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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澈身如闪电,消失在密密麻麻的光针斜雨中。
之南目光一冷,这身法莫名地让他有熟悉感,只是来不及细想,又赶紧地跃出窗棂,双手一挥,又是一波的光针雨从他的广袖飞射而出,直直地向着云梦楼的三楼窗户,从下往上飞射。
果然,一抹白色闪电未入做云梦楼,又消失了。
之南咬了咬牙,这家伙,身法快得发指。
之南卷风而起,落在云梦楼三楼的窗棂上,双手的铠甲手套在日头下泛着冷光,映在之南刚硬的线条上,连宁澈都哂笑了。
小老弟,本事没多少,勇气倒是很佳。
明明不是他的对手,却一点畏惧之色都没有,倒是对云凌霄挺上心的。
冲着这点,宁澈没下重手,只是避开。
之南可不管来人下不下手,敢钻云梦楼,就是豁出一条性命,他也将咬下对方一块肉来。
眼见白色身影刚落在芙蓉池里的宽大的绿叶上,两手一挥无数光针犹如暴风骤雨席卷而落。
算准了对方会落在亭子瓦片上,之南周身灵力全部释放,集中于右拳之上,身如满弓射出之间,划破空气,在宁澈落脚的瞬间,破空而来,一拳直接向着他的脑袋而来。
宁澈迅速闪开,之南的拳头擦着宁澈的发丝,落在亭子顶柱上。
轰隆一声,亭子四泵五裂,轰然倒塌,漫开滚滚烟尘。
闪在树上的宁澈看着眼前的场景,嘴角扬起一抹不悦的的弧度。
这小老弟,出手颇有云凌霄的风格。
狠辣,暴戾。
之南落在烟尘之中,双眼如炬,很快翻身跃起,向着对面的树梢握拳冲击而去。
宁澈不躲不闪,嘴角噙着一抹浅笑,懒懒地看着迎面冲击而来的小老弟。
之南看着宁澈的嘴角的浅笑,心里越发地恼怒,大喝一声“臭贼,看小爷我打爆你的脑袋!”
声音刚落,轰的一声,之南猛地在空中受了重重的一击,直接从空中跌落了下来,压坏了好几朵含苞的芙蓉花骨,破开连成一片的碧叶,滚落到水里去了。
“五哥,你没事吧!”一脚踢落了之南的花倾落,赶紧地飞落到树梢上,将宁澈浑身上下打量了下,心有余悸地问道。
这位五皇子,要是有个好歹,他家毫无慈父之心的花风雪能将他扒皮抽筋。
“他有事!”宁澈笑笑地看着芙蓉池里溅起水花的地方。
之南从水底钻了出来,对着树梢的花倾落大骂道:“花倾落,你个吃里爬外的家伙,敢打我!”
花倾落看着湿漉漉的之南,笑道:“之南,对不住了!家父有命,让我护着我五哥。”
“你五哥?”之南单手抹开耷拉在额前的碎发,仔细地看了看花倾落身边的宁澈,又对着宁澈大喊了一句:“你就是那个退了凌霄儿婚的人?”
宁澈的脸色沉了一沉。
这小老弟,哪不开提哪壶!
人非圣贤,哪个没有搭错筋犯浑的时候?
他又不是故意要退云凌霄的婚的!
很快,宁澈的脸色沉得更厉害了。
亭子轰然倒塌的声音,引来了颐园上下,乌压压的一群人,从颐园的各出纷纷往云梦楼赶。
众人云集的时候,让之南的一声大喊“你就是那个退了凌霄儿婚的人?”给喝愣住了。
其中,自然是不乏云明礼夫妇、云明曲和云泽英兄弟。
宁澈一脸的黑线。
先退了云凌霄的婚,再用这种方式出场,他还怎么娶媳妇?
之南顶着宁澈的冷眼,从水底爬出来,扶着云明曲从苗氏处一并赶回来的秋月见状,赶紧地拉着之南往云梦楼里走。
之南本来不想就这么离开的,耐不住秋月瞪了他两眼,只得跟她走了。
宁澈讪讪地从树梢上飞落下来,彬彬有礼地向着云明礼夫妇行了个礼,又向着云明曲行了个礼。
“叔叔、婶婶、姑姑,”花倾落跟之南一样,随着云凌霄的称呼长辈,笑嘻嘻地向着长辈介绍宁澈,“他是我五哥,宁澈。”
云明礼一双沉稳的眼打量了一下宁澈,又看了看宁澈身后轰塌的亭子。
花倾落立刻反应过来,帮着宁澈解释道:“亭子是之南砸的,他把我五哥当贼人误会了,追着我五哥打。”
“宁宫主下次叩门通传,之南便不会误会了。”一向沉默寡言的云泽英忽然开口了。
宁澈看着云泽英不善的眼神,心下明白,退婚是算是在云家人心里落下梁子了。
“泽英说的是。”宁澈认栽,谦恭说道。
花倾落眯起眼睛望着宁澈,他家五哥在东陵国的皇室里,都没这么谦恭过。
花倾落很想揶揄他一把,可是宁澈小气,在云家人面前,让他失了面子,只怕出了颐园,没好果子吃,还是帮宁澈打起哈哈,“我五哥有医术在身,是我五嫂约了他过来帮姑姑看诊的。”
“我姐?”云泽雄虎头虎脑上一双圆乎乎的大眼睛透着狐疑。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怎么不见他姐人影。
“五嫂,出来帮我五哥解释一句呗。”花倾落扫了一众狐疑的神色,冲着云梦楼三楼喊了一句。
“她睡下了,没有半个时辰,醒不过来的。”宁澈讪讪地说道。
因着云凌霄假寐,他在粥里加了足量助眠药,想让她好好休息一番。
宁澈话一出口,众人的眼神更加的古怪了。
隔了几息,安桃悄然从云梦楼里出来,对着云明曲微微地点了点头。
云明曲这才浅笑道:“既是霄儿为我请来看诊的,便往这边请吧。”
云明曲引了宁澈和花倾落往正厅走,云氏夫妇和云泽英兄弟随后而往。
众人落座。
安桃领着众丫鬟上了茶。
宁澈刚饮一口茶,就听见苗氏的声音。
“宁宫主是东陵国哪里人,家中长辈是作何营生?家中兄弟姊妹几人?”
苗氏之前听着云明曲说,他是个好孩子,今日一见,果然是个气质非凡的青年,心里是有几分好感的,忍不住地问了几句。
宁澈顿了手里的茶盏,刚要开口,就被云泽英打断了,“娘!”
云泽英的眉宇卷处几道褶子。
退了他姐婚的人,云泽英连问都不屑于一问,“来着是客。”
“是咯,都退了婚了,有什么好问的!”之南换了一身衣裙,撩起裙摆,跨步入厅,大大咧咧地说道,眉眼间挂着不屑。
“不曾退婚。”宁澈放下手中的茶盏,浅笑而道,矜贵而不失礼节。
坐在一旁的花倾落睁大了眼睛,心里骂了一句“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