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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儿有良药,可解斑毒,可真是太好了。你妹妹前些日子也是斑毒缠身,整日愁苦,这下可好。霄儿如此贤能,做母亲的,好生欣慰........”
李氏的话尚未说完整,就被云凌霄打断了。
“我母亲死得早,只见到我顽劣不堪的时候,未能见到我贤能的一面,只怕不得欣慰!”
云凌霄回眸,转身,冷冷地说道。
云凌霄的声音犹如千年寒冰,又如重重的一大巴掌甩在李氏的脸上。
林生钱沉着眸色深深地看了李氏一眼。
敢自称凌霄儿的母亲,胆肥了她!
小三上位,拆散了凌霄儿的家庭,如今还敢以母亲自居,自找没脸!
李氏被云凌霄的话,打了脸,心中浮起一股傲气。
她云凌霄以为她李吟想认这个低贱的野丫头为女么?不过是为了她的润霖,给她几分脸面罢了,没想到她如此不受教,果然是不知礼数的野丫头。
心中有气,可李氏不能发。
云凌霄手上有解斑毒之药,她的宝贝女儿有斑毒之困。
忍!
李氏强忍着心头的不快,慈母般耐心地谆谆教导道:
“你生母早逝,如今来青云城投奔你父亲,我与你父亲夫妇一体,作为你父亲的正室妻子,按礼数,你是要喊我一声母亲的。”
李氏只觉得自己的话,说得甚是得体,既然彰显了自己云家主母的身份贵重,又隐晦地道出云凌霄的粗野不知礼数。
于情于礼,都是一副长辈慈心教导的样子。
不料。
一直闷闷的云泽英忽然开口了。
“小大夫人所言有误。
一来,我姐是来投奔大爷,未果,如今托的是二叔祖的福,住的颐园,并非沾了大爷的光,何来投奔之说。
二来,前几日,我姐已经过继到我爹名下,于礼,能受我姐一声“母亲”的是我娘,而非小大夫人。
虽说祭告祖宗之时,小大夫人有恙未到祖宗牌位前叩拜,但写入族谱之时,小大夫人是在场的。
小大夫人,年高多忘事,得空找个医师看看,早看早治疗,切莫讳疾忌医。
若是拖成了痴傻症,只怕不利于云润霖议亲。”
云泽英一席话,听得古蕴容目瞪口呆的。
这块臭石头,向来闷闷的,给人不善言辞的刻板印象,不想一口开,义正言辞带着毒舌讽刺,字字犀利,句句戳心,偏偏又让人在礼节上挑不出错。
若是非要挑,那就是年轻气盛的刚正不阿。
可为什么,这种毒舌式的刚正不阿,看起来,让他越发显得有血性,又帅气。
古蕴容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她觉得自己中了云泽英的毒,怎么看,他都是帅气,那么帅气的身上,时不时得要闪出亮光,亮瞎她的狗眼。
目瞪口呆的,不止是古蕴容,还有李氏。
李氏向来自侍身份高人一等,极少与二房接触,与云泽英的接触也不过是寥寥数面。
寥寥数面,却对他有沉闷寡言的印象。
不想他说话竟是如此的威严,气势不输云明熠,甚至要比云明熠更要威严几分。
如此威严的气势,说出的话,句句打她的脸,都快把她的脸都给打肿了。
投奔颐园,何止说的是云凌霄未沾云明熠的光,更是赤裸裸地揭开了,云明熠承了云氏先祖荫蔽的事实。
受了云氏先祖荫蔽,她李氏托病不去叩拜先祖。
若是她一直都未去也就罢了,偏偏下午场,为了勾搭墨无言,她去了。
不仅去了,还盛妆去了,直至夜宴,她都精神奕奕的。
在座的楼氏、郑飞是下午场都去了,碰见了她,而林生钱一整天都在,她无从抵赖。
这已经够叫她羞怯了。
云泽英不尊称呼她一声大伯母,好歹也称呼她一声大夫人,偏偏要在大夫人前加了个“小”字,告诉别人,她排在凌氏之后,做小。
言末,又还要讽刺她年岁大,顺带诅咒她得了痴呆症,还要咒她的宝贝女儿议亲不顺。
这样气人的话,用的又是大义凛然的气势说出来。
若是护着她的,可责备他一句不敬尊长;若是不护着她的,便可说一句,他为族妹云润霖议亲着想。
让人不能将他一棍子打死定罪。
李氏原觉得颐园中,就那牙尖嘴利的之南,嘴巴最不饶人,今天领教了云泽英的一席话,才知道什么叫让一口老血噎住了,吞不下去,吐不出来。
云泽英前面的话,无从辩驳。
后面的话.......
李氏悄悄地扫了一眼在场的人,楼氏母子面带羞赧,郑飞和林生钱漠然,几个后辈忍不住悄悄侧目。
心中一冷,只怕她今日要揪云泽英“目无尊长”的罪名不得,还不知道要吃上什么恶语。
李氏讪讪的,强扯出一抹笑容,小声地嘟囔着:“我不过一句话,你倒是能生出十句话来。”
云泽英听到了李氏的嘟囔,却也是点到为止,不想和这妇人过分纠缠,便装作没听到。
“姐,我们走吧,家里还在等着我们呢!”云泽英对着云凌霄说道。
云凌霄笑笑地点了点头。
姐弟二人刚想走,李氏赶紧快步上前拉了云凌霄的衣袖,言辞殷切地说道:“霄儿,还不能走。你的亲妹妹也中了斑毒,需要你为她淬炼解毒药。”
云凌霄无情地拂去李氏的手,冷笑道:“我母亲只生了我一人,我苗氏母亲只生了两个弟弟,我哪来的亲妹妹?!”
李氏语塞。
云凌霄的语言逻辑和云泽英如出一辙,深究礼节,并占不到便宜,只能从血亲的伦理道德着手。
李氏委屈八交地说道:“我知道你受你母亲教导,不喜我和润霖,可她毕竟是你亲生父亲的女儿,是你血亲的妹妹,你做姐姐的,怎就忍心让你血亲的妹妹因为落斑耽搁了一生幸福?”
云凌霄冷笑,“云润霖受你教导,不喜姑姑和我,纵火烧落兮阁,她做妹妹的尚且忍心想要了结我和姑姑的性命,我又有何不忍心的?”
“霄儿,那都是误会,都是若萱那小贱人挑拨离间,你怎么能信了那个小贱人呢!”李氏高呼道。
斗了这么久的嘴,李氏终于抓住一处漏洞,忍不住地高声扬起。
火烧落兮阁,只是猜测,并无证据,一场大火,什么都烧干净了。
“我脾气不好,并非眼神不好!”云凌霄冷冷地扔了一句话,拂袖而去。
李氏一双眼睛瞪得贼大。
抓住了漏洞又如何?
若是云凌霄认定不想出手,又能奈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