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1和5(第1/2页)笑御清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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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丰是个怪人,离群索居,甚少和村民往来,到了而立之年也还没娶亲,一来固是因为此处穷乡僻壤,二来则是他不通人情世故。他不喜欢与玩家往来,所以屠诗之前也没从他口中得到有用的情报,但就屠诗在黑水潭的所见所闻来看,房丰一定与潭水里的古怪存在莫大干系。

    屠诗不欲与房丰起冲突,他乐天知命,线索断了就断了呗,再从其他途径旁敲侧击便是。随着玩家等级的提升,黑水潭的存在一定会被知道,届时任何古怪都只可能浮出水面。

    离开山前,屠诗将医师霍湘交待的任务做完了。清单上的药草都长在很刁钻的地方,不过在柴虎的帮助下,完全不成问题。柴虎抓了只兔子,硬逼屠诗亲手杀死,说是好对保长有个交待。屠诗对杀戮还是存在一定的心理障碍,看不得猎物受苦,一刀结束其痛苦,但好歹能适应血肉模糊的场面了。

    系统提示:您的任务“收集药草”完成,获得奖励:经验值若干。

    “壮士很厉害嘛!”霍湘高兴地收下药草。“等我熬好药后,有劳你也帮我倒在村里水井吧!不过切记要在没人的时候做,要是被人以为你意图下毒谋害村民,就不好了。”

    又接到一个任务,不过屠诗对此并不在意,问:“医师,房丰是不是经常去市镇上卖木柴?”

    “是啊!每三天一小市,每十五天一大市,他都一定会去圩市卖柴。他专门挑老树来砍,听说木质都很好,也有木匠点名要他砍下来的木。”

    “他从你这里,或者从货郎那儿买过雄黄吗?”

    “没有啊。他自己就可以去市集,所以从不光顾包季晚的生意。”

    “他卖柴肯定要离开村子,那你注意到他身上带过雄黄吗?”

    “好像从没有见他带过雄黄啊,我鼻子很灵的……”

    屠诗趁热打铁:“那他是怎么出入村子而不被蛇咬伤?难道出村的路不止一条?”

    “不会啊,我亲眼看着他从村头离开的。”

    “那他有没有被蛇咬伤过?”屠诗终于抛出了问题。

    这话头一打开,霍湘也犯嘀咕了:“对哦,怎么回事?”

    “你说,他身上会不会带了类似雄黄的驱蛇之物?”

    霍湘苦思冥想一阵子,叹道:“壮士,我有个不情之请。”

    “请说。”

    “请你去房老弟家里一趟,拿一些他常用的东西,最好是没洗过的衣服。如果他用了什么驱蛇之物,我一定能闻得出来。”

    屠诗:“可是,这是做贼啊!”

    霍湘:“确实是,所以是不情之请嘛。”

    屠诗:“那你还叫我去?!”

    霍湘:“难道要我去?我才不做贼!”

    屠诗:“……”

    霍湘:“哈哈玩笑之言,壮士莫要放在心上。我一介文弱,实是有心无力,唯有壮士这等英姿勃发的大好男儿才能手到擒来啊!”

    屠诗:“这不拐着弯儿骂我适合做贼吗?!”

    带着霍湘给的两个任务,屠诗悄悄来到樵夫房丰家门外。房丰离群索居,屋子坐落在村子角落,他还特意用土垛子垒墙,与其他人家隔开。屠诗借着树荫遮蔽,从院子后面翻墙而过,落在三尺高的柴捆上。足够烧好几天的木柴码得整整齐齐,用粗绳绑住,散发着树木特有的清香味儿,这种新柴需风干数日、水分除尽才能卖。

