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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搞不清楚了,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习惯将尸体往这山上埋,”轶拾蹙眉,一手将挡在身边的树枝给挡开“难不成这里风水好,能镇家宅,出才人吗?”
雪绒举着手中的灯笼,一手死死的抓着轶拾身上的裙子,一路上但凡听到后面儿有上点儿动静她都要举着灯笼朝着四周看上一看。
见到周围没有人后,她瞬间提起来的心慢慢的落回了肚子里。
“怕什么,”轶拾扭过头朝着雪绒看了一眼“昨天又不是没有来过,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见。”
雪绒抿了抿唇,没有反驳。
四周黑乎乎的望不到边际,带着一股子让人毛骨悚然的阴凉。
一路上除了那纺织娘那些忽近忽远的叫唤声,剩下的就是她们走过去踩在树枝上的声音。
“有些东西吧,它是天性,改不掉的。”
半响后,她硬生生的憋了一句。
“那你关心那些孩子呢?”往前走去的步子稍稍顿了一下,轶拾顺嘴回了一句“也是天性吗?”
一句无心的话,却让走在后面的雪绒停下了脚步,甚至连拽着轶拾裙摆的手松开了。
轶拾埋着头往前走了有一段距离后,这才恍然发现跟在自己屁股后先的人貌似不见了,她下意识的转过身朝着后面看了过去。
“雪绒。”
喊了一嗓子,她提着手中的灯笼往前面照了照,依稀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疑似在愣神的人。
“做什么呢?”轶拾继续喊道“赶紧过来。”
“啊,哦。“
不远处传来她的声音,很快的雪绒便提着裙摆跑了过来。
“怎么了你?”
轶拾看着走近的雪绒问了一句。
“没事。”雪绒摇了摇头,重新伸手拽住了轶拾的裙摆“刚才应该是眼花了。”
“行了,赶紧走吧,早点办完,早点回去睡觉。”
轶拾转过身转了个弯,依稀看见前面有火光,她迅速的吹灭了手中的灯笼,然后转过身朝着雪绒手中的灯笼上指了一下,再指了指不远处的灯光。
雪绒瞬间会其意,拎起手中的灯笼将其吹灭。
两人手搀着手皆憋着一口气朝着光源地走了过去,尽可能的放轻了脚上的步伐。
“爷,这跟昨天的那个死状没什么区别。”
应离将手中的锄头往地上一扔,揭开盖在死婴身上的那一个破席子看了一眼说道。
闻言,颜璟卿迈着步子朝着应离的身边走了过去,只是脚刚迈出去没有两步,他便止步,戴着纱帽的头微微转动朝着不远处的一棵树看了一眼。
“出来吧。”
淡淡的一声,在四月的夜色中带着一股凉凉的直击心窝子的冷意。
躲在树后面的轶拾下意识的吸了一口气,有那么一瞬间心跳的有些失重。在树后面站了有两三秒稳了稳情绪后,她慢慢的从树后面走了出来。
“好巧,又见面了。”
轶拾看着男人勾了勾唇。
面纱遮着男人的脸庞,所以轶拾并没有看见面纱下面那一闪过的讶异。
颜璟卿冲着轶拾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继续朝着婴儿的尸体走了过去。
见状,轶拾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也朝着那厢走了过去,挨着男人蹲在了一旁。
孩子的尸体跟昨天晚上见到的情况一样,只是……
“有什么发现吗?”
夹带着淡淡的墨香,男人的声音从一侧传了过来。
“不知道。”
轶拾微微蹙着眉头,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尸体,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有问题。
这种卡在半中间不上不下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啧!
她从怀中掏出那块特地备着的帕子裹在手指上,然后就着婴儿的尸体慢慢的翻看了起来,直到她的手按压到孩子的腹部时,尸体的嘴中流露了些许的暗黑色血迹。
她用帕子沾了沾那些血迹端到灯笼下面仔细的看了看。
“你有发现什么吗?”
她冲着旁边的人问了一句。
“血的颜色比昨天的要深。”
颜璟卿说道。
轶拾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帕子在灯笼中的烛火上面引了一下,白色的帕子瞬间被橙黄色的火焰给包住,几乎在顷刻间化为灰烬。
“凶手的做法有点些幼稚。”
直到那些黑色的灰屑落在地上后,轶拾淡淡的开口道。
一侧的颜璟卿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对方的说法。
“爷。”
突然,身后传来了应离的声音。
闻言,颜璟卿跟轶拾一同转过头朝着对方看来过去,就见对方的手中拿着一个枯树枝,而在枯树枝的一头挂着一个跟昨天一模一样的平安符。
大概是没有在水中泡过的缘故,这个平安符明显看上去比昨天的要新上许多,荷包下面印着的寺名也很齐全。
护国寺!
“收起来吧。”
看过之后,颜璟卿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是。”
应离应了一声,动作迅速的从怀中拿出了一个荷包,然后将树枝上挑着的荷包给放了进去。
“行了,也没什么事了,小绒儿…我们该回去了。”
当着外人的面,轶拾没叫雪绒的全名,言罢,她伸了个懒腰带着雪绒准备离开。
“等等,”身后响起的声音依旧淡淡的,但是里面却没了冷意“姑娘为何会对这个案子感兴趣。”
往前迈去的步子微顿了一下,轶拾侧着头朝着朝着身后的人看了过去。
“谁说我感兴趣了?”她道“我不过是觉得无聊罢了。”
说罢,她转过头,非常潇洒的朝着山下走了过去。
盯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形,颜璟卿掩在面纱下面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沉长的思绪,稍纵即逝。
“爷。”
将自己挖出来的坑重新埋好恢复原样之后,他冲着一直站在原地的颜璟卿作揖道。
“走吧。”
他淡声道。
“轶拾,你说刚才那个人他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个案子?”
两人悄摸着回到了房中,雪绒刚从杯子中给自己倒了杯水仰头喝了一口,随后朝着摊在床上的轶拾问了一句。
“大概也是在打发时间吧。”
懒懒的抬起手冲着雪绒挥了一下,轶拾没有多少力气的说道。
“怎么可能。”
雪绒立刻摇头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