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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分身八肘抱太极
懂拳的都看出了这其中的杀气了,显然不是摔跤手的气势了。对摔跤手来说,身子沾地就已经败了。鞑子跤是扯着褡裢连摔带踢,一闪之间就完活儿,通常放倒就走人了。挠羊跤是拉着人胳膊带重心,搬着腰腿放人,接手不似鞑子跤干脆,黏黏糊糊的一阵交涉,得个机会不容易。以至于高手交锋就是相互抱腿了,其他地方防御周密,很难凑效。所以通常得着机会就会接着备上后手,以压制的方式让对方翻不过身,这就有了另外门道。
拳法不同,拳风也就不同,出来的气质也就不同,这是必然的。就此时的冯老三显出的气势,绝非摔跤跌对,或者寻常比试所有的。而是呈现出了一种疯狂的败相。
怎么说,就像是最后的愤怒,似乎一股劲过后就完了,眼看不行了的样子,虚张声势之感。
很多兄弟看着都隐隐有点担心,但是青面看得却非常兴奋。这可不是秋蝉鼓噪,这是腾了气血立了丹田,已经目中无人了。
青面在自家一套拳法中,有一套猫窜狗闪兔滚鹰翻的打法,非常赖皮。没这么大气,是个小法门,唤作“狗眼看人低”,自家练时是这一套说辞,对外说时却非常文雅,唤作“太白醉酒”、“果老跌睡”一类。
青面不知道老三的拳路,但一见老三这个气势,就想象出了方才的情景。老三定也是用了一种主动倒地或者缠手拥身的打法。
实战上的拳,首先是感觉气势,其次才是分析拳路,或者做出反映。无论平时如何强调内练,如何强调虚空,或者自我感受多好。再内敛再收藏,首先有一点得保证,必须得有了东西才能谈得上敛藏,否则就是空话,外示安逸,内实jīng神。
比如两方交锋,没等动手一方就感觉到压力,感觉浑身虚脱不自在,五脏发凉,这显然就是内部不实了,独自时的一身感应遇到考验时站不住脚了。
双方接手,神情涣散,反映迟缓,显然也是勉强应对,也露了怯。
勉强应对,虽被动挨打,却还算有了点内在。这才能谈上招招架架,你家我家,说好听的没用,拿出来看看。
物以类聚,见那狗咬架,它于猫不同,它没爪子拿,全靠一张嘴。所以它闪避钻空的能力极强,团身转咬,钻裆入怀,很多时候它是主动倒地却又能恰到好处地咬住敌方咽喉,这也算是一绝了。
摔跤手按说倒地就输,能主动倒地,就是放弃跤手的荣誉,显然就是较上了生死。这感觉让青面兴奋不已。
青面就爱看这个,看这些不打不踢但制人无奈的东西。在他看来,冯老三跟裴秋实是两个极端,谁遇见谁都不好对付。冯老三油滑迅猛,裴秋实短促爆裂,谁有个失手差脚后果都不堪设想,得想个办法看他们俩打打。
青面虽然好强而冲动,但又能很快适应下来,他就想到了凤吟过去教他那套什么“穿袖披衣五寸间”的拳法,而那套拳正好又跨着这道门槛。
想到这青面眼珠子咕噜一转,调侃着问袁凤吟:“四爷,你怎么看这两家?怎么对付?”
凤吟在跟青面的合作中,有了一种默契,而且非常感激这个兄弟,特别这几天自己不方便登台,全靠青面给自己撑着门面,所以也不隐瞒,道:“武松脱铐滚龙肘。”
青面略微一沉思,马上明白了。武松脱铐跟滚龙肘本不是一个体系。武松脱铐为一套基础拳,大体可分上下两段,上段是上铐,下段是脱铐。上段是两手相合不能分展,貌似多用腿法,实际是两肘护身,拥搓挨靠。下段就是挣脱栉栲,大展拳脚,没什么特别的,开不开的都是自己个假象。
螳螂拳有八肘,就动作大形上有两个较为特sè的肘法,滚梆肘与仰梆肘。实际就是肘打前臂力,或往里旋砸刮磕或往外推咣抹挂,开合相连,长短配合。
“梆”字是方言,就是用“梆棍子”的中间磕碰东西的意思。“梆棍子”就是粗糙短粗的棍棒。
拳上以前臂会意,取其“梆磕”之感,两梆合一,就是滚龙肘,滚中打直。
凤吟将这两个合一起讲,显然就是因为其中的相似点,就是那个滚字,一滚破千斤。让对方拿不实在,打不实在,你爱怎么打怎么打,我就是一个劲的鼓拥,提前就给你防备上,让你无从下口,你若沉不住气冒然出手,后边就是我的机会了。
这是刚中带柔,若是柔中带刚,便是绞丝缠摔。这个时间,青面才真正了解到了螳螂拳那个钩子的高妙,急的摩拳擦掌,yù求一试。
拳法只要有追求,无论内外,到了最后确实是往一条道上走。有高级的就得承认,就得借鉴,不借鉴那是傻子。
青面的本事就是不使自己固步自封,又不盲目地接纳百家,而是有机的结合,产生出很多可以对症下药的套套。内外家论确切点说是讲个境界,而不是拳法本身。是有些拳起步就追求这个,有些拳需要后起演化。但最后把这些套套玩活了,也就是所谓的内家了。
有的人有大智慧,可以舍弃过去,所以可以到达一个新境界。有些人每个时期都下过苦功,功夫上了身很难摒除,合理地结合起来,也是一种智慧。
青面就有个智慧,可以说每一种经得起考验的新拳风的形成,首先得具备这个条件。
却听这时台下喊道:“让裴秋实上!!”“让孙青铜上!!”
让孙青铜上好啊,青面此时斗志昂扬早等不及了,而且正好替下冯老三来歇一歇。
不待袁凤吟安排,青面一个高就窜上去了,对台下三面一抱拳:“承蒙错爱,请指教!”
那胳膊撑起多圆,嘴巴撇得多歪,小辫都甩得左右晃动,够得意。
青面上去了,下边又开始喊:“裴秋实!裴秋实!”这些人是生怕打得不激烈,非让这俩血公鸡同台。恐怕此时谁要登台挑战,地下的就不算了。
裴秋实下手歹毒,那是为了绝后患,他本身并不似青面这般好强。本来没打算再惹事,但架不住地下吵吵,有点不乐意地就上来了,拉长着脸也不是个好脸sè。
台下又是一阵起哄。凤吟感觉有点难办了,谁伤了谁都不好,不打又不合适。
青面这场面见多了,早看出了凤吟的意思,嬉皮笑脸转向了裴秋实:“裴兄,我不忍伤你,但你的拳是出手就伤人吧?”
裴秋实都没正眼瞧他:“开弓哪有回头箭,打蛇不成被蛇咬。”
“呵呵,这就好。见裴兄脾气火爆出手歹毒,是一招制敌的打法吧?”
“承蒙夸奖。”
“可做rì里怎么折腾那么久,险些惨败呢?赢得也不威风。最后还恼羞成怒,痛下杀手。”青面一阵挖苦,声音还挺响,底下的都能听清:“是怕人家回头报复,心里没底了吧?啊?”
裴秋实自小不爱啰嗦,话也少,反映能跟上,但嘴跟不上,让青面一激就恼火起来,恼是恼,拳头攥得咯咯的就是说不上什么。
青面顺破下驴:“啊,这样吧,我出个主意,咱们燃香计时,半柱香。半柱香要你还奈何我不得,咱就别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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