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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昏睡,百里睁眼的时候便恍惚间瞧见了雪凝和小彤趴在榻边望着她,她揉了揉眼睛,似乎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却又有些睡不醒。只觉得头有些昏沉,腹中有种说不明的难受。
“小姐!你醒了!”
“姑娘!你终于醒来!”
习武之人素有早起之习惯,今日这个时辰于她而言,确实是晚起了许多!
今日她身边这两个丫鬟,似乎对自己醒来这件事情异常兴奋!
她觉得自己有些唇干舌燥,便哼了声“水”字,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榻栏,小彤已利落地将水递到她的嘴边。她喝了些热水终于觉得舒服了些,又敲了敲脑袋,却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似乎忘记了许多。
隐约只记得似乎昨夜要同那赵亦诚喝酒来着,难道昨夜她喝醉了所以断片了?不对,不对!赵亦诚并不知她身份,倘若是她醉了,她又如何回到太傅府的?
可是,倘若她没有醉,昨夜之事她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不对,还是不对,想她石湖山一代酒仙,如何能醉?她左思右想,眉头好似打了绳结。
雪凝和小彤相视一眼。一个埋怨道:“姑娘,您前两日风寒未痊怎么能饮酒!”另一个危言耸听道:“小姐,门主定下的规矩您莫不是忘记了!若是被门主知道,该如何是好呀!”
她愣了愣,试着整理出线索。就这两个丫鬟所言,倒是证实了她昨夜果然喝酒的实时。至于爹爹定下的规矩,哎!她本想着,以她的酒量,赵亦诚那样的世家子弟定然不是她的对手,灌醉了他对她而言轻而易举。反正他又不知她的身份,这顿酒她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喝着。可是,究竟哪里出了岔子,为何被这两个丫鬟知道了?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罢了,她只能先千叮咛万嘱咐雪凝不许将昨夜饮酒之事透露给百里门的第三个人知道,再做打算。
谁知雪凝怏怏道:“百里门已经有第三个人知道了,不然小姐以为自己昨夜是如何回来的?”
“啊?”她瞪大了眼睛,“谁?还有谁知道?老金?”她倒是忘记了,金老头现在还在洛宁!她抬眼之时,却突然瞧见小彤脸上莫名染上的红晕,她莫名松了口气,心底冷不丁冒出了一个人名。
小彤道:“姑娘,昨夜又多亏了唐舵主,又是他将您送回水榭的。”
果然是他!可是,怎么会又是他?
雪凝不悦道:“小姐,您以后可万万不许再在石湖山以外的地方喝酒了,您若是再犯我可不敢再替小姐瞒着!昨夜若不是唐舵主夜里刚好饿了要去西城的芙蓉阁吃宵夜,这才恰好遇见小姐,将您送了回来。要不然,您该怎么办呀!”
“怎么会是唐清风送我回来?我怎么一点也不记得了?”她脑中一片空白,只是,她细细想了一下,这似乎是唐清风第二次在她毫无意识的时候,将她送回水榭了。这样看来,老金说的没错,唐清风此人到也确实可靠。
雪凝偷偷看了小彤,小彤立马会意连忙又补充道:“姑娘前些日子风寒,许是我给姑娘喝了不少草药,那治疗风寒的药与酒相克,唐舵主说遇见姑娘的时候姑娘胃痛得差点晕眩过去,难怪是不记得了。”
“胃疼?”她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确实觉得有些难受。往日也曾见纪尘风喜欢研究物物相克的学问,倒也确实听说过治疗风寒的药物确实同酒相克。她送了一口气,不是醉酒就好,想她石湖山一代酒仙,怎能不敌一个洛宁城内的纨绔子弟!
那,那个赵亦诚呢?昨日她胃疼,那他又如何了?自己的女子身份可被他识破?她正细想,却听见小彤又道:“唐舵主担心姑娘安危,一直在外头候着。姑娘要不要梳洗一下,叫他进来问话。”
百里心中正有十万个为什么要找唐清风问清楚,哪里还等的了!便让人在床榻前搁置了屏风,叫唐清风进内屋问话。
唐清风一一回答。
“那人果然醉了?”她眉间勾起一起得意。
他不用看见她的脸,也能从这语气中揣摩出她的神色。唐清风故做中肯道:“属下遇见小姐的时候,旁边那位公子确实醉的不省人事。后来还是他家小厮将那位公子抬走了。小姐不记得了吗?”他特地留下,为的便是不叫她自己琢磨。
她挠了挠脑袋,唐清风说得这些她完全没有半点印象。既然他是在她之前倒下的,定然不会有机会识破自己身份。昨日也不知自己有没有问清楚那夏家同王平的案子,倒是白费了这顿酒钱。她直了直靠在榻栏上的背,“本小姐怎会不记得,那人酒量如此不济,怎能同本小姐媲比。”隔着屏风,她瞧见唐清风恭敬的屈着腰身同她讲话的身影。算起来,他倒是救了自己两次,还有那日她身陷王平案中,他也着实出了不少的力。她又想起金老头嘱咐,她放轻了音调,颇为端庄且和蔼道:“唐舵主,前几日本小姐当众责罚了你,你可还委屈?”
“小姐秉公执法,唐清风并无委屈。”
她本想给他机会解释,到不想他竟这般无怨无悔的模样,果然如老金所言,是个死心眼。她见他态度如此诚恳,便也彻底放弃了先前成见。她直了真背,大义凛然道:“唐舵主莫要怪本小姐对你的严厉,毕竟你不是一般的百里门弟子。我家爹爹对唐舵主你寄予厚望,唐舵主乃百里门栋梁之才,亦是百里门万众弟子们的心中楷模。唐舵主肩负的可是我们百里门的未来,本小姐也是关心则乱,你可明白?”
“属下明白。”她还是这般故作老成,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关心则乱’这四个字却对他足以。
她正想再说些宽慰的话,却听见婢女来报:“梁六姑娘来了。”
那婢女的话音未落,却听见如铃般的笑声入耳:“百里妹妹,可是日上三竿了,怎么还赖在床上呢?”
梁六姑娘神采飞扬,笑意盈盈款款而入,迎面却瞧见一面容俊朗的男子立于屏风之前。那男子一袭黛色格纹束袖长裳,手持一柄银色长剑。她愣了愣抬手用纨扇半掩容貌,欠了欠身子试探道:“百里妹妹有客在呀?”
唐清风微微向梁六姑娘示意,识趣地回首恭敬双手作揖向百里告退。
“梁姐姐来了!”百里虽有些意外,但还是从屏风后头走出,既然已认下这个姊妹便自然要好生相待。
梁六姑娘瞧见她素面朝天,朦胧未醒的样子,惹不住打趣她几句。催催促百里梳洗打扮,要带她一起赴宴。百里本不愿意,却见这梁六姑娘盛情难却,这又是她们认下姐妹后梁六姑娘第一回寻她,便也就应下了。
梁六姑娘一路神神秘秘,直到百里自己下了马车才知梁六姑娘是将她带来了忠勤伯爵府。梁六姑娘一面将百里往伯爵府内引,一面在她轻声在她耳旁解释。原来这忠勤伯爵府桑家如今只有忠勤伯爵夫人,这桑家原本是北昌籍贯,十年前北昌瘟疫,平炀帝因桑家是北昌的名门望族,便临危受命忠勤伯爵回北昌治理瘟疫。那忠勤伯爵桑棣正义凛然,为安抚当时四处逃窜的北昌子民不让疫情再度扩散,便举家连夜赶回北昌以镇定当时北昌人人自危的局势。最后,那场瘟疫中,桑家只剩下了这位伯爵夫人。
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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