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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离区前,还是同昨日那般,接过侍卫的面巾,做好防护工作才能进入。
默默老早就看到言清清身影,早已在入口处等待。
“王妃姐姐!”默默高兴着,大声呼喊到。
言清清看着眼前高兴坏的小人儿心也跟着欢悦起来:“身子不疼了?这般高兴。”
默默撅起小嘴:“疼。”
说完,他乖乖巧巧地转向南宫泽行了一礼:“默默见过王爷。”
“嗯。”南宫泽平淡如常。
言清清扶起默默,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昨日说你机灵还真说准了。怎知他就是王爷。”
默默一听被夸赞了,那小脸神气极了。嘴巴咧开一个大笑,两只小手比了个“二”,搭在眼廓旁。
“因为默默看到王爷方才一直牵着姐姐的手。”
言清清被默默的小动作逗得“噗嗤”笑了出声:“乖,病没好前不用讲究这般烦人的礼数。”
她帮默默拍走身上的土灰,抱起了他,对身侧的南宫泽说:“相公,我去忙了。”
南宫泽点头,吩咐身后的秦墨:“秦墨,去帮忙。”
“是,王爷。”
默默小手挂在言清清颈上,转溜着那双大大的眼睛:“姐姐是要给大家看病么?”
“是的。默默做第一个好不好。”
默默点头:“好。”而后神色出现不是这个年纪的暗沉:“姐姐默默的病真的能好吗?”
言清清的心如同被攥紧了一般,咬了咬嘴唇,正了脸色:“默默放心,姐姐一定会把大家治好的。”
“嗯!”默默将头埋在言清清胸前。
“我相信姐姐。”
言清清将默默抱至昨日那男子身边,那男子脸色青白,身体似乎比昨日还消瘦了几分。
瘟疫来势凶猛,发展快速。太医配制的暂压瘟疫病势的药方看如今这般景象何止是他们口中的不容乐观,简直是朝不虑夕了。
昨日还能支撑些力气与自己说话的男子,现在却已经神志迷糊,沉睡呓语。
言清清忙放下默默,手搭在男子的额头。
“好烫!”言清清惊呼。
她着急地询问:“默默,你哥哥什么时候发的烧?”
默默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担心哥哥是不是也像之前的人那般就这么丢下他走了,“哇”的一声,豆大的泪就落了下来:“默默不知,刚刚还好好地能和默默说话的。”
言清清知道自己吓坏了默默,赶紧轻哄到:“默默别哭,乖,哥哥会没事的。”
话落,默默撕扯的哭声还是未能止住。可男子的病怕是不能耽搁了,言清清将默默带给绿意安哄,便为男子诊起了脉。
脉浮数多,快而有力。面色潮红,四肢冰冷。
她地身后的秦墨与绿意吩咐道:“秦墨,去吧我说的几味药抓来。绿意,一会把秦墨抓的药熬了,熬好了便端过来。”
绿意点头,向已经从撕扯的哭声变成哽咽的默默安抚了几句后,答到:“绿意这就去准备。”
言清清点头,转而向秦墨:“秦墨,记好。青蒿、薄荷、板蓝根、双花、连翘、生石膏、牛蒡子、黄芩、芦根。”说完补上一句:“帮我叫王爷过来。”
话落,秦墨就火速离开了。
言清清着急地从腰间拿出针包要为男子施针,敞开他的衣领时,言清清的手一颤,动作停止了。
如鸡似鸟,一目双珠。
竟是重明鸟的印记!
南宫泽在听到秦墨的回话后,终止了与章太医的商讨。听到状况危机,便与章太医火急火燎地赶往言清清所在的病蓬里。
“清儿,可是出什么事了?”
言清清:“你看。”
南宫泽上前一步,被言清清挡住的视线豁然开朗,重明鸟的印记清晰地出现在视野内。
言清清表情凝重,问到:“救还是不救?”
“救。”
话刚落,言清清便拿起银针,分别扎入男子胸口。
“他有内伤,气息混乱,血瘀胸腔,看来有一段时日了,你把他的淤血逼出来。”
闻言,南宫席地而坐,双掌交叠互换。掌变二指,点于后肩,二指下拉,停于后腰。随即二指变掌,稍稍用力往男子后背一推,男子身子向前一倾,黑血由口吐出。
“再运气顺着银针打通气息。”
南宫泽会意,一掌推向男子肩膀,使得男子身子面朝自己。双掌在二人间画了个圈,续满气,向男子胸前银针微微一挺。气顺银针而入,突破胸腔气结,男子青白的面色终于稍稍好转。
言清清将男子扶好躺下,将胸前的银针收回。
她之前一直很疑惑,为何同时患病的兄弟二人,男子的病状却比默默严重许多,今儿才知道,原来男子身患内伤多日,使得病情加剧。
可他是不是当日在驿站行刺南宫泽的那一伙黑衣人?若是那夜的黑衣人,那为何会身现林城,感染了瘟疫。若不是,那胸前的重明鸟却是骗不了人的。
多思无果,言清清在心底叹气。罢了,既是南宫泽说的救他,那便等他醒来再慢慢问吧。
这时,绿意也端来了熬好的汤药。
秦墨接过药碗,一只手扶起男子的身子,让男子的身子靠与自己胸前,一只手拿起汤药仔细为男子服下。
男子还在昏迷,服下的汤药大半流了出来。绿意见状,上前为男子抹净了嘴角。
“情况如何?”是南宫泽的询问。
言清清:“淤血逼出,气息平稳,就差疫病了。”
章太医闻言,惊讶言清清竟会医术,有些不可思议。他上前诊察男子的脉象,与之前的脉象相比着实平稳甚多。
“下官竟不知娘娘通晓医理,今日有所唐突,还望娘娘见谅。”
言清清轻笑,早上的事并未放心上,而事实也确实是她说的话惹人误解。
“也是我说话不仔细,不怪你。”
话落,章太医对眼前娇小的女子欣赏了几分。
一旁的默默看着眼前忙碌的一行人终于得了空,他很担心哥哥,泪水还在眼里打转。扯了扯言清清的衣角,哽咽道:“姐姐,默默的哥哥好了吗?”
言清清揉揉他的黑发,安慰道:“默默放心,哥哥已经好多了。”
闻言,默默才用手抹净了泪水,哽咽慢慢停止。
沉默半晌,言清清轻声问:“默默,你知道哥哥生病前去哪里了吗?”
默默水润的大眼恢复了孩子气的天真:“哥哥一直都和默默在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