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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一条街的距离,鞠塞飞被人击中,重重摔落在地。何大将军带人穷追不舍,眼看着就能捉拿这个苍狼的逆党归案。
“人呢?人呢!”使出全身的力气,以最快的速度跑过来的何大将军到了隔壁街一看,空空如也,别说是人,连个鬼影都没有……
众人走近一瞧,只有地上的一摊血,血迹还清晰可见,没有凝固。
“这老东西受伤了,定跑不远,给我搜!”何大将军将用手指捻了一点地上的鲜血,用鼻子嗅了嗅后即刻发出了指令。
顷刻间,官兵门踹开一间间屋门,屋内屋外尽显一片东倒西歪,翻了半天,就是没见到鞠塞飞的踪影。
“报大将军,我等将这附近都搜了个遍,没有发现。”
“搜!给本将军接着搜!我还就不信了,这老东西长了翅膀不成?”何大将军很是恼火,朝廷要犯就这么活生生的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众人也是不解,这短短的功夫,一个受了伤的老人,他能跑到哪去呢?现在大家都想知道真相。
片刻之前,原本以鞠塞飞的功力,逃跑完全不是问题。庄义然说得对,他只不过是因那些烦心事愁得白了头,实际的年岁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大,再加上他几乎天天习武强体,他的身体素质是相当不错的。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遇到了溜入皇城办事的段穆天,段穆天见是官兵追赶的人,任他是谁,都笑着补上一飞镖,有人替他吸引官兵的注意力,好让他在皇城中游刃有余,何乐而不为,那一突如其来的飞镖刚好扎在鞠塞飞的左侧小腿上,他一下子失去了重心,这才摔了下来。
鲜血顺着鞠塞飞的腿流淌出来,鞠塞飞迅速撕扯下身上的布条,紧紧地缠在腿上,便以最快的速度踉踉跄跄地往另外一条街跑,此时天色已是大亮,鞠塞飞跑在巷子的拐歪处撞到了一个人,此人见他年事已高,且身上有伤,二话不说便将他扶至自己的府邸。
“老先生因何如此匆忙?”到了口中,那人开口询问。
“有人追杀我,救救我。”从不开口求人的鞠塞飞,面临生死关头,也不得不放弃他的骄傲。
那人一听,左思右想片刻,开了口,“先生请随我来。”
这个是很大的府邸,住在此处的人非富即贵,才会饶了好半天才来到一处书房模样的地方,那人微微挪动了一个摆件儿,书房的一侧便霎时敞开一道们,鞠塞飞往里一瞧,竟是不小的密室,里面床榻、用品都一应俱全。
“老先生先进去稍作休息,我这便取些草药来给您包扎伤口。”
“有劳了,还望恩人万不可同任何人讲起我在此处之事。”
“老先生放心,我不会多言。”
“恩人放心,待我度过危机,定会好生报答救命之恩。”
“老先生客气了,我只是路见不平而已。您且在此处安心养伤,不必介怀。”
说着,此人闭了密室的门,转身离去。也正因鞠塞飞深深懂得,滴在地上的血迹会暴露自己的,才让何大将军的手下无迹可寻。
“报,大将军。属下等又将这条街翻了一遍,翻了个底朝上,还是无所获……”何大将军手下的兵,惭愧地低着头。
“脑子?脑子呢?谁说让你们只翻这一条街了?附近这两条都给我翻!”何大将军的语气透露着发自内心的无奈……
“属下等愚钝,即刻就去搜寻附近这几条街。”
何大将军朝着他们摆了摆手,此刻天色已渐渐亮了起来,折腾了一夜一无所获,传扬出去,这大将军的颜面怕是荡然无存了,何大将军越想越气……
又过了近半个时辰,官兵气喘吁吁地朝着何大将军跑来。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何大将军迫不及待地先开了口。
官兵摇了摇头。
“都细细找遍了吗?”何大将军继续追问。
“回大将军,唯有一处属下实在是不敢擅自上门,特意回来跟大将军请示……”
“什么地方?”
“贤王妃的母家……慕容府。”
“这……”
何大将军也开始犹豫,日前刚刚因此事得罪了贤王爷同王妃,这回又明目张胆地派兵去王妃母家搜寻,实属不妥……
“容本将军想想……”
何大将军陷入了沉思。
“有了,就这么办。”片刻后,何大将军抬起了头,亢奋地说。
“你来,亲自随我走一趟,搜自是搜不得的,但也不能不闻不问,照例询问还是尚可的。”
“将军果然英明。”
话音刚落,副官开道,何大将军紧随其后,来到了慕容宛的爹娘府上。
官兵拍门的时候,慕容宛的爹娘正在用着早饭。
开门一见是官爷,老实本分了一辈子的老两口着实被吓了一跳。
“官爷来此处,可是发生了何事?”慕容席一张嘴,透露着小老百姓的无奈。
“二老莫慌,我等在捉拿朝廷要犯,照例来询问一下二老,适才可否瞧见一个蓄着白胡须的受伤老翁?”
慕容席一听,便知他指的是自己救下的那位老先生。
慕容宛的娘又摇了摇头。
“官爷,我瞧见了。”慕容席说完这句,便瞧见何大将军的双眼直冒光。
“哦?快快请讲。”
“约莫是一个时辰前,我在这院子当中遛弯儿,突然就瞧见两个身影从这透顶飞驰而过,定睛一看,确实有个白胡子的老翁,另一个是个壮年。”
“他二人往哪个方向去了?”
“就是西边。”慕容席说着,用手一指西侧。
“多谢您如实相告,何某打扰了。快,追——”
何大将军说罢一声令下,便离开了慕容府,带着人马向西追去。
“你当真瞧见了?”慕容宛的娘待官兵走远后,开口问慕容宛的爹。
“快些吃吧,都凉了。”说着,老两口回去匆匆用了早饭。慕容席趁着妻子不注意,偷偷盛了碗粥,弄了些小菜,又配了一些草药,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虽说慕容席是个教书先生,可是跟慕容宛的娘成亲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一般的药理他也倒是懂得一些,给人配个药还是不成问题。
“老先生,您放心,那些官兵已被我悉数打发走了。”
“多谢恩人再次相救。”
“老先生切莫客气,定是饿了吧?快些用些吃食。我这就给您上药。”
“恩人还精通药理?”鞠塞飞顿时对眼前这个文弱书生般的男子刮目相看。
“并非在下精通,是在下的内人精通药理。”
慕容席此话一出,鞠塞飞只觉得有些恍惚。
“先生不必质疑,内人的母家便是以采摘草药、给乡亲们医病为生,我虽说只是学些皮毛,却也还够用。”
鞠塞飞听了只是低下头,默默地吃着粥。慕容席蹲下身去,解开鞠塞飞腿上包扎的布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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