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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退婚!
云明礼和苗氏瞬间将眼神投向云明曲。
当初,凌氏辞世,是云明曲接的退婚书。
云明曲端着茶盏的手刚揭开茶盖,忽然停滞住了,眸光转动了下,浅笑道:“难不成,我收到的退婚书是假的?”
“假的!”宁澈淡定地说道,抬眸望着云明曲,目光十分的笃定,没有一丝的晃动。
正厅里忽然陷入一片寂静,沉默得很诡异。
忽然,一声瓷器碰撞的声音响起。
花倾落手里的茶盖跌落了下来,正好跌在茶盏上,倒也没磕破,就是显得有些失礼了。
花倾落的眼睛瞪得圆鼓鼓的。
无耻!无耻至极!
那退婚书是加盖了宁家族长的印章的,宁澈还能睁眼说瞎话,说是假的!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花倾落,有何不对吗?”云泽英扫了一眼花倾落,沉沉地问道。
花倾落忍不住惊呼了起来,“无耻,太无耻了!”
宁澈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笑笑地扫了花倾落一眼。
花倾落吞咽了一口唾沫,煞有介事地骂道:“不知道哪个无耻之徒,竟然敢送假退婚书。都说宁拆十座庙,不坏一桩婚。这无耻之徒,真是太无耻了!”
云明礼和云明曲对看了一眼,交换了下眼神,各自端起茶盏饮了一口茶。
宁澈起身抱向着长辈行了礼,再问道:“敢问各位尊长,那退婚书可否拿出来给晚生瞧上一瞧,让晚生为各位辨一辨真假。”
花倾落眼皮一跳,默默地看了一眼有礼有节的宁澈。
他家腹黑的五哥,莫不是要来个狸猫换太子?
他可记得当初太上皇薨逝后,一道封宁澈为皇太孙的遗旨过了他的手,就成了一道假手谕了。
他可是个心无宗庙、目无尊长的货色,为他的目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退婚书真过了他的手,那铁定成了假的,就是送到东陵国宗庙去确认,也是假的。
高,高,高!
不愧是东陵国第一腹黑男子。
花倾落看不下眼,默默端起茶盏,揭开茶盖,送到唇边饮一口。
云明曲看着宁澈真挚的神情,浅笑道,“那退婚书在霄儿手上,待晚些,让她拿出来!”
听了云明曲的话,花倾落一口茶水喷在地上,差点笑出声。
退婚书在他家五嫂手上?!
他家五嫂可是好糊弄的?她的腹黑程度可与他家五哥不相上下,岂能让他五哥轻易转了手去?
腹黑男遇上腹黑女!
花倾落内心简直要笑趴在地上!
宁澈淡淡的眼尾扫了一下失态的花倾落,花倾落赶紧地扯了下广袖擦了擦嘴角的茶水,讪讪说道:“这假的退婚书真的就到了五嫂的手上呢!前儿,在青云学府的广云台上,还听五嫂对林西羽他娘说,她很喜欢我五哥呢!五嫂收了假的退婚书,得多伤心啊!”
之南听了花倾落的话,猛地从座位上弹起来,“她喜欢你五哥?你听错了吧!她是喜欢五哥,不过是我五哥,不是你五哥!”
宁澈矜贵的眼神,淡淡地扫了之南一眼,浅笑不语。
“你五哥?”花倾落长大了嘴巴怔怔地问道。
“对,我五哥,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修为卓绝,和凌霄儿是天生的一对璧人。”之南竖起大拇指夸夸而道。
花倾落一双俊气的眼睛小心翼翼地扫了扫宁澈的神色。
哟呵!
他家五哥笑得真是矜贵大气!若不是长期跟在他身边,哪里知道他这样的笑容下面往往隐匿的是滔天的杀气。
花倾落偷偷地咽下一口唾沫,为了不遭池鱼之殃,他必须把那号人揪出来。
花倾落壮了壮气场,扬起脸激将问道:“你五哥?敢问尊姓大名!”
之南下意识地想吐出“凌玉峰”三个字,又忽然想到他五哥的身份,猛地刹住嘴,“我五哥,你们无须知道,只要知道,凌霄儿与他情投意合就好了!普天之下,也就我五哥才配得上凌霄儿。”
之南的嘴撅得老高老高的!
“可偏偏五嫂的母亲将五嫂许配给了我五哥!五嫂也说了,她喜欢我五哥!”花倾落笑笑地说道,“不信,你上青云学府打听打听去!五嫂可是当着众人的面说的!你那个五哥呀,哪儿来回哪儿去!连个姓名都不敢道出的人,大约也就那样!”
花倾落越说越上嘴,笑嘻嘻的小模样,不怎么动火气,却把之南惹地满心满肺地烧。
“你.......”之南被花倾落气地语噎,跳了两步,简直就想就地跟花倾落打一架。
花倾落一脸的风轻云淡。
他堂堂一个魂法境的高手,对之南一个魂凝境的小子,绰绰有余。
花倾落悄悄地看了一眼宁澈,他家五哥满意地端起茶盏饮了一口。
这是摆明了假装看不见,准备让跨境欺之南呀!
他这是欺,还是不欺好呢?
明曲姑姑好想还挺喜欢小子的,他挺喜欢明曲姑姑的。
他欺了之南,明曲姑姑会不会不喜欢他了?
花倾落正是左右为难的时候,云泽英一句话压下了之南,“之南,坐下!大姐的事,是你说了算的吗?”
云泽英的话,不无道理!云凌霄是什么人,南海国人称混世魔头,她的婚事,就连他爹都做不了主,哪是由人说了算了的!
他之南说了不算!他花倾落说了也不算!
他俩都是俩白痴,瞎斗嘴!
之南看了一眼云泽英,这家伙年纪也没长多少,怎么就心跟明镜似的,怪不得云凌霄高看他几眼。
之南收了斗嘴,无聊得很,也不在正厅逗留,直接挥了挥衣袖,随随便便地打了个告退,就溜出去解闷了。
闹腾的之南一走,正厅陷入了一种尴尬的安静。
原本是被退婚的云凌霄,瞬间变成了个抢手货。
宁澈,云凌霄,之南他五哥,听着乱乱的,这一时间,说不清,道不明,谁对谁错了!
便是理论出个是非对错来,云家的人,个个心里都清楚地很,云家的大小姐,不是个没主心骨,听别人主意的!
她若是不愿意,没人能拿得动她!
众人只得端起茶盏默默喝茶,唯有云明曲,看了花倾落一眼,血色不足的唇瓣轻启,“婚姻本是二人过日子,总是要两厢情愿,方能和和美美!宁家公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