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车马辐辏千帆过(第1/2页)六合大拳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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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车马辐辏千帆过

    袁宅前的镖车浩浩荡荡,独轮车,银撬,马匹,黑压压一片。饱经风霜的红黄镖旗肃穆地立在镖车上,显得鲜活刺目。

    袁四爷今天额外的jīng神,雄赳赳取了镖旗交与凤吟栽了。

    因凤吟初次远行,先按时辰选方位,拜了喜神,复行礼上马。

    然后对着满街壮士一抱拳:“马到成功!”

    众人刷啦还礼。队伍便威风凛凛呈一字长蛇,开始运作。

    镖车没没有顺着西路直走,而是向东向北,招摇过市。

    袁宅下了血本了,这一趟走的是三合威武镖。

    扬的是三家的旗帜。

    老镖头滕老师骑一匹纯sè的枣红高头大马,带着水獭的大耳朵帽子,粗布的短打扮,斜挎雁翎刀,威风凛凛。

    左一位袁家五爷,也是枣红马,踏雪长流星。一身暗紫暗福寿纹的褂子,还是掌柜的打扮,斜挂大宝剑。

    开路滕老师的大弟子郑开,高大的白唇骝马,魁梧的身躯,粗大的胳膊,提一口朴刀。

    后队左一位瑞昌大少爷袁风吟,扎一方青靛头巾,死寂的神情,挂一条盘龙哨子棍。

    右一位瑞昌大伙计刘小武,也就是过去跟着老刘来的爱吹牛逼那个老五,挎一口大刀。

    镖旗头一支,“乾坤正气”,字号庆隆,再一支“赫武威扬”字号瑞昇昌,

    后一支“纯正不曲”字号瑞昌。

    瑞昌封号四十年的镖旗又重新挂出来了。

    拐了弯老镖头提了速度,亲自喊头一趟“合吾——”,他喊得很硬朗,听起来是“哈”字延着唔的音。后边大弟子紧跟着喊镖“赫———”,之后刘小武跟着,声音儿叠在一起,此起彼伏。

    马不停蹄,随着趟子就喊远了,直奔汇川北码头,一会就进了闹市大街,众人纷纷闪避。

    出了袁宅,过了闹市,往北再去汇川码头,路程并不近便。若到三合渡口,也得一个时辰。

    周口属于陈州,尘舟口又似周口的缩影,在周口中部,再往南就是乡下各寨,若到三河大渡口,

    那就是到了周口北部了,也算出了县城。

    按交代,一路上瑞昌家喊得是威武镖。

    一般威武镖都是“我武威扬”“赫武扬威”“虎啸中原”之类。瑞昌家喊得是低沉喉音的“瑞”字。

    那声音浑厚共振,延绵不绝,从胸腔到喉鼻产生一种奇异的共鸣,这声由拳功里的雷声所化,底气十足,顶鹊桥,降重楼,气沉丹田,内实jīng神,不换气能响老一阵,霎时间是杀气腾腾。

    街边百姓连忙护住孩子闪躲,有小摊位的也赶紧撤了摊位,挑了担子提了筐子避开。

    码头上扛包的工人一个个都傻乎乎停在那里观望,似乎都忘了肩上的重量。

    而那些地痞混混,码头各地盘管事的,更是如临大敌般jǐng惕着。

    镖车长长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走浅滩,并皮筏,那大河多宽,看着都眼晕。这个忙活,扛货的,拉马的,货不沾地,马不离岸。夺了皮筏,买了道路,船只四散避让,怎么忙活的不必细说,人喊马嘶,银撬碰撞,那一箱箱的银子,搬上搬下,上了河又折回向南,顺流而下,又回去了。嘿!这一路折腾一路吆喝,又热闹又威风,惊得各地盘当家的两股战战。

    就是摆阔,今天,真见识到了袁家的势力。马匹腾起尘埃,伴随着披挂环佩打在皮甲上厚重的声音,声势浩大,遮天蔽rì。

    河西码头本是河西袁家与杨家的地盘,河南的镖车一声“合吾”就借了道,南边的庄户也奔走相送,真长了威风了。

    沿河是有一些商帮会馆的,其中山陕会馆就在此处,因为进门就有戏台,在民间有些影响力,又因奉拜关公,又称关帝庙。

    老滕为总镖头,按简礼也拜了关公。

    沿河各省商帮的商人开始议论纷纷,都被这势头震住了。

    人堆深处,青面带着几个踩点的地痞远远看着,等了好久,直到最后一辆镖车走过,人都看直了神儿,等镖车过了桥。猛踹了边上一个倒霉的痞子一腿,那痞子倒在地上心里再怒也不敢显露于sè,不明白老大这是怎么了。

    青面的内心又被蹂躏了一把。

    这是明显的示威,谁都不敢说什么。只一路,便在各地商帮面前露了脸,就这三rì里,登门拜望的商客踩破了门槛。

    袁二少爷给他爹出的这个下本的买卖初具成效,此一去,经驻马店,赊店联络晋中镖局,奔商洛,经西安,打通官府照应,去平凉讨回马匹,空车北上买进药材,分两路,一路继续北上以茶换皮革,一路经太谷拜谢戴掌柜,会怀庆周转药材,联络商家,这个忙活。这一行,即便赔本,也要让瑞昌的字号重振。

    西上的线路多已分段,沿途有晋中华北各大镖局照应,比较安全,此次直接剿匪,硬开门户,然后退守豫西,发扬东西码头,垄断豫东南调度。

    水路因有官商干涉,可借寻镖之机,占据周家渡口至水寨一段,如祖上遗风,固守豫中,坐享其成。

    说这个二少爷是谁,怎么出来个二少爷。

    还是从前夜说起吧。

    乡下人说故事,跳着说,哪段好听说哪段,听不顺溜再补充。

    月黑风高,窗户纸被风捎得花冷花冷响,那声音直撩拨内心深处,避过身边的温暖无关,挑起人xìng深处那道不尽的寂寞凄凉。

    袁成孝病泱泱地停在床上,婆娘嫚子立在一旁。

    传来两个男人不清不楚的对话。

    “成孝,别说话了,一切爹来料理。”

    “爹。”

    “没事的,先休息。”

    “爹。”

    “不要担心。”

    “爹,让老二回来吧。”

    “什么?”

    “让二弟回来,帮咱。”

    “他回来?你让我如何面对?”

    “爹,那些事情就咱俩知道,你我不说,都不知道。”

    “我无法面对呀。”

    “爹,这正是补偿他的时候。”

    “你不要说了,我考虑考虑。”

    二人的声音越来越小。

    “爹,我没事,缓缓就好了,老二这些年并没闲着,你不晓得他的能耐,胜我十倍。我走邪了。

    孩儿不肖呀,孩儿不肖,爹,我的身体我知道,我···我,他也是你亲生骨肉,让他回来吧。”

    这个所谓的二弟,就是每个节rì袁成孝总去庙里看他的那个。

    虽然袁老四感觉对不起这个孩子,但毕竟是他爹,他跟这个儿子并没太多亲近,当着儿子面依然是一副老爷的派头。

    白龟楼,二楼,三人望江对坐。

    “出来吃顿,散散心。”

    “爹,二弟回来,我就放心了。”

    “爹,哥,都不用着急,咱家根底后,谁也动不了咱,外边出点事,正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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