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第1/1页)北宋不南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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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染红了赵榛的脸,也染红了整片天空。

    周围的亲从官面露惊愕之色,他们惊愕于赵榛如此的执着,他们也惊愕于赵榛竟然真的敢于伤害金人的使者。

    外面可是有着无数的金人大军,信王就不怕被金人报复么?!

    但没人敢于上前一步,无论是皇子,还是金人使者都不是他们能够做主得罪的角色。

    此时时俊的手臂被砍的稀碎,正吃痛的咆哮着。

    但已经嗜血的赵榛,想的是绝对不能给时俊半分反击的可能。

    趁着时俊被重创。

    又在时俊的身上补了数刀。

    这个时候的时俊才轰然倒下。

    “十八哥。”和福公主也是拼尽了全力,看到已经惨不忍睹的时俊,有些后怕的朝着赵榛缩了缩身子。

    赵榛想要安抚一下惊魂未定的小公主,但看到手上满是未干的血液,便是收了回来,用干净的手肘轻轻的勾着小公主的脑袋,低声道:“没事的,没事的,别担心。”

    在那之后,便是走到了倒下的时俊身旁,用脚底压在时俊的帅脸之上。

    手中的刀已经抬起,赵榛有些精疲力尽的喘着粗气,但为了那一点点逃脱的希望,计划必须继续执行!

    时俊还有气,但看起来已经油尽灯枯,在这医疗落后的古代,他身上的伤口就算现在要不了他的命,也活不了太久。

    但作为人,都有最起码的求生欲望。

    “你……你……敢动某!大元帅必将你千刀万剐!”时俊呵道。

    “就算是讨好你们,也不会有更好的结局,与其如此,还不如看谁能让对方更痛!”

    言罢,一刀刮下!

    啊!

    时俊撕心裂肺的大喊起来。

    那刀削去了时俊大半个鼻子,或许是刀功不够纯熟,鼻子还粘连着几层皮,随着时俊疼痛的抖动,来回摇曳。

    随后的赵榛,把脚拿开抵在了时俊的下巴之上,如法炮制,斩掉了时俊的耳朵。

    赵榛是不是虐待狂?不,只是因为赵榛考虑到,削鼻削耳对于一个人的侮辱是很明显的,而这个人如果是一个国家的使者的话,那这种侮辱就上升到了国家。

    赵榛需要尽可能的侮辱金人,这是最简单直接的方法。

    但对于时俊来说,这种疼痛已经非常难以承受,漏风的鼻子,加上被抵住的一把,就算想说出完整的话,都十分的困难。

    “饶……了……”

    就在赵榛准备斩掉时俊的另一只耳朵时,约莫的听到了时俊那求饶的声音,但赵榛只是哼了哼,并不打算停手。

    “某……某是汉……汉人。”

    “不,你是汉奸。”

    血溅三尺,下手有点重了,看起来时俊是晕了过去。

    但该做的事情已经做了,接下来就只等金人狂怒,然后得到那稍纵即逝的逃脱时机。

    “你们……把使者护送回金营吧,别让他伤着了。”赵榛对着看热闹的亲从官吩咐道。

    亲从官们是一脸黑线,这人都成这样了,还能更伤么。

    没人回应赵榛,这也并不意外,赵榛并没有指挥任何一个亲从官的权限。

    和福公主还傻傻的站着等着赵榛忙完了又走回她的身边,虽是惊恐未定,但赵榛在身边给了她安心的感觉。

    只是这样的安心,似乎没有持续多久。

    很快,一大堆亲从官从远方赶来。

    地上的金人使者已然半死不活,这让亲从官的指挥使皱着眉头。

    又注意到了已经如同血人般的赵榛,加上之前亲从官的报告,几乎不用花太多脑子也能猜的出,这破事到底是谁干的。

    擦了,金人都把刀架脖子上了,大家可都小心翼翼的不敢激怒金人,这信王二话不说就砍了金人,还是金人的使者。

    这要是让金人知道,天都要塌了。

    怎么办?

    不是他这个小小的武官该想的事情,他有他的使命。“将信王拿下。”

    ……

    拿下信王,是老咸鱼宋徽宗的意思。

    本来已经被金人使者吓傻的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赵榛的脱身之法上。

    到处找赵榛找不到,结果跟在赵榛身旁的眼线回报说赵榛正在和金人的使者干架,这还了得?要是伤了金人的使者,金人发怒起来,谁能承受的了?

    赶紧派人把赵榛给带来。

    但是晚了。

    “你说,你把金人的使者鼻子和耳朵割了?”宋徽宗一下子摊坐在椅子上,脸色吓的煞白,他想不通的是赵榛为什么这么干,他更想不通的是,自己一家人可都是怂货,这赵榛这么吊,一点也不像他的种啊?

    “嗯,手筋,脚筋也挑了,能不能活着回到金营,不好说。”赵榛淡淡的说道,脸色还没洗掉的血液足以说明一切。

    “你,你,你!”宋徽宗指着赵榛的鼻子气的差点说不出来话,拿起的香炉砸向赵榛,被赵榛侧身躲过。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你皇兄可还在金人手里!恼了金人!你皇兄可还有活路!恼了金人,这汴京城的百姓可还有活路?!”

    宋徽宗骂道,但骂归骂,怎么补救才是更关键的。“来人!把信王带出城外,便说一切皆是因信王而起,听后上军发落。”

    “父皇,脱身的时机已经到了。”赵榛平静的说道,横竖都是地狱难度,如果不豁出性命,铤而走险,根本没有任何活路。

    宋徽宗听后一愣,准备上来带走赵榛的亲从官,也因为宋徽宗的手势收了手。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假扮金人逃出城外,在平时就是贻笑大方,但现在时机已经成熟了。”

    “何解?”

    “人在发怒的时候,会失去理智,而如果军队的统帅失去理智的话,那么整个军队都没有了以往的纪律。”

    “原本对于汴京的围困也会出现漏洞,当他们带着滔天的怒火,想要攻入大内,找我们算账的时候,这个时候假扮成金人逃出去,必然会让恼羞成怒的金人难以察觉,这也就是我说的时机。”

    宋徽宗默默地听着,心里思索着赵榛的话,听起来还真是那么一回事,但不知为何,有种被当成傻子玩弄的感觉。

    更重要的是,这扑通扑通乱跳的心告诉他,这么跑还是有点冒险吧?

    是躺平了等死,还是尝试逃出去?这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