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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君言只是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不知道,暂时昏迷,至于能不能醒,就要看他造化了。”
“昏迷”两个字仿佛有千斤的重量压在江离的心头,以至于后面那句“至于能不能醒,就要看他造化了”更是几乎将她压的趴下。
江离一时心绪不宁,那疼痛也越发加剧,莫君言道:“你暂时先不要激动,否则毒还没解,你就要先被疼死了。”
江离怎能不激动,她死死地咬着嘴唇,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呼吸一声重过一声。
莫君言道:“行了,我要开始解毒了,过程可能会有点痛苦,我要给你用点麻药,暂时封住你的知觉。”
江离没顾得上理他,只是闭着眼睛不说话。因为封住了知觉,她感觉不到什么,又或者她已经疼的麻木了,其他感觉对她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一直过了好一会,就听莫君言道:“好了,取出来了。”
江离转头看了一下,就见那是三只软体虫一般的东西,因为是以血养成,因此全身都是血红一片,仿若水蛭一般,似乎还可以伸长缩短,只是极小极红极鲜艳,若不细看,仿若只是三滴小小的血珠似的。
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它们正在蠕动,并且,正在奋力地喝那小盅中云景的血。
这种东西一生只以鲜血为食,遇血则活,养在身体里无何如何也不会好受,哪怕是个身强体壮之人,时间一长也会被它蚕食成一个软弱无力之人,直至整个人气血亏空而亡。
江离之所以这些年一直没有受到它的残害,主要是这东西不发作时一直沉睡,只有醒了才开始饮血。所以她之前刚开始发作后,才会时常犯懒,觉得整个人恹恹的无力。
其实一部分便是这蛊虫在作祟。
这也亏得后来莫君言便为她压制住了,否则这么久以来,还不知会是什么后果。
江离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没有说话。想着自己竟是被这三只让人恶心的虫子害得这般痛苦,心里便恨不得将这三只虫子碎尸万段,奈何这东西太小,估计一段都够呛。
莫君言则是从袖袋中拿出一小瓶药,倒了点粉沫进去,就见那蛊虫立刻便停止了蠕动,接着仿佛身体忽然炸裂一般,化为一滩血水,彻底死了。
莫君言毫不意地瞥了眼,便用盖子将那盅给盖上,双从袖袋中拿出另一瓶药,倒了一颗递到江离面前,问:“吃吗?”
江离盯着那小药丸看了一下,道:“这是什么?”
“忘忧散,”莫君言倒也没有瞒她,直言不讳道:“他让我喂给你的,怕他自己再也醒不过来,不想你在悲痛中过一辈子。”
江离:“拿开。”
这么说就是不吃了,莫君言也不勉强,果然就给拿开了。
莫君言将江离身上的银针一一取下,又嘱咐了句:“你再躺一会吧,麻药的劲估计要再过半个时辰才能过。”
江离没有说话,只是目光茫然地看着帐顶,她没有哭,也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那样呆呆地看着。
蛊虫一取,她那些关于云景的记忆便又开始前赴后继的从她脑海中涌了出来,她想起了关于他的一切,想起了那次她中毒时,恰好在宫中遇到了云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