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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朝野轻轻点头,并还十分乖巧地给她们打开了上面的盖子,当盖子取下之后,里面的情形却是令人震撼无比。
“啊!!!”沈朝歌直接被吓得尖叫了起来,并不停地往后退。
外边驾驭马车的须要和慕容清听闻里边的动静,不但没有停下,反而朝着一边的深山老林驶去。
而沈严铸也吓白了一张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朝野,这女人根本就是心狠手辣,就是恶魔!他不该相信她的!
那盒子中央赫然躺着的就是许芙的人头!而且还是剃去了头发,挖了双眼、割去鼻子、嘴角两段切开,手段残忍到令人发指!
“你们不是一直想见她么,如今我也满足你们了,怎么还这一副表情?而且这三日许芙就在沈府之中,她在我的院里。”沈朝野笑眯眯道,仿佛双膝上盛着的不是人头一样。
见沈严铸和沈朝歌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继续悠哉游哉的补充了一句。
“我嫌三日时间太长无趣,便想学着我这二妹妹的手段,断了她手脚,挖取她的眼珠,把她做成了人彘。”
“可惜了,或许是许芙恶事做尽,不仅一辈子都没能生出个儿子来,就连她的肉,连狗都不愿意吃。”
沈朝歌哆嗦着嘴唇,往日最是仙姿佚貌的面孔,如今也是惨白一片,面露惊惧。但沈朝野的字字句句却犹如魔咒般传入了自己的耳里,清晰无比。
这一刻她才明白,沈朝野是记恨着她对萝蔓所做的一切,所以趁他们想她救母亲的借口上,将萝蔓的痛楚报复在母亲的身上!
萝蔓是在她的院子里被发现的,而母亲又被沈朝野拘役在她的院中;她把萝蔓制成了人彘,还把她的肉喂给了沈朝霞吃,沈朝野也把母亲做成了人彘,不过她更令人发指,她竟用把肉喂给狗狗都不愿吃的法子来羞辱她们!
“沈朝野你个贱人!你这个女魔头恶事做尽!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沈朝歌在恐惧与羞辱的两种极端刺激下,竟一瞬间抛开了害怕,正想站起来去掐沈朝野的脖子。
可惜她还没如愿的站稳,整个人就跌倒了,狠狠砸在了马车上。
“父亲……快杀了她!你今日要是不杀了她……日后就杀不了她了!”沈朝歌砸的头晕眼花之际也不往对沈严铸怂恿。
沈严铸犹豫了一会儿,随即响起这几日来的是是非非,他也忍不下去了,于是正打算对沈朝野动手时,却发现自己全身软绵无力。
“你以为,我为什么杀了许芙,却还让你们上马车的目的是什么?”沈严铸的头顶上响起了一道冷然的声音。
沈严铸这才想起来他们进来时,这马车里奇诡的异香,原来那不是纯天然的,而是沈朝野故意设下的!他再次看着沈朝野的眼中,终于多了一丝的恐惧感。
沈朝野这人太可怕了!心计深沉不管,就连动起手来也丝毫的不管不顾。
沈严铸知晓此刻的处境十分的危险,但他没有带人,沈朝野身边有暗卫,而且又给他们下了类似蒙汗药的东西,他根本就不是沈朝野的对手!
沈朝野现在恐怕是疯了,他只能保持冷静,于是他深呼吸后才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许芙本就是戴罪之身,你如今身份贵重,杀了就杀了,但你杀了许芙又何必诓骗我们来此,你究竟有何目的!”
就当沈严铸的声音落下后,这马车也缓缓地停了下来,马车里的气氛十分的凝重。
沈朝野勾唇一笑,笑的冰寒,见须要一点一点把帘子拉上去后,她便突然将手中的盒子扔了出去。
哐当!
盒子落地,许芙的人头轱辘轱辘地在布满积雪和杂草的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母亲!”沈朝歌哀嚎一声,连滚带摔的下了马车,并来到那人头面前,最终还把它抱入了怀中。
之后沈朝野也缓缓的起身,动作优雅至极地下了马车,与身边的慕容清和须要对了一个眼神,随即笑的妖冶魅惑。
沈严铸也眼一沉,最后一个出了马车,却见周围一片陌生环境,并且雪白和寂静交织,根本望不到头。
“这是在哪儿?”沈严铸沉声问。
“自然是你该留下的地方。”
说话的不是沈朝野,而是在她身侧的慕容清,慕容清仿佛早就卸下了人皮面具,所以面对沈严铸的时候,他的脸就是本来的样子。
“你是……”沈严铸一开始还未看清楚慕容清的脸,但渐渐的,等他看清了那熟悉的棱角之后,他才发现此人像极了他记忆中的某一个人!
“你是慕容渊?!不,我都如此老了,慕容渊不可能保持年轻,你是他的儿子对不对!”
慕容清勾唇,笑的温润中带了一丝森寒,“是,我是慕容清。”
一旁的沈朝歌,听到这一句话时,手脚也冰冷了。她此刻心中是真的惧怕沈朝野此人了,连慕容氏她都如此光明正大地带了进来,其心可鉴!
“你为何会出现在京中的边界!”沈严铸厉声质问。
“与你无关。”
慕容清冷冷的说完一句话,便一闪身来到了沈严铸的身前,抬脚就是朝沈严铸的膝盖一踢,沈严铸吃痛,只能跪倒在地。
接着慕容清居高临下的看着沈严铸,嗤声道:“我三姑姑当年真是眼瞎看上你这种男人。”
“到底是她眼瞎,还是我眼瞎!是她先与嘉靖帝苟且的,看事情藏不住了这才嫁接到我的头上!我为她掩盖丑事多少年,难道我就不值得可……哎哟!”
然而还没等沈严铸说完,沈朝野便一脚踢在了他的月匈口上,直接将他踹倒在地。
沈朝野双眸冰冷,严词俱厉,“你再侮辱我母亲半个字试试!”
沈严铸痛的冷汗涔涔只踹气,他厚重的呼吸道:“我哪有污蔑她,并且我还可以实话的告诉你,你母亲跟我的时,根本没有落红,这难道还不能证明什么吗?!”
沈朝野双眸漠冷得盯着沈严铸,最后所有的情绪都转化为了一丝怜悯。
只见她抿了抿唇,轻声道:“表哥,把帕子给他。”
慕容清从自己的衣袖中摸出了一块沾血的帕子,随后就扔在了沈严铸的脸上。
“你自己好好瞧瞧吧!”
这是她托人从南州青山慕容府里取来的,当年嘉靖帝拿着这块东西去威胁外祖父与祖母,迫使她们扶持他为帝。事成之后,外祖父生怕此事节外生枝,所以特意前去向嘉靖帝讨回了此物。
如今她又向她们讨取此物,只为在今日证实慕容嫣的清白。
沈严铸忍痛将这帕子绽开,上面绣着金色的菊花花纹,花纹上有一团明显有些年头的乌黑血迹,另外在角落处还有缝着一个熟悉的嫣字和铸字。
沈严铸神情一愣,他与慕容嫣当年的感情如此好,他自然是晓得菊花是她的最爱,因为菊花代表了高雅傲霜和忠贞诚实的品性,她欣赏这寓意所以对菊花格外钟情。
还有这绣法针脚蹩脚,也是她的手法。她性子活泼又端庄,但是唯独不喜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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