    房丰独自居住,家里无甚摆设,换洗衣服也不多。屠诗嗅了嗅,感觉这儿萦绕一股黑水潭的气味——湿气!对,就是湿气!并不是连日下雨屋内物事发霉的湿气,也不是回南天墙壁潮湿的湿气,是一种让肺腑清凉、如嗅薄荷的湿气。他料定此处有鬼,连灶台内也不放过,竟真被他发现一个藏在床底的红布封陶土罐子,打开一看,满是白色泥膏,薄荷湿气就是从此散发。

    神秘的膏药:这是一罐神秘的膏药,散发着奇异的气味。需要鉴定。

    怕被人发现,屠诗赶紧用木剑刮了一点泥膏,揣在怀里迅速离开,心想这比没洗过的衣服要好。霍湘拿到白色泥膏,如获至宝地苦心钻研,连屠诗都没空招呼,叫他晚上再来。如无意外,晚上就能鉴定出那到底是什么了吧?

    回到村里空地,货郎包季晚还没走,他正坐在村长平时坐的大青石上,对小孩子描绘外面的世界。包季晚并不是村里的npc,从他那儿获取情报的机会可遇不可求,所以屠诗也坐下来听。送屠诗鸡蛋吃的小丫头也在场,冲他挥挥手,笑容暖乎乎的。

    “爹总说黑水潭有妖怪,我去过一次,都没有嘛!这世界上真的有妖怪吗?”一个小男孩问。

    包季晚坐在孩子们中间,俨然是个孩子王。他一边捏着泥人,一边笑呵呵地道:“当然有妖怪!”

    “那你见过吗?”

    “我见过的话,早被妖怪吃掉了,你们还能见到我吗?我虽然没见过,但我听过。这世上不仅有妖怪,还有鬼呢!”包季晚捏了个憨态可掬的猪头,递给右手边的小女孩,换了一副阴森的腔调:“在扬州一个普通的小城,有一户姓白的人家,那家荒凉破败,至今已有数十年了……”

    好老套的鬼故事开场!不过涉世未深的小孩子倒是都提心吊胆起来。

    “白家无人居住,院子里有一口枯井,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有一个女人在里面哭喊:‘恨啊,恨啊!’声音十分凄厉,周围的人家没有敢住下去的,都纷纷搬走了。有个胆大的人某次酒后和朋友吹嘘,说要把那鬼抓出来给大家看看,便打了火把,缘着井绳下到井里。”

    “然,然后呢?”刚才问有没有妖怪的小男孩结结巴巴地问。

    包季晚扫视一眼孩子,很满意自己故事带来的效果。他继续语气神秘地道:“他踩了踩脚下,是湿土,没有井水,但井壁却长满了黑色水草。他心想,哪里有鬼啊,一扭头,看见一张惨白的女人脸!井里的哪是黑色水草啊,全是女人的头发!”

    胆小的女孩子立刻尖叫起来,丫头顿时扑到屠诗怀里不敢抬头。屠诗觉得好笑,鬼故事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有着非同一般的影响力啊!

    小男孩还算胆气大,白着小脸,问:“那,那人后来怎样了?”

    “他当场被吓晕,第二天被朋友从井里拉上来,大病了整整三个月,就算后来能下地行走了,也落下了打摆子的病根。有懂的人说这是被女鬼吸了阳气,一辈子都要萎靡不振。”包季晚看看空地上那口井,啧啧了两声,见小孩子们更怕了,这才促狭地哈哈大笑起来:“听说女鬼一到晚上就会出来看小孩子睡觉没有,没睡觉的就要掳走,和她作伴哩,哈哈哈哈!”

    等小孩子们做游戏去了,屠诗才过来,问:“这世界上真的有妖怪吗?”

    虽然屠诗只是重复了小孩子提的问题,但包季晚却做出不一样的回答:“妖怪?真有又如何,妖怪顶多杀一两人,而每日死的人不下百千,按我说,可怕的不是妖怪,是人。”他没有正面回答有无妖怪,却侧面反映了些什么。

    屠诗笑问:“为何如此感触?”

    “哈哈,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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