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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明天是栾宇的高光时刻!他!变!成!龙!了!!!)
面对楚衿的追问,顾成歌倒是给了她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可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同师尊学得是什么。”
楚衿想了想,道:“屠龙?”
顾成歌颔首,“早年间我第一次同师尊入山屠龙,为一条方修炼成型的蛟龙所伤,蛟龙存有龙毒,那时我已然奄奄一息。弥留之际,是师尊以牺牲数十年功力为代价将我的性命保住。虽性命得保,但体内龙毒却不可清。多年过去,我已然可以与体内的龙毒和平共处。且龙毒乃为天下第一毒,无药可解,亦可同化百毒。区区的蝎毒在龙毒面前,不算什么。”
他停一停,侧首往自己后背看去,肩胛处的一处伤口还在往外渗出暗绿色的血液,“至于为什么要让你用硫磺帮我清洗伤口,是因为蛟龙乃是山蛇修炼成水虺,再由水虺修炼成而成蛟龙,本体乃是蛇身。蛇者,皆畏硫磺。我体内的龙毒遇见硫磺,也会激起强烈的反应来。反应越强烈,龙毒就能将蝎毒吞噬的越干净,我所受蝎毒的影响也就越小。”
“至于流出来的血为什么会是绿色。是因为龙毒遇见硫磺,便会将血水染成暗绿的颜色。”
他说得玄乎其玄,可他这个人本身就一个玄乎其玄的人,对于他的这番解释,楚衿听得半懵半懂,不过最终还是信了。
顾成歌自然没有跟她说实话。
他总不能告诉楚衿,那暗绿色的就是龙血。总不能告诉楚衿,是因为自己为了续命而吞服了龙胆才会导致身体出现异变。更不能告诉楚衿,自己的身体已然百毒不侵,往伤口上涂抹硫磺,实际是为了遮挡体内泄出的龙气,以免被‘旁人’察觉。
一个月后,顾成歌的伤势彻底痊愈,也没有再赖在冷宫里不走的道理。
这一个月他虽然没有回府,但是早朝他却一日都没有落下。
前朝有许多消息,在他听来匪夷所思,可他却选择瞒着楚衿不告诉她。
告诉她了又能如何?除了平添她的感伤外,并没有其它作用。
而身处于这与世隔绝的境地中的楚衿,在知道此时的后宫沦落为怎样一番景象的时候,已然是三日后的一个傍晚了。
彼时正在殿内同玲珑用着晚膳的楚衿,好似听见了冷宫们被人启开的声音。
正想让玲珑出去瞧瞧发生了何事,就听见一个粗沉且熟悉的声音由殿外传来,“衿儿!衿儿!”
玲珑瞪大了眸子欢喜道:“小姐!是张妃娘娘!”
楚衿亦笑,起身出门相迎。
门启开的一瞬,目光与张妃对上,彼此都霎时泪盈于睫。
张妃情难自抑,上前给了楚衿一记‘大大的’拥抱。
楚衿被她这一抱险些喘不过气来,咳嗽了两声道:“姐姐身子骨还是这般好。”
张妃紧紧攥着楚衿的手,环顾她周身一圈,才道:“让我仔细瞧瞧你瘦了没有。这些日子可苦了你了。我虽在外头能帮衬着你,可许多事儿也是力不从心。”
“姐姐怎能进来此地?”
张妃笑道:“今日是宫中大喜的日子,大伙儿都忙碌着没人有功夫搭理我,我就趁机溜来瞧瞧你。外头那俩猴孙拿了钱欢喜的跟什么似的,就纵了我进来。”
迎了张妃入内说话,楚衿才问道:“方才听姐姐说大喜之事,如今七月里,不是年节也不是终年大吉日的,更不是太后的千秋节皇上的万寿节,什么喜事?”
张妃鼻尖轻嗤一声,满眼愤然瞥向菱窗外的庭院深深,“往后萧氏可有福了。她有了身孕,表兄将她立为了妃位,赐封号为慎,称萧慎妃。位份虽不及贵妃,但总是越到我头上去了。”
楚衿听罢心里有一瞬的不适,但很快就缓了过来,浅笑道:“她自风光她的,姐姐的心思从来不在皇上身上,管她得了什么位份也碍不着姐姐。”
“可还有新鲜事你没听说吧。”张妃命莞羽将她们从昭纯宫带来的被褥、换洗衣物、精致糕点还有熏香都拿下去,和玲珑一并帮衬着将这屋子重新收拾妥当。
安排好了这些,才叹了口气徐徐道:“知常在被册为了嫔,关答应和闫答应如今都是贵人了,上月末新选秀,又添了许多狐媚子入宫来,也至少也都是常在的位份。如今后宫可热闹极了,有位份的主子足有二十三位,还有许多宫女被他瞧上了,留用成了没有位份的官女子都没算在里头。”
张妃冷笑一声,摇头道:“若你还是皇后,大伙儿日日往你宫里去请安,只怕位份低些的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楚衿淡淡道:“她们能得什么位份是她们的本事,愿意怎么闹就怎么闹着,头疼的也只会是皇上,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张妃一拍桌案,蹙眉问道:“我想问问,你还准备神殇多久?可是连自己的孩子也不顾了?”
听张妃提及栾宇,楚衿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问道:“宇儿他怎么了?”
“如今还没怎么,只是你这个生母若是再不想想法子脱困,往后可有你儿子受苦的时候。”张妃苦口婆心道:“你想想看,他如今正是要懂事的年纪,总会问起生母去了何处。宫里碎嘴的奴才、有心计的嫔妃那么多,他早晚会知道表兄废了你将你关进冷宫的事儿。再者,萧慎妃有孕,茹妃那一胎眼看着就要平安诞育下来。你觉得她们有了自己的孩子,能不想法子害你的孩子吗?太子位,后宫里有哪个有子嗣的女人不眼馋?”
诚然,楚衿聪明一世,但张妃今日所提及这些,却是她算漏了的。
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困在冷宫里这么久,还以为只要她隐下来,就能寻出假玄珏的破绽拨乱反正。可如今,这事儿看来要比她想象中困难许多。
什么样的苦她都可以受,可若谁要是敢打她儿子的心思,那绝不能够!
她的眼神逐渐萌生了一层森然的阴翳,透出寒气凛人的光来。
这样的目光张妃瞧着欣喜,终于展露笑容,道:“对了,就是这样的神情。我初见你时你就是这般!你就算不为了你自己,为了你的孩子,你也得振作起来,去将她们那些牛鬼蛇神一个一个都给斗垮了去!”
楚衿目光望着不知名的远方,双手渐渐发力握拳,一字一句道:“我能进冷宫,自然就有本事从这地界出去。姐姐放心,我不会再自怨自艾,再软弱下去。谁敢打宇儿的主意,我必要了他的命!”
这般掷地有声的说辞令张妃为之一振,她攥着楚衿紧握成拳的手,用力颔首以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