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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华初上,兰灯满市,皎月高照。
夏有桑被何园和穗禾搀扶着,悠闲地朝落红院这边来。
家中许久未这般团聚,一时高兴就多喝了些,散席时才发现走路不稳,原是有些醉了。
酒意正浓,夏有桑雪白的脸颊上浮现一层薄薄的绯红,在月色的照耀下格外的动人。
夏府种植了一大片的花,此时正值新枝抽芽、花苞初绽,那些硕大的花骨朵沉甸甸地挂在刚抽出来的细枝上,把花枝都坠弯了,像一个个小小的灯笼一样在风中旋转。
斜月微倾,波澜不生。
忽然,夏有桑止住了脚步,一股刺骨的寒意从她的后背窜上了头顶,周围安静了下来,连风都没了。
花圃里发出沙沙的声音,就像有老鼠飞快地从里面跑过去了一样,不停地撞击着花枝,发出“漱漱”声。
跟在她身后的何园似乎也感觉到周遭的气氛变了,小心翼翼地问:“这天怎么说冷就冷了?”
夏有桑拢了拢身上的披风,饶是她平时再怎么强势,此刻也有些心慌,“怕什么,谁那么着急投胎来夏府闹事。”
夏有桑故作镇定,她知道慌也没什么用,此刻得先安抚她们的情绪,免得自乱了阵脚。
果然,听她这么说,身后的何园与穗禾平静了些,步子也大了起来。
周围渐渐安静了下来,似乎连掉根针都能听见。微风轻轻一吹,吹散了夏有桑两侧的碎发,露出她此时有些苍白的脸颊。
“院子里还有人吗”,夏有桑快步走在前面,忽然出声说了这么一句。
何园迟疑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说:“有,元明还在呢!”
几人紧赶慢赶终于快到落红院,此处离院子不过四五米距离。
夏有桑动了动嘴唇,刚想说些什么,一股黑气就气势汹汹地从她面前的石板路下如井喷之势般冲了出来,把坚硬的石板活生生撑裂,然后飞出去十来米,重重地打在土墙上。
何园和穗禾被吓得魂不附体,腿一软,尖叫着跌倒在地,只有夏有桑还强作镇定地站在原地。虽说她还站着,但一颗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脸被吓得苍白,身体僵硬如死尸一般。
那团黑气如滴墨般在空中散开,没有什么形状可言,却带着一股粘稠的腥味,让人想起了鱼市里粘在砧板上的碎肉,和泡在水里的翻着眼白的鱼的尸体。
夏有桑差点没忍住吐出来。
那团黑气在空气里打了个转,就像是迷了路,想要找到一个方向。它在原地盘旋了好一会儿,渐渐地变得急躁起来。
夏有桑不知它想干嘛,于是打算趁着它没什么想法,带着其余两人离开。谁知她刚把那两人拉起来,那团黑气就从她的头顶飞过无声无息的落到了她的面前。
夏有桑屏住呼吸,紧紧地拽着被吓得嚎啕大哭的两人。就在与黑气对视的一瞬间,夏有桑看见那团黑气里有两团萤火大小的绿光在闪烁着,她的注意力不知不觉的就落在那两团光上,渐渐地,她发现那两团光越来越大,一个狼的瞳孔慢慢地显现了出来。
黑气用那双瞳孔与她对视了片刻,突然张开一个巨大的口子,那口子就像是它的嘴一样,带着腥臭味的风呼啦啦的从口子里呼啸而来。
夏有桑看着它长大的嘴,大有把她们一口吞下去的架势,那一瞬间她似乎有些怀疑她们够不够给它塞牙缝的。
就在它要落在她们身上的一瞬间,一道金光在它的头顶绽开,然后摧枯拉朽般地从它的头顶落下,如破竹之势地将它从头至尾劈裂成两半。
那团黑气扭曲着哀嚎了一声,刚才张开的嘴被劈成两半,越来越多的腥臭味从它的嘴里喷涌出来。
夏有桑再也忍不住,趴在一旁的栏杆上吐了出来。
黑气重重地落在了地上,把石板砸出了一个大坑,碎石飞溅的到处都是,似乎它不只是一团黑气,而是一个千斤坠。
夏有桑余光瞟一眼,一只狼被劈成了两半躺在地上,鲜血溅开了好几米,院墙和路面上斑驳的血迹随处可见。
这里动静声音太大,把周围院里的人都惊动了。好在今日众人高兴,拉着老太太、太太们多唠了一会,这会儿还没睡下,听见动静就马上沸沸扬扬的赶来了。
众人见了狼的尸体,又看见地上和周围都被血染得血淋淋的,都吓得退后了几步,一时竟不敢上前。
夏有良从人群后方挤进来,看见这一幕吓得倒抽一口凉气。片刻后他马上反应,朝身后喊道:“奶奶、夕何妹妹快别来了,先回去吧!”
喊完又看了一眼夏有桑,着急地吼了身边的丫鬟一声:“别发呆了,还不快把三小姐扶回去!众人这才如梦初醒,恍惚的回过神来。
再说夕何一干人散席后到老太太的屋里正唠着嗑,就听见落红院那边有什么动静。夏有桑生了病便早早的离开了,众人怕是她出了什么事,便急急忙忙地来看。
夕何扶着老太太走在最后,还没到就听见众人的唏嘘声,正好奇着,夏有良就出声制止了她们。
“这是出什么事了?”,老太太面露忧色。
夕何远远地望了一眼,无奈人太多,就算早已燃起了灯笼,也瞧不见什么。但夏有良如此着急地叫她们回去,定是出了什么大事,老太太刚来第一天,还是不要看得好。
“有他们在呢,应该不打紧的,我先扶您回去吧,一会儿问问他们就知道了。这更深露重的,你好不容易在屋里呆暖和了,一会热气散了,灌了风寒倒不好了。”
老太太也明白夕何的意思,没太深追问,由夕何搀着回去了。
夏有良把夏有桑安排好了,又让人把那些脏东西处理干净,嘱咐再三不让他们声张,直到所有都安排妥帖了才又着急忙慌地赶回去了。
“出了什么事了?”,老太太见夏有良回来了探首问道。
夏有良哪敢把事情告诉老太太,只得编了个瞎话回她,说是有人把死了的狗扔在路上,夏有桑回去时天黑没看清,被吓着了。
老太太追问了一番,又关心了下夏有桑的情况。
“三妹没事,奶奶你放心吧!”
老太太这才放心的点点头,“那就好”,说完又仔细琢磨了一番,喃喃道:“谁这么大胆子,敢来夏府闹事?”
“你们就先回去吧,有良,你送送你妹妹。”
“是”。
清风徐来,露华正浓。
夏有良提着灯笼和夕何一前一后走在花丛簇拥的回廊上,一路无言。
夕何盯着夏有良的背影许久,明明只有十来日没见,却恍惚地如同阔别重逢的故友。还记得自己小时候最爱跟在夏有良的屁股后面撒泼打诨,树上的鸟窝、河里的螃蟹鱼虾,只要是看的见的,就没有没被她祸害过的,也亏得夏有良疼她,每次闯了祸都给她顶着,家里的人恨不得把夏有良捧在手里,也没有人去管他,久而久之,倒把夏夕何这个混世魔王给惯出来了。
夏夕何算得上是天不怕地不怕,真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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