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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这下可怎么办?”四喜着急整张脸都皱了起来,“真要给他一百两吗?”
“不是一百两,他后来说是二百两。”
景喜快步朝前走着。
“这个人出尔反尔、贪得无厌,别说我不会给他二百两,就算给了也难保他日后不会做更过分的事情。”
四喜更着急了:“那怎么办?要不然就去县令大人那里告他去!”
“暂时行不通,我们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县令怎么会听我们一面之词。”
“那要如何是好?主子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
“急也没用,”景喜轻轻拍了拍四喜的胳膊,“回去先找村正和里正来做保人吧,他不过是看我无依无靠才敢那么肆无忌惮。高秀秀在我们前面出来,我看她就好好的。”
四喜依然皱着眉,哼了声:“也不知道她去那里做什么,我总觉得没什么好事。”
……
高秀秀觉得自己真是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
不仅如此,她竟然在回家的路上捡到了一枚玉佩,真是走运!
当时她周围一个人都没有,那枚玉佩就那么静静的躺在她的必经之路上。
她美死了,捡起来就给揣怀里了,贴身放着,生怕失主回来发现了。
她不知道,这是那位袁主簿的贴身饰物。
她更加不知道,那位袁主簿的妻子十分善妒,屋子里放的奴仆都是三四十岁的妇人,从来就没有像高秀秀这么年轻的。
暗处的薛钱看着高秀秀似乎是洋溢着幸福的笑脸,心里琢磨,等他把玉佩这件事透露给主簿家的母老虎后……
这个坏女人还能笑的这么开心吗?
哈哈,想想他倒是觉得挺开心的。
薛钱又去了那袁主簿家门口晃悠了一阵,使了一个婆子把这消息递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回身他就要去找那个袁主簿算账了。
谁知道这次他以薛校尉的身份大摇大摆的走进去的时候,那袁主簿已经不在衙门了。
于是薛钱就回袁家等,结果等了一晚上那袁主簿都没回来。
薛钱很焦躁,但比他更焦躁的是袁主簿家里的母老虎。
刚得了消息他把贴身玉佩送人,紧接着一晚上都没回家,母老虎可不就气的要吃人。
袁家就这么灯火通明的亮了一|夜,袁主簿压根就没现身,第二天天一亮母老虎就坐了马车往荷花村去了。
薛钱有心想跟上去看热闹,但他并不认为那个袁主簿会出现在荷花村,他还是留在县城好。
……
景喜一大早就往村正那里去了一趟,村正并没有为难她。
得知她的情况以后答应做她的保人。
两人说定了之后,村正又立刻带着景喜去了里正那里,有村正作保,里正那里自然也是没问题的。
等景喜回来后,她发现整个村子都沸腾了。
一问才知道,又是盛家出了事。
她本来是有些着急的,但一听说是高秀秀在外面惹了事,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祥云没有受到惊吓,自从蔡初一那个孩子来了,他就一门心思的扑在了祥云身上。
这大约是盛廷对那个孩子的唯一的要求,护好祥云。
祥云见娘亲回来,从蔡初一的身后走了出来。
他抱住景喜的腿:“娘,三婶被人打了,东西也被人抢了。”
“抢东西?”景喜皱眉,摸了摸祥云的头,又直接问四喜,“我听说老三也很生气,还摔了东西、责骂了高秀秀。”
“怎么有外人上门来闹,他还对自己人发火?”这不对劲。
四喜可以说是幸灾乐祸了,一点也没有要压低声音的意思:
“主子,我就说昨天在县衙看到她不对劲,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原来啊,她都收了那个主簿大人的贴身玉佩了,也不知道是干了什么勾当。”
“现在人家的原配夫人找来了,上来就扒衣服,把玉佩当场掏了出来。开口一使唤,俩婆子左右开弓就打了过来。啪啪直响。”
“袁主簿?”景喜就更纳闷了,“怎么会这样?”
四喜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是人家原配夫人还到处搜了一遍,好像是找人,不过没找到。放下狠话就扬长而去了。高秀秀脸被打肿、衣服破了,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呢,没事吧。”
“应该没事吧,就她那个性格要是有点什么还不嚷嚷的全村人都知道。”
“那你们呢,没被误伤吧?”
四喜这回把声音放低了:“放心吧主子,我们都好。就是老太太有些沉不住气,出去说了两句,可人家真的找到了玉佩,老太太反而没话说了。”
景喜点点头,弯腰抱了祥云就回了房间。
刚推门进去,祥云就指着床上的东西,好奇的问:“娘,那是什么?”
景喜顺着祥云的手指看了过去,果然看见床上多了两样东西。
一册小折子,折子上压了一个小荷包。
她将祥云放下,走过去。
荷包里装的是几个银锭子,荷包下面是户籍书。
户主是,景喜。
景喜惊讶至极,甚至失声。
好一会儿她才咽了口唾沫叫了四喜进来。
“我不在的时候有谁来过我的房间?除了家里的人。”
“除了家里的人?”四喜摇头,“那没谁了。”
“刚才外面闹腾的时候呢,有没有人进来?”
“应该没有吧,大家都站的远远的看热闹呢。怎么主子,是不是丢东西了?”
景喜摇了摇头:“没有。”
她转身,小心的将户籍收好,又把银子放到了专门给祥云存钱的地方。
除了盛廷,她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人会这么做了。
但他既然不想让自己知道,那她就不再细究了。
……
薛钱终于蹲到了一个鼻青脸肿,腿还有点瘸的袁主簿。
可等他想威胁袁主簿的时候,却发现景喜的女户已经编在衙门的户籍册子上了。
他直接去了驿站见盛廷。
盛廷正在备马。
薛钱一眼就看到了他拳头上的淤青,很显然是不久前才揍过人的。
薛钱张了张嘴,走了过去:“那个主簿你揍的?景大夫的户籍你弄的?”
盛廷把马鞭甩了过去,翻身上马:“立刻出发。”
“不是,我看你该不会是想吃回头草了吧?”
盛廷暼了他一眼:“找个大夫看看眼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