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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阎夏枯正在殿中闲的无聊,也不知道别人是不是如此,她现在的武功基本上到了一个很尴尬的阶段。
她一直想要知道自己如今的功力能到一个什么地步,但是却没有人能够与她真正的比试一番。
竹桃虽然武功不凡,但毕竟对手是她最亲爱的教主。而且这位亲爱的教主已经失忆了很久,她那里舍得真的与人动手。
就在阎夏枯快要无聊到发疯的时候,茗轩却吊儿郎当的走进了无涯殿。
他此时口中叼着一只狗尾巴草,一进了殿中便瘫坐在了椅子上。
自从吕之泊死后他就一日比一日过分,不过阎夏枯倒是无所谓,她也不差养活这么一个“心理残废”。
茗轩时不时是会往阎夏枯的方向看出,把阎夏枯看的浑身不舒服,于是她一边低头看着账本,一边冷冷道“有话就说,别总是这么看着我,不舒服。”
茗轩见阎夏枯有了反应,淡淡一笑,却全然没有从前那副邪魅娟狂的感觉,他幽幽开口“一个月后傲骨山庄要举办三年一次的武林大会了哦。”
阎夏枯听到武林大会四字连忙放下了手中的笔和账本,抬头看着茗轩,言“说来听听。”
茗轩嘿嘿一笑“三年一届的武林大会,会在一个月后举行,皆是会有许多武林侠士到场比武,此次比武为期一月,提前一年便可以开始报名,报名截止到比武开始的前三日。”
他说着顿了顿,喝了口茶,又道“先是一轮初选,与傲骨山庄的守庄人比试,将那些江湖混混和地痞流氓们刷下去。然后在开始第二轮的大混战,最终从这场混战中选取二十四人,两两一组的进行比试,在这一以此阶梯形的选取,最后会留下三人,而这三人会进行抽签,其中抽到战字签的两人将会对决,另一人直接进入最后的阶段,最后对决胜利的那人在与另一人进行决战,胜者只有一人。”
阎夏枯稀里糊涂的听着茗轩交代了比赛的规则,可是却没有听到重点,于是她又问道“那胜者会得到什么?总不能说拼了命的去比武,结果到最后什么都没有吧???”
茗轩挑了挑眉,言“这个我现在也不清楚,不过似乎却是听到过一些传闻,据说是......”
说着茗轩跑到阎夏枯的耳边,轻声的说了些什么,阎夏枯顿时瞪大了双眼,道“我的天啊!傲骨山庄是疯了么???”
茗轩说完了话,这才得乐呵呵的坐回了原处,阎夏枯与人道“云笙.....不对,傲骨山庄的少庄主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明明傲平死了,他就应该顺理成章的继承......”
阎夏枯话说到此,却被茗轩打断了,他淡淡道“教主,这种事与我们何干,这都是人家愿意的。”说着便起身离开,阎夏枯坐在那里,思考着茗轩的话,然后忽然很是生气,也不知道傲云笙这个混小子是如何想的,竟然赌上了武林盟主的令牌。
于是她连忙快步回了白绛殿,与人书写了封信,询问到底为何如此做,然后将信绑在信鸽的腿上,在抱着信鸽去了后山放飞。约莫深夜,信鸽才回来,阎夏枯展信,细细读来却发现她这个宝贝弟弟似乎长大了。
虽说傲平死了,武林盟主的令牌落到了他的手中,但是江湖中很多人都并不服他,所以他干脆借这次机会,将这个令牌光明正大的赢回到自己的手中。
虽说傲云笙对自己有信心,但是阎夏枯却对他没什么信心,所以她思来想去决定亲自去一趟,能替他解决多少个人就解决多少个人。
不过她毕竟是阎夏枯,这幅模样过去只怕没等到呢,就被人围攻了,所以她想了很久,决定用林夏的身份去比武。次日,交代好教中的事务后,她便带着茗轩苦酒以及苏香苏合两姐弟一同出发了,因为她觉得苦酒也大了,该到了带着她见见世面的时候了。
苦酒第一次与阎夏枯一起出门,显得十分兴奋,一行五人两架马车,一个装人,一个装物件。浩浩荡荡的出了门。因为教中有竹桃与苦木长老坐镇,所以阎夏枯也乐得清闲。
一路游山玩水,到了月秀山后,才慢慢悠悠的去报了名,她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事情她并没有告诉傲云笙,一世不希望他在这个时候还要照顾自己的情绪以及起居,二也是希望能带着苦酒在这附近好好玩玩,自由一些。
他们住的还是上次阎夏枯来时住的客栈,只不过上次还十分冷清的小客栈如今已是人满为患了,掌柜的费了半天的功夫才帮他们找了两间通铺,于是阎夏枯带着苦酒和苏香住一间,茗轩带着苏合还有两个车夫住一间。
虽然环境不好,但好歹是通铺,睡得倒也宽敞,夜里苦酒真的如同正常这个年纪的奶娃娃一般,在大通铺上滚来滚去的,嘴里还不停的唤着师父。
阎夏枯知道这是苦酒第一次跟自己这个师父住在一起,难免十分激动。她倒是喜欢这个孩子,于是也随了她玩闹。知道苦酒玩累了,这才收拾收拾拍了拍枕头,自个儿乖乖的躺下,阎夏枯替人将被子拢了拢,然后和苏香一左一右的躺在苦酒的两侧。
因为赶了好几天的路了,这几日都没怎么睡好,一个个的都也累坏了,这头刚碰到枕头,便熟熟的睡了过去。因为以前在现代的时候,阎夏枯有一次挤火车,结果将钱包弄丢了,从此以后她就养成了一个习惯。在除了家以外的地方,贵重的行李必须贴在自己的身前或者当做枕头一样才能睡熟。
而到了古代她也依旧是有这个习惯的。虽然苏香为了让人睡个好觉,也曾经抢过几次,都是都没有用,睡到半夜的时候,阎夏枯还是会起来讲包袱放在自个儿的身边,这才能放心踏实的好好睡一觉。
一夜无梦,一直睡到天都大亮,一缕阳光从窗子照射进来,将房间照的暖洋洋的,阎夏枯这才翻了个身,缓缓的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