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对于大金的侮辱(第1/1页)北宋不南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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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会只有这一次,错过了就再没有后悔的可能了。”赵榛说道。

    赵佶仍然在犹豫,皱着眉头天人交战,在经过了赵榛的解释后,赵佶也认为这计策还是有可行性的。

    然而,优柔寡断的赵佶,还是顾虑着很多事情。

    赵榛约摸猜出赵佶再担心什么。“父皇大可一试,此计是儿臣定下,若是成功,自然能逃脱金人的魔爪,若是失败了,金人怨恨也只会怨恨儿臣。”

    赵佶担心的是这个,万一逃跑被金人抓住,会不会以此为借口对他更加不利。

    赵榛的话似乎并没有完全打消赵佶的顾虑。

    “陆寒!”赵佶喊道。

    赵榛微微低头,陆寒是谁,这赵榛是知道的。

    亲从官部队的总瓢把子,职位是皇城使。

    皇城司是直隶于皇帝的机构,其中的军士是比三司禁军更高等级的存在。

    设皇城使,皇城副使,既是皇帝的耳目,也是皇帝的盾牌。

    在赵佶呼喊不久之后,便从隔壁的厢房内走出一名肤白貌美的军士,向赵佶行礼。

    肤白貌美,确实是陆寒的特点,若是给他个篮球和背带裤,怕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曾经的亲从官是从百万军中挑选出的绝对精锐,以一敌十都不无可能。

    然而宋徽宗上台之后,改革了亲从官的挑选规则,不选勇猛的,只选好看的。

    也就让亲从官部队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这种样子的亲从官,若是打仗,怕是敌人丢点肥皂过来就会全军覆没了,简直儿戏。

    陆寒作为亲从官的首脑,那更是美的不可方物。

    但这并不是赵榛的考虑范围,心里虽然恶寒,也不得不忍着。

    “陆寒。”

    “臣在。”

    “从现在起,信王便是皇城使,你做皇城副使,听命于信王,你可明白。”

    此话一出,殿内为之安静。

    低头行礼的陆寒抬起头看向信王,似乎没有搞明白赵佶为何如此。

    但赵榛是明白了。

    赵佶让他做皇城使,统领亲从官?真是个老狐狸。

    这亲从官部队可是关系到皇家安危的重要力量,哪怕是宋钦宗赵桓登基了两年,赵佶都没有把亲从官的控制权交给赵桓。

    自己握的牢牢的,生怕赵桓做出不合他心意的事情出来。

    他赵榛只是区区一个十八子,赵佶就这么简单的把军权交给他?不可能的事情。

    之所以让他赵榛做皇城使,当然是准备把黑锅先扣好。

    若是逃出去了,也就罢了。

    若是逃不出去,赵佶大可以哭哭啼啼的对金人说,是他赵榛命令亲从官强行带他逃跑的,他么的办法啊。

    另一方面。

    陆寒可是赵佶的心腹,只要陆寒还在皇城司,就算是副使,这整个亲从官部队也仍然掌握在赵佶手里。

    所以这个皇城使,赵榛从被任命的这一刻,就注定是一个被架空的黑锅。

    赵榛不得不背,也必须得背。

    但赵榛并不在乎,亲从官这种战斗力为零的娘炮们,对赵榛来说完全没有吸引力,连争取当做基本盘的价值都没有。

    赵榛更在意计划的顺利展开,那是他活命的唯一方法。

    “遵旨。”陆寒似乎终于意识到了赵佶的用意,接受了任免。

    “儿臣必会护得父皇周全。”只要赵佶信了他的邪,无论他如何安排,赵榛都并不在乎。

    “你领了皇城司,接下来怎么安排便和陆寒商议即可,寡人年事已高,不必过问了。”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赵佶在安排好赵榛的职位后,脸上也浮现了疲惫的样子。

    挥了挥手,示意赵榛和陆寒退下。

    离开了赵佶寝宫的陆寒便是跟在赵榛身后,最起码在名义上,赵榛已然算是陆寒的上司。

    “殿下,接下来可有吩咐?”

    “你肯听我的?”赵榛虚眯着双眼,他可不信陆寒能真的把自己代入到副职的位置。

    “殿下说笑,太上皇的旨意可是命殿下为皇城使,卑职作为皇城副使,当然要听从殿下的吩咐。”

    只是表面上听从,背地里还要和赵佶通气吧,赵榛可没那么单纯。

    “那个金人使者怎么样了?”

    “已送至医官处医治。”

    赵榛听后,略微沉思。“不管医死,医活,送至金营。”

    激怒金人,是计划的一环,目的就是让金人失去理智,但至于金人能不能中计,就不知道了。

    ……

    金人的使者,时俊,便是那个被赵榛亲自废掉的男人。

    此时经过医官们的抢救,勉强还一息尚存,但看起来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另一方面,金人使者被虐成这个样子,消息不胫而走。

    太宰孙傅得知的时候,头发都要愁白了许多,虽然他算主战派,但这样直接虐杀别人的使者,也太过了一些,信王这是在作死么?

    “何仆射,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孙傅也没了主意。

    但相比于孙傅,何栗似乎心态好很多。“横竖都是一死,听天由命罢了!哈,信王倒是做了老夫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

    “那你的意思是,把这使者被信王虐杀的事情告诉金人?”孙傅忧虑道。

    “纸包不住火,藏是藏不住的。”何栗笑道。

    “若是如此,怕是全城百姓都不可活。”

    “那可未必。”何栗摇了摇头。“张邦昌他们肯定能活下来,摇尾乞怜的狗,而百姓们,无论如何都活不下来,下官早有和汴京同生死的觉悟了。”

    孙傅沉默,或是折服于何栗的大义,或是这也是他所向往的凛然。

    但是,现在对于孙傅来说,这即将到来的暴风雨中,还有他需要做的事情。

    ……

    城外的金营,享受在纸醉金迷的乐趣之中。

    女子的哭喊,和军士们粗鄙的言语混杂在一起喧闹不停。

    酒肉,还有女人,对于长年打仗的士兵来说,都有着绝对的诱惑力。

    将这样繁华的汴京摧毁带来的快感,令每一个士兵都欲罢不能。

    直到。

    时俊的尸首被送至了金营,一众的金将面面相觑,颇为震惊。

    没错,时俊在半路上终于扛不住失血过多,凉透了。

    但他的遗骨依然保留着曾经受到的侮辱。

    啪的一声。

    酒杯在地上炸裂。

    那是完颜宗翰的狂怒,脾气火爆的他,如何看不出使者被杀意味着什么?

    这是赤裸裸的对整个大金朝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