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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一直一起么?若是一直一起,那夜行刺,默默岂会没有印象。还是说趁默默沉睡后才与其他人汇合行动呢?
可昨日看他着急默默的样子,委时不像是会安心让默默独自一人在深夜的样子。毕竟深夜危险,也不知道,默默是否会醒来,他赌不得。
言清清反问:“一直在一起么?”
默默认真地点头回答:“嗯,哥哥和默默从小没了爹娘,哥哥说了,默默还小,让默默一直跟着哥哥。”
孩子的眼光真诚明亮,是不会骗人的。言清清心中的疑惑解开了一个:那夜行刺他们的黑衣人男子并不在内。那他和重明鸟又有什么联系?为何会出现在林城?难道是落忠给了他别的任务吗?
一个接着一个的疑问汹涌而来。
“那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默默如实说道:“哥哥说山庄的老爷嫌哥哥笨笨干不好活,就带默默走了。”末了,默默察觉了言清清的怪异,难道是哥哥出什么事了?他着急反问言清清:“姐姐,哥哥怎么了吗?”
言清清深知不可再继续问下去,只好作罢:“没事,姐姐要开始给默默看病了。”
默默听后,乖乖地伸出他那小小的手肘:“姐姐你看。”
言清清笑笑,将手覆上,号起脉来。还不忘再次嘱咐身旁的绿意:“绿意,可要记仔细了。”
“夫人您放心,绿意一定一字不差地记下。”
“默默从开始到生病都有什么不适?”
“默默刚开始感冒了,然后头痛痛的,默默痛得哭了好几次,吃的东西还会吐出来。”默默边说着,言清清将手覆上他的额头,有些轻微的烫。
言清清问:“默默头一直这么烫吗?”
“嗯嗯。”
言清清继续询问道:“口干吗?肚子痛不痛?”
默默听后,眼睛闪着微光,言清清说的每一件都是他有的:“姐姐怎么知道,默默一直都好渴,肚子有时好痛,还拉过水水。”
闻言,言清清只是站起身对默默说到:“默默乖,好好照顾哥哥,哥哥醒了记得告诉姐姐。”
默默懂事地点了头,回到:“默默会记得的。”
“夫人。”绿意将记好的簿子递给言清清。言清清接过后,在本子上记下了五个字:脉沉细而数。
“走,下一个。”
旁边躺着的是位年纪约40岁的妇人,脸颊燥红,可唇色却是惨白的。
言清清和绿意自妇人身边蹲下:“这位大婶,可还有力气说话?”
大婶虚弱回到:“姑娘何事?”
言清清轻声解释来意:“我是新来的大夫,今日是来脉诊的。”
只见妇人点点头,刚要说话,喉咙似是有东西翻滚,干呕了起来。
言清清见状,担忧地扶着妇人颤颤巍巍的身子:“大婶可还好?”
妇人摆摆孱弱的手,说:“不打紧。这几日倒也呕习惯了。”
这话让言清清心揪着疼得紧。
她为妇人号脉问到:“这几日可还有什么不适?”
妇人柔弱低语:“浑身痛得紧,特别是脑袋。”
在妇人回答的期间,言清清如方才看默默的动作一般,将手覆上妇人额头,也是轻微的发烫。
“可口渴?腹泻?”
“都有。”妇人回答:“对了,大夫。从昨日起,脑袋开始晃得紧,视线也有些模糊了。”
妇人的话声越来越小:“我是不是快不行了?”
言清清赶紧说到:“不会的,您放心。”
妇人倒是虚弱的笑了:“大夫,我知道您这是在安慰我。老张之前就是这样,然后就开始变得神志不清了。”
言清清疑惑:“老张?”
妇人目光看向身侧,孱弱地回答:“就是我相公,在我身边躺着呢。”
言清清看到妇人身侧了无生气地躺着的瘦弱男人,覆手号脉:“他这样多久了?”
妇人:“有两日了,喝了药还是没有清醒。”说着,话语里有几分哽咽:“我老伴儿是不是快要走了?”
言清清看不得眼前的景象,她握住妇人的手,有力地说道:“大婶,您放心,我不会让张伯走的。”
话声铿锵有力,抓紧的手就像给妇人的承诺。
“绿意。”
绿意会意,将簿子递上。言清清写下:脉浮大而数。
日已西下,霞光打在病蓬上,让本就没有的生气的病蓬更了无生气了。
言清清望着昏暗的病蓬,沉重的心久久不能上浮。
“王妃姐姐,哥哥醒了。”是默默兴奋的声音。
言清清结束问诊,被默默牵着来到了男子的身边。
男子比起之前脸色见好,躺下的身体已能坐起。他看到被默默牵来的言清清,忙起身行礼。
言清清见状,忙上前阻止:“身体不好,就不要在意这些礼数了。”
男子身子虽听话地坐了回去,但嘴上却恭敬得很:“小民谢娘娘相救。”
言清清无奈,只是说到:“等你病好了再谢我也不迟。”而后问道:“怎么样,感觉如何?”手上的动作习惯地撘在男子的手肘寸口上。
男子:“好多了,不碍事,娘娘费心了。”
撘在男子寸口的玉手收回:“脉象比早上更稳了许多。”
说话之际,南宫泽正缓步向言清清走来。
看到南宫泽的那一瞬,言清清感觉一日的劳累烟消云散。他独有的清冷气息浇灌着她的身体,疲劳的身躯仿佛重获了新生。
言清清匆匆向男子和默默说:“你好生休息,我明日再来。默默好好照顾哥哥。”
话落,人便跑向了那清冷的男子身边。
言清清一路小跑,嘴角是甜蜜的笑意,而后一头跌进南宫泽的怀里,紧紧环上他的腰,贪婪地呼吸着男子身上清冷的清香,沉重的心情终于有点点化开。
“仔细摔倒了。”是南宫泽清凉带着无奈的声音。
言清清埋在南宫泽胸口的脑袋在他的怀里来回摩擦着,撒娇道:“咱们回去吧。我好饿。”
不安分的脑袋摩得南宫泽心底酥酥痒痒,他将言清清拉离开来了自己的怀抱,为她理好被擦乱的头发,柔声回到:“好。”
而后牵起她的手,迈向夕阳,步入夜色,一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