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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泽无奈,果然若此。但不愧是他看上的人,不甘束缚,机灵坚强。
她将药草放入辗槽滚动着,仔细着磨成粉末,专注药海,两耳不闻窗外事,认真的样子让南宫泽动容。而他依靠桌子,静静地陪伴着。
两人无言,却温馨如画。
然而这样的安静才过不多时,言清清竟开始使唤起南宫泽来。
她指着南宫泽身旁的一味红色的药,说到:“帮我把你旁边的那株药给我,对,就是那株。”
然后接过南宫泽递过来的那株红色药草放至辗槽,便将辗槽整个推向南宫泽身前,又说到:“帮我把这个磨成沫。”
不多时,她看辗槽里的药草已被南宫泽磨成粉末,她便将之前磨好的另一味黑色的药粉递给南宫泽:“把这两个或一起,要均匀。”
都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当终于从制药工作中回过神来的时候,日已西下,可竟制成了二十味药。
言清清看着眼前的成果,嘴巴都快要咧到了耳朵。她粗鲁地用袖子胡乱地擦擦额头的汗,南宫泽见状,微微皱眉,将言清清拉直自己身前,一手圈住她的腰,一手掏出那方绣有桔梗的帕子为她擦去汗水。
言清清得瑟地昂起头,炫耀地说到:“厉害吧,做了这么多。”虽然有些药是重复的,但是这句话她并没有说出来。
南宫失笑,附和着她:“厉害。”
言清清对他的附和很受用,“嘿嘿”地自个儿开始傻笑起来。
南宫泽将汗擦干,为她整理被擦乱的青丝。言清清见汗已擦干,待南宫泽整理头发的手停后,她仔细地将桌上的几味药整理好放至药架,最后将剩在桌上的几味药揣在身上,还乐呵地拍了拍几下放药处的衣衫,边拍着边说:“咱们吃晚膳去吧。”
精神高度集中过后的放松,她终于感觉到饿了。
南宫泽将手帕收起,牵起言清清的手就回了清雅阁。
院深明月亮,风拂清人心。
庭院的灯火点亮夜的朦胧,蝉鸣如私语。言清清反牵起南宫泽的手,时不时还孩子气地摇晃着,偶尔还淘气地蹦哒几下,惹得南宫泽反复叮嘱到:“夜黑,仔细看路,别摔着。”
言清清哪会这般乖乖听他的话,她边蹦着边理所当然地说到:“有你帮我看着路,怎会摔了。”
可谁知,她话刚落下,她就被路凸起上的一疙瘩给绊了一脚,重心瞬时不稳,脸就要朝地面摔了去。见如此,南宫泽反应极速,伸手揽住细腰,蓄气内力用往上一带,南宫泽揽住言清清在空中转了一圈,言清清的脚终于贴合地面,重心重回平稳,她用手拍了拍受了惊吓的小心脏,心有余悸道:“万幸万幸,没摔破相。”
南宫泽剑眉皱起,好在他反应及时,否则非摔坏她不可。他声音沉了沉,道:“方才是谁说不会摔的?”
可言清清哪会做自己打脸自己的事,她倔强地昂起下巴,理直气壮:“我说得倒也没错啊,有你在我不是没摔成嘛。”
诶,南宫泽甚是无言,不舍打骂,只能无奈道:“你说什么便是什么罢。”
哪想言清清倒接受得理所当然,毫不客气:“那当然。”
其实此时她正在心里偷乐着,果然还是自己的话最权威,开心得有些飘忽,刚安分的脚就想要继续蹦哒,就听到南宫泽清冷的声音幽幽飘来:“仔细了,可别再摔了。”
不安分的脚定在半空,她悻悻地收回。
好吧,她安分!
回到清雅阁,绿意已经将晚膳准备好,言清清与南宫泽相伴而坐,正要用膳之时,落瑶身旁的贴身婢女铃兰却来了。
铃兰:“铃兰参见王爷,王妃。”
话落片刻,南宫泽无视,悠闲地用着晚膳,像是不曾有人似的,还不忘给言清清夹了一夹菜。言清清尴尬,铃兰还跪着呢,他能做到若无其事,可道行尚浅的她还做不到啊。她干咳了声遮掩尴尬,对还跪着的铃兰说:“起来吧,可是有什么事?”
“回王爷,王妃,我家主子突然身子不适,可否请王爷和王妃过去瞧瞧?”
话落,言清清明白了铃兰的来意。看来这落瑶要打着身子不适的理由让南宫泽去她房里呢。言清清在心底冷哼,估计这身子好得很,否者铃兰方才怎会毫不着急地在这安静的跪着。
她冷冷地看了铃兰一眼,声音淡淡:“既然瑶侧妃身子不适,那就去找大夫,来我这清雅阁做什么?”
铃兰倒是回得头头是道:“王妃医术高超,必定比外头的大夫都可靠。”
言清清欲要开口回绝,南宫泽却抢先回绝到:“本王旧疾未愈,还需王妃照料。”
短短十二个字,就将铃兰堵得个哑口无言。
言清清暗笑,附和道:“本宫还得照顾王爷,你有这个功夫在这耽搁了这么久,还不赶紧去为瑶侧妃叫大夫,若瑶侧妃有个什么差池,定唯你是问。”
铃兰脸色刷白,自知已没了借口为自家主子争得王爷,便匆匆领命离去。
看铃兰身影消失在夜色,言清清“噗嗤”了出声。
“真有你的,一句话就堵得那丫头哑口无言。”
南宫泽挑眉:“多谢娘子夸奖。”
言清清夹起南宫泽放她碗里的一块肉,在南宫泽面前,哪会顾忌什么形象,边吃边问到:“可你方才为何要凉她跪在那那么久?”
南宫泽眼睛微眯,是危险的气息,只一瞬,便消失了,他说:“不想理会任何一点与她们有关的事。”
言清清不禁笑起,心如蜜糖,甜味一点点包裹住自己。因为他说的是她们,李明珠和落瑶,而不止只是她,落瑶。
会下意识的虚荣是女人向来持有的心态,言清清继续追问:“可若真的是大事呢?”
南宫泽放下碗筷,看着言清清如有星河的双眼,认真道:“你的事才是大事。”
虚荣得到了莫大满足,言清清的笑更大了。
但只片刻的功夫,笑意收起,她娇怨地回了四个字:“油嘴滑舌。”却不忘说到:“不过以后别再拿自己的身子当借口了,忌讳。”
“好,听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