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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夏枯从床上爬起时,苏香已经穿好了衣裳,坐在一旁帮二人摇着扇子了,见阎夏枯醒后,由苏香服侍着梳洗穿衣。
一袭淡粉色的长裙,上面并没有过多的修饰,看起来十分的素雅娴静,一头墨发用一根银簪固定住,面上略施粉黛,皮肤却显得更加的白皙。
阎夏枯换好了衣裳,这才走到床边,将正抱着枕头睡着的苦酒摇醒,边摇边道“酒儿,醒醒,师父今儿带你出去逛逛这月秀山,顺便......给你买几件衣裳!”
听到“买”这个字,苦酒连忙就坐了起来,一头乱蓬蓬的发,身上的衣物也皱皱巴巴的,她一遍擦着嘴角的口水,一遍打着哈气,与阎夏枯竟有几分相似,阎夏枯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有揉了揉苦酒的头“不愧是我的徒弟,真是好的也学,不好的也学。”
苦酒因为刚刚睡醒,意识还有些乱糟糟的,她赤脚下了地,摇摇晃晃的走到桌案前,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一口饮下,此时怀中还抱着方才的枕头,这时她缓了缓身,忽然意识到什么,连忙把枕头丢在地上,转身对着阎夏枯道“师父!今儿是要去逛街吗!”
看着苦酒傻乎乎的样子,完全与之前那个小恶魔不同,阎夏枯这才笑了笑,暗暗嘟囔道“真是反差萌啊,这才是我心中奶娃娃啊!”
苦酒歪了歪头,一脸疑惑的看着阎夏枯,随后赶忙对苏香说道“香香姐!快快快,帮我梳头发!”苏香笑了笑,便开始动手帮苦酒梳头。
看着她们俩忙活了好一阵才收拾整齐,阎夏枯笑了笑,起身带着二人出了门,却发现茗轩还没有出来,于是三人等了老半天,才看到茗轩和两个车夫,车夫今儿不与他们同行,就留在客栈,不过却也是要吃饭的,他们在阎夏枯的隔壁单独开了一桌,席间两个车夫闲聊,就提起了茗轩出门前磨磨蹭蹭的收拾自己,简直比起家中的婆娘都要来的麻烦,阎夏枯闻声便觉得有些好笑。
故时不时的抬眼看看茗轩,这一看不要紧,只见他一袭粉衣不说,头上竟还簪了一朵小花,阎夏枯正吃着东西,想起方才车夫们的话,忍不住一口喷了出去,正正好好的喷在了茗轩的脸上。
正在喝着汤的茗轩莫名其妙的被人喷了一脸的馒头碎和菜渣,就像是木头人一样愣住了几秒,然后就跟疯了一样跑上了楼,一边跑还一边大叫着。
阎夏枯擦着嘴看着跑上楼的茗轩,只听咚的一声,房门被关上了,随后阎夏枯就在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要说茗轩也是一个有着很重洁癖的人,如今被自己喷了一脸的菜叶子,他肯定是要把自己洗的褪掉一层皮了。
果然不大一会,阎夏枯便看到小二一桶一桶的提着热水上了楼,想着若是等茗轩洗好了出来怕是要等好一会了,于是吃好了的阎夏枯便先带着苦酒和苏香上了街。
他们现在住在月秀山脚下的镇子上,这个镇子与这座山同名,也叫月秀。上次阎夏枯倒是已经是夜里了,而第二日天没亮便离开,所以也没好好的逛过,算得上是第一次来着月秀镇了。他们走在月秀镇的主街上,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
苦酒从前与阎夏枯一起出门的机会很少,而且都只是在浮华谷附近逛逛,从来没有如同现在这般出过远门,而离开浮华谷也代表着离开了苦木长老的视线,于是便更加活泼了些。
这走了不到三分之一便买了好些东西,什么竹蜻蜓啊,草编的兔子啊,因为阎夏枯发现这孩子睡觉时喜欢抱着东西,于是便在街边给她买了一只布老虎,苦酒抱着这只布老虎喜欢的不得了,甚至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叫“老王”。
听到老王两字,阎夏枯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这个名字取得可真有恶趣味,老王......隔壁老王吗?不过想着她也摇了摇头,隔壁老王是现代网络上的一个梗,身为古代人的苦酒怎么会知道。
于是她问道为什么要叫这只步老虎为老王,苦酒则笑着说道“因为它是只老虎啊,头上还有个王字,所以就要叫老王咯,还好记。”
阎夏枯听了苦酒的解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随后点了点头。
女人的天性便是买买买,就连一向拘谨的苏香都给自己买了几盒胭脂,当然都是阎夏枯抢着买单的。
因为买的东西太多,就连阎夏枯的手中都捧着好几件,基本上遮住了面前的路,就在这时候,从他们身边过去了一行人,皆是一袭青衣,只不过阎夏枯因为顾着手中的东西,没有看到罢了......
因为很快便到了中午,日头也越来越毒,阎夏枯一向讨厌太阳,不知道为什么,于是便拉着苦酒和苏香回了客栈,打算好好的睡个午觉,在二楼转角处遇到了满脸通红的茗轩。
那种红并不是生气的红,而是刚刚沐浴的后那种带着水气的红,阎夏枯看着茗轩的模样,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次茗轩算是学聪明了,见阎夏枯一笑,便退的老远。
阎夏枯笑着问道“茗轩,你这是......刚洗好?”
茗轩忍不住嘟了嘟嘴,喃喃道“我这身上脸上都快被我搓破了,教主你居然还笑的出来啊!!!!!”阎夏枯摆了摆手,缓了缓身,这才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哈哈哈哈,你实在是太好美了,我真的没忍住。”
茗轩闻声冷哼道“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奴家爱美怎么了,奴家要是不爱美,谁给你赚这么多钱啊。”说着扭了下头,转身离开,阎夏枯笑了笑,对着人说道“又不是让你男倌。于你爱不爱美有何关系啊!”
茗轩闻声,站定回头,一脸不愿的说道“我不爱美,朝露楼的姑娘们谁来教啊!”说着便真的转身回了房。
看着茗轩的背影,阎夏枯这才觉得自己其实一直希望他能这样下去,娘点怎么了,多有特点啊,总比不哭不笑来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