了亲,琴瑟和鸣,姑爷也未曾想起过往,那一点担忧也就慢慢淡了,原想两人日后多生几个孩子,就是想起了也无事。
谁曾想被这个初来乍到的人给毁了。
“你说话啊,有证据没有?姑爷,你别听这人信口雌黄,老奴看他就不是一个好人。多半是生意场上敌人,这是要让姑爷和姑娘失和啊。”
齐湛知道这位嬷嬷是个忠仆,并未对她的辱骂有不满,只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玉佩。
“证据在此!”
上官玄策看到那枚玉佩,立刻夺了过来。
就算他不记得了,可他还是不会认错的。
这枚玉佩与儿子身上戴的那块无论质地,还是雕工都一模一样。
当初他受伤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唯记得两件事,一件就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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