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李白哪首诗该颁奖(第1/2页)开元情诗与剑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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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咏鹅骆宾王,是与“咏春叶问”齐名的两位宗师,在这里出现他的名字,自然不奇怪。

    《渡瓜步江》全诗曰:

    捧檄辞幽径,鸣榔下贵洲。

    惊涛疑跃马,积气似连牛。

    月迥寒沙净,风急夜江秋。

    不学浮云影,他乡空滞留。

    首句所谓“捧檄”——自然就是那篇大名鼎鼎的檄文,《为徐敬业讨武曌檄》!

    与《滕王阁序》一起,堪称大唐骈文双璧!“请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也是千古传诵的名句。

    写这篇檄文的这年,“鹅鹅鹅”的骆宾王跟徐茂公的孙子徐敬业在扬州干了一件大事:

    造反。

    起兵,造武则天的反。

    这在武周朝自然是谋逆大罪,可如今江山也姓回了李,骆宾王当年所做之事,在扬州人看来反而是给自己增光添彩的,自然津津乐道了。

    除了这首诗,还有一首他在扬州的诗也被提名,也是在徐敬业反武后的军中所作的《在军登城楼诗》:

    城上风威冷,江中水气寒。

    戎衣何日定,歌舞入长安。

    这首小诗也不可小觑,诗以对句起兴,深秋的城上冷风飕飕,江中水气寒冷,,看似质朴平易不着笔力,乃是借用了《梁书·元帝纪》中“信与江水同流,气与寒风共愤”的典故,又有“风潇潇兮易水寒”一样悲壮激越,恰到好处地抒发了同仇敌忾的豪情与激愤。

    属对工整,语言朴实,音韵和谐流畅,“风冷水寒”的清冷之境,“戎衣歌舞”的热火朝天,一“冷”一“热”对比,自古受人传颂。

    有人提名此首,自然也是一片赞誉,连王大叔也表示首肯,同样得以入选“十佳”。

    如此一来,骆宾王一人独占两首佳作,成为领跑者。

    可这也不是说他就没有挑战者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浪啊!

    扬州众才子抬出的这尊“大唐新偶像”,便是陇右李白。

    “事后诸葛亮”来看,后人也觉得骆宾王的诗虽然是好极了,可比起历代名将,“乏中流激楫意”,最终和徐敬业的造反大业难免败亡。

    啥叫缺乏“中流击楫”意?

    就是说,骆宾王写诗牛皮吹得还不够大,缩手缩脚的。

    论吹牛皮,李太白称第二,还有人敢称第一么?

    开元十四年秋天,李白“仗剑去国,辞亲远游”出蜀后,首次畅游扬州。

    登高眺运时,便将他的所见在《秋日登扬州西灵塔》一诗中吟出:

    宝塔凌苍苍,登攀览四荒。

    顶高元气合,标出海云长。

    万象分空界,三天接画梁。

    水摇金刹影,日动火珠光。

    鸟拂琼帘度,霞连绣栱张。

    目随征路断,心逐去帆扬。

    露浴梧楸白,霜催橘柚黄。

    玉毫如可见,于此照迷方。

    湖水把金色的古刹与塔影袅袅摇晃,太阳正放射着耀眼的光芒,如同燃烧的火球一样——“水摇金刹影”这句,也是历来传颂的名句,甚至被后人盛赞:简直可以和孟夫子的代表作“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相媲美!

    全诗也是风格明快,描写精当,可见青年李白的风范,也是他早年五言古诗的代表作之一,“霜催橘柚黄”一联分明就是后来“人烟寒橘柚,秋色老梧桐”的发端了。

    这首获得大家的一致认可也没毛病,加上李十二白的老朋友王昌龄大叔在此,更加会为老友“抬轿子”。

    众人争论的点,并不在于这首诗好不好,而是李白明显有一首诗比这首诗好得多。

    还是那首《送孟浩然之广陵》。

    可是,当这首诗被提名出来时,却引发众人哄堂大笑!

    虽然诗名中有“广陵”,诗句中也有“扬州”——

    可说实话,跟扬州关系不大啊!

    写这诗时,李白不在扬州,孟浩然不在扬州,都是在江夏。

    这里选的可是“扬州”的诗!

    下次要是江夏排“十大佳作”,还是引用此首吧!

    可是,以龚公子为代表的一方反对这种“教条主义”的观点。

    不在扬州,就不能写扬州相关的诗了吗?

    “烟花三月”已写尽扬州春日美景了!

    “陈苌陈十一郎也没来过扬州,那他写的‘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我还打算把他提名进来呢!”龚子业据理力争,引起他的基友们一片叫好声!

    “二十四桥?陈苌?”王昌龄听了这一句,心中赞叹,十分惊异,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陈成——这可比今早当他和刘谞面写的那两首出彩多了!

    看来这小子在自己面前,还是有意藏拙啊!

    王大叔看陈成的眼神,既有欣赏,又有“嫉妒”,这小子啊……

    陈成只能冲王大叔拱拱手,表达自己扮猪吃虎的“歉意”。

    龚子业双方争执不休,但在小陈看来,他更愿意站在龚子业这边。

    范仲淹写《岳阳楼记》,也没有去过岳阳楼,就凭着自己的想象洋洋洒洒地一挥而就,都是“想当然”写的嘛!也不影响后世岳阳楼把他的名篇镌刻楼上,还把“会背岳阳楼记免费登楼”当成一种旅游营销。

    苏轼在黄州,明知道所在赤鼻矶并非“赤壁大战”的故地,却还是《前赤壁赋》《后赤壁赋》《念奴娇·赤壁怀古》一套组合拳来一遍,搞得后人“文武赤壁”都会纪念一番,清人王煦还调侃说:“不是当前两篇赋,为何赤壁在黄州”。

    李白好歹真的畅游过扬州,也写过诗文,把他在武汉写的这首算过来也不算过分,大不了各取一半,“故人西辞”归属给黄鹤楼,“烟花三月”归属给大扬州嘛!

    一定要在扬州写的诗才算,那正好,李白还有一首在扬州送人去武汉的诗——

    《送储邕之武昌》。

    正好和送孟夫子的那首是倒过来的。

    可惜,不出名啊!

    如果这些都还没有说服力的话,那小陈可以说在后世,你们提名的那些诗,包括李白的“水摇金刹影”,21世纪的很多人都不熟悉,大家去扬州,还真的就是冲着《送孟浩然之广陵》“烟花三月”这四个字!

    因为在古代来说,扬州名诗的代表人物李白、杜牧、徐凝(这是谁?)可以三分天下,再加上一个姜夔。

    到了现代,可能就只剩李白了,因为只有他这首所有人都会背。

    哪怕是杜牧,那么多扬州名诗,都不一定是全民都会,更不要说“只知其诗,不知其人”的徐凝了。

    烟花三月,普普通通的四个字,可以说是小陈这代人对扬州最深的记忆,也让大家认为此时的扬州最美。去扬州旅游的人,都集中在阳春三月来到扬州,外地牌照大大超过本地“苏K”牌照。

    所以啊,“你们这些古人”,还真是低估了这首诗的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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