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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为什么不问问他要做什么?”,柳儿把元明送走了之后,疑惑地问道。
“他有自己的打算,我不想拖累他”,夕何把针头从衣服上拔下来,往后退了几步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面前的衣服,似乎要找出什么问题来。
“小姐,您真相信他是如来的弟子?”
夕何想起那人一身干干净净的模样,低头笑了笑,“我相信”。
夜晚,乌云还未完全退去,天空被遮挡的严严实实,不透一丝光线。
屋里鼾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元明穿着单薄的衣衫独自坐在院子中间的石桌旁,手里捏着从夕何那儿讨来的玉佩。
漆黑的夜里,四周没有一丝光线,却隐隐能看见一团萤火在空中闪烁,若此时是白天,便能看见那火光正被元明紧紧攥在手中。
光线把通透的玉石照得昏黄,映衬着元明模糊的半边脸。
凉风袭袭,掀起元明的衣摆,倏的又放下。
元明双眼紧闭,口中讼着佛法。
天地永恒,万德如云。众生用诸妄想,性晦难明。愿得诸法,破除魔障。
元明语气轻缓,但他口中的文字却似有力量一般,化作金色的光芒在黑夜里涌动。
金黄色的光在黑夜里缓缓聚拢,最终凝聚成了一个“卍”字,渐渐与玉佩重叠,最终隐藏在玉佩中。
元明轻呼一口气,然后把玉佩揣入怀中。
也许是因为刚刚施法的缘故,他的脸有些红润,甚至有些发烫。凉风一吹,吹得他的脸痒痒的。
忽然,元明身后的石阶处传来一声闷哼,随即一阵叫骂声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哼唧声传进了元明耳中。
他起身回头,看见田大壮正躺在石阶上龇牙咧嘴地叫爹骂娘。元明把视线移至石阶苔藓上的一竖溜滑痕,嘴角一扬,伸手把他拉起来了。
“大晚上你坐这儿干嘛?我还以为碰着鬼了!”,田大壮揉了揉腰、抻了抻筋,一挑眼皮,“不睡觉干嘛呢”。
“睡不着”。
田大壮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你小子是不是吃了什么药啊,精力这么旺盛,我怎么就没见你困过呢?”
“我……”,元明特别无辜地眨了眨眼,然后抱歉地朝田大壮挤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年轻啊”。
本来还扶着腰的田大壮听见这话一把把元明的手甩开,气得“噔噔噔”直接跑去茅厕了。
元明看着气冲冲的田大壮,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表情。
次日清晨,晨光微曦,露水未化。
柳儿手里拿着玉佩敲响了夕何的房门。
夕何正在梳头,见柳儿进来便抬眼一看,正好看见柳儿手里的玉佩。她没说话,转过头继续忙着梳理自己的发髻。
“元明让我转告小姐您,这块玉佩一定要交到二少爷的手里。”
夕何拿簪子的手顿了下,疑惑地抬首问道:“交给二哥?”
柳儿往窗外瞧了瞧,见没人才小心地凑到夕何耳边说道:“元明说二少爷身上沾了不干净的东西,他在这玉佩上施了法,能帮二少爷驱除邪物”。
夕何拿起那块玉佩,放在手心里仔细瞧了瞧,却没看出有什么不同。
“什么邪物?”,那日她与元明谈话十分匆忙,元明口中的邪物她也没问清,只知道是个厉害的角色,却不知是个什么模样。
柳儿皱了皱眉,仔细想了想元明的话,回道:“这个元明倒是没说,他只是交代一定要交给二少爷”,柳儿努力回忆元明的话,最后像是想起什么,又说道:“元明还说玉佩的事不能告诉二少爷,否则就不灵了”。
夕何那拇指在玉佩上摩擦着,继而缓缓开口道:“我知道了,你让他先回去吧”。
柳儿闻言愣了愣,嘴巴张了张又合上了。
夕何见她这样,问道“怎么了?”
“元明已经走了”,柳儿的声音有些小,小的都快听不见了。
夕何抬头望窗外一望,庭院空空,一个人影也没有。
她心中忽然有些空落落的,没有缘由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