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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痛心疾首的指着沈朝野唉声叹气。可他也不敢指太久,因为沈朝野身后那人的眼神犹如冰刺般射向他。
那眼神丝毫不掩饰她的杀气,仿佛在警告他,若是再指指点点,她就不会客气一样。
沈朝歌眼神幽暗,迫不得已只能扶住了农妇,随即又迅速地放开了她,那动作快的仿佛农妇有多脏似的。
随即沈朝歌又看着沈朝野,有些不理解的开口,“大姐姐,你厌我恨我都可以,为何要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农妇呢,明明……明明是你做错,害了人家丈夫的性命的。”
本来还是待认证的事情,可如今沈朝歌却一顶实实的大帽子扔了下来,仿佛罪证已确凿了似的。
沈朝華抿了抿嘴,到底还是沈朝歌会装,这幅模样可是正中了男人的下怀啊。
“这还没对峙呢,二妹妹就如此迫不及待的要给我戴帽子了。”沈朝野淡淡的瞥了一眼沈朝歌,话语中一丝令人感到心慌的平静。
沈朝歌抿唇,她有些心急了,“大姐姐这是什么话,朝歌心里一直都是相信你的,只是如今人证物证都在,朝歌实在不好睁眼说瞎话。”
接着便对身边的农妇使了一个眼色,农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于是她噗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在了沈严铸他们面前。
言辞凄厉道:“还请几位大人做主!农妇王心莲,是远洲的普通的一户人家。因为远洲之前洪水暴发,农妇的丈夫不得已去支援,但因为某些意见不合的缘故给她提意见,虽然我们这些人没文化,但是也是一片好心,谁知道我丈夫他当场就跟她发生了争吵,但也只是几句而已,我丈夫回家之后也只是随口抱怨了一句便也没记在心上,谁知——”
说到这里,农妇的眼眶有些微红了起来,语调都带上了一丝哭腔。
“谁知道在他们返京的那天晚上,竟派了不少的人前来杀人灭口,不仅包括农妇的丈夫,只要是那块区域的人,都惨遭了这人的毒手!”
说罢,农妇神容一怒,手指指着沈朝野愤声道。
沈朝華闻言差点笑出声,这个热闹她必须凑一下,于是她微微上前一步,阴阳怪气的开口。
“哟,敢情还有这么精彩的一出呢,大姐姐可真是心狠手辣的主,在家不仅如此,就连在外都是照常。”
沈朝歌有许氏罩着,她如今还未出阁,所有的决定权都在许氏手中,她哪怕也看不惯沈朝歌的矫揉做作,她也只会埋藏在心中。
至于沈朝野,一个爹不疼娘早死的女儿,没什么值得稀奇的。
“你!”
可就当须要想冲上前去与他们理论时,身后的茯苓却是一把拉住了须要的手,她皱着眉对须要摇了摇头。
小姐已经有些举步维艰了,你要是再盲目的冲动,只会给她增添麻烦。我们应该相信小姐的能力,这些事她一定可以解决好的!
须要只好压制住心中的怒火,站在沈朝野的身后瞪着眼前的这些人。
众人的眼神齐齐的射了过来,沈朝野却仿佛不闻沈朝華的挑衅,只是从容不迫的开口。
“争吵是有这么一回事,但你说我派人杀了你丈夫,那你可有指证我的物证?光凭一张嘴,是当不了证据的。”
沈朝歌眼神幽幽,只要她肯认,这些事就好办!
“证据我当然有!”农妇不满得顶了句罪,并从自己的腰间摸出了一张折叠的既小却方正的纸,递给了离她最近的沈严铸。
沈严铸打开纸张一看,只见上面赫然写了一句话。
与承宴翁主作对者,杀无赦!
沈严铸的瞳孔微微一缩,他认得这字迹,分明是沈朝野笔迹!
之前那段时间商量如何解决远洲之患的时候,沈朝野给他露过一手,而他在朝堂之上混的人,自然有一点过目记忆深的本领,这些字跟之前的可以说的伤一模一样!
“人证物证皆在此,你还有何话狡辩!”
沈严铸也不知是激动还是恼怒,直接将手中的两张纸都摔在了沈朝野的脚下,神情充满了失望与冷漠。
沈朝野快速瞥了一眼脚边略有褶皱的纸,随即便将眼神锁定在了沈朝歌的身上。
既然她敢做这种陷害她的事,那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这些东西怎么来的她都明白。
接着她又问农妇,“最后一个问题。据我所知,远洲距离京中至少也要一日多的行程,你一个妇人,是怎么来到京中的?”
本来是极其简单普通的问题,却让一旁的沈朝歌与许氏脸色有一些微妙的变化,还在她们反应的快遮掩的快。
“自然是我求人带我快马加鞭的来的,只不过那人做好事不留名,将我带到京中后就离开了。”农妇不假思索道。
沈朝歌和许氏脸色这才恢复了原样,好在此次选择的证人虽然蠢笨如猪,但是愚蠢也有愚蠢的好处,不会被这些曲曲绕绕给弄晕。
但是这沈朝野倒真不是一个可以轻易糊弄的人,两个问题,都问到了重点上,而且还直戳她们的要害。
之后沈朝野的神色依旧如常,又将视线转移到了沈严铸的身上,漠漠的开口。
“先不说这些字迹可以模仿,我那几日经常与南湘王待在一起,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我如果真的要杀那些对我不敬的人,何必等到我返京那日,都走到了半路才想起去杀他们,还有我有这么愚蠢么,会留下这种典型的自寻死路的证据等着她们对我不利?”
接着顿了顿,明知这些心怀鬼胎的人不会听进去,她还是照样总结了一句。
“这件事疑点重重,哪怕有人证物证,按照大靖的律法是无法对我定罪的。”
“再者——”沈朝野勾起唇,紧紧盯着沈朝歌的脸说道,“我的一个婢女已经在远洲给我寻找真相了,不过几日的功夫,一切都能真相大白。”
沈朝野眼皮猛地一跳,其他人可能并不知道沈朝野在讲谁,可她却十分的明白她指的人,是那个暗卫回来禀告已经死了的青娘。
因为她当时明确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们回来禀告的时候只说她死了,但她心中有些不安,有些不相信。
但碍于他们都是南湘王身边的人,她得维持自己的形象,所以就作罢了,她更是换了自家人去了远洲施展计划。
她想来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青娘恐怕极有可能还活着。
若是如此,那她这个计划还是增加了许多的风险。
不管了,先把沈朝野弄进去再说!
她倒要看看,是她的动作快,还是沈朝野的婢女搜集证据来的快!
想此,沈朝歌的心态平衡了许多,她并没有说话,而是看了一眼一直在等待她消息的许祥侯。
她轻轻颔首,表示是时候了。
她之所以不怕沈朝野回府察觉到她所做下的一切,就是挖了一个巨大的坑,并以自己为饵引她上钩。在她们白天进宫前,她就与外公打好了招呼,让他务必扯几个理由与她父亲一同回来,让他亲眼瞧见沈朝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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