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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昆吾和一个dú lì军团的军官走过来。
云少英立刻泄了气。他知道巨昆吾是过来挖苦他的。
巨昆吾的神sè却很严肃,他伸手制止了云少英坐起来的企图,一屁股坐在云少英旁边的地上。
“老实说,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勇敢。你至少杀死了七、八个敌人,做为一个nǎi瓶,你的表现比我想象得要好得多。”
云少英将信将疑地看着巨昆吾。“谢谢你的夸奖。”
巨昆吾示意他闭嘴。“我的话还没说完,nǎi瓶。你要记住,当你的上级还没有说完话的时候你不要去打断他。不过现在我不和你计较。我要对你说的是,下一次你想表现你的勇敢时,请你看准了对象,你差点就杀死了去诱敌的蔡横锦百夫长。我要提醒你的是,杀死自己的同伴是判国投敌的行为,用不着审判我就可以把你当场处决。”
云少英的脸在烧。他本来就觉得巨昆吾身边的那个微笑的军官有点眼熟,听了巨昆吾的话他才想起,他昏倒前曾经刺中了一个dú lì军官的盾牌,想来那就是回头掩杀追兵的蔡横锦。他并没有记着张别离的话而紧紧跟随着他,所以在战斗中掉了队。
脸上有一道刀疤的蔡横锦好脾气地微笑着。“老巨,不要吓唬小孩子。好在我们都没有出什么事,我只是过来看一看他在乱军中有没有什么损伤。”
巨昆吾忽然间象头野兽咆哮起来。
“现在你马上给我从地上爬起来向蔡横锦百夫长道歉!你这个一无是处的nǎi瓶,被吓尿了裤子还好意思躺在那里和高级军官说话?马上给我滚起来,你这个该死的nǎi瓶,我会让你永远也忘不了这场战斗!”
云少英这才明白一开始他的夸奖根本就是在调侃自己。
蔡横锦被他的虚张声势逗得笑起来,他不以为然地向云少英摆摆手。
“别说什么道歉的话,重要的是我们之间没有误伤对方。”他向云少英笑了笑。“也许该说抱歉的人是我,因为我不知道巨将军会怎么处置你。不过那也不坏,那会让你记住今天的错误而不会重犯。”
云少英只是张了张嘴,羞愧和惶恐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但巨昆吾显然不打算给他时间去考虑该怎向蔡横锦解释,在一连串的口令下,云少英把所有的装备都挂在了身上,而且还从自己的坐骑上解下了马鞍扛在肩膀上。
然后巨昆吾牵过自己的战马,把栓在马鞍上的一条绳子扔在云少英面前。
“现在我带你回家。如果你敢在半道上扔下这条绳子,或者因为疲劳而掉队,又或者你的表现惹得我不开心,那么你就得从dú lì军团滚得远远地,而且,因为是你逃避惩罚,所以你也别想着什么‘体面地’离开dú lì军团的鬼话,因为你不配。你会带着耻辱离开军队,任何一支军团都会因为你的表现而拒绝录用你。”
巨昆吾直勾勾地看着云少英。
“要是你觉得我的态度过于严厉,那么马上说出来,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是在成心羞辱你、成心和你过不去。就算你是个没有用处的nǎi瓶,我也要给你一个公平的机会。”
云少英强忍着内心的不快。“你的态度的确是过于严厉,我从来也没有想过拒绝接受惩罚,但你完全可以用另一种态度让我接受。”
巨昆吾又咆哮起来。
“你这个蠢货,你真的以为我会给你这样没用的东西什么‘公平的机会’?我就是成心羞辱你,成心让你滚出dú lì军团,如果你因此而自杀那简直就是我的光荣!你有什么资格来跟我探讨我的态度?你这个只配吃大便的nǎi瓶、猪!”
云少英的怒火腾地燃烧起来,他还从来没被人这样指着鼻子破口大骂。就算是他的父亲在最生气的时候也只是冷嘲热讽几句,连声音都没有放大过,可巨昆吾的话却象刀子一样,句句都刻在他敏感而脆弱的心上。
巨昆吾察言观sè。“很好,你可以哭出来。只要你哭出来,你的一切惩罚都可以取消。我甚至可以当一切事情都没有生过,你仍然可以留在dú lì军团,我也保证不会对别人说出去。怎么样?哭吧,哭了就能解决一切问题。”
云少英的确是有要流泪的冲动。
他求助地看向附近或从身边经过的军官或士兵,希望有人能够为他说上一两句公道话,但所有附近或从他旁边经过的人都对眼前的一切视而不见,云少英感到自己的眼睛变得酸涩,眼泪已经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这时候他看到了张别离。
张别离平静地看着生的一切,时不时和身边的军官说上几句话,没有一点要过来为云少英解围的意思。他不可能没有听到巨昆吾的脏话,很显然,他对巨昆吾的表现是默许的。
“记着战斗的时候不要离我太远。”
云少英忽然想起张别离对他说的话。
这不是一个温馨的嘱咐或者委婉的请求,而是一道命令。
军令如山。不管云少英如何理解他和dú lì军团的关系、如何理解他和张别离之间的关系,命令就是命令。在战场上的命令,就是要不折不扣地被执行,所有想当然的迟疑、违抗,都将受到军规的处罚。
云少英忽然明白,在他的第一次正式战斗里他居然犯下了最致命的错误——违抗军令。在云少英继承的所有观念里,违抗军令都是一种耻辱,是一种必要的时候要用生命去洗刷的耻辱。在认识到这一点后,他的心绪渐渐平和起来。
巨昆吾已经准备要欣赏“nǎi瓶”流泪的样子,而且他还准备了很多更恶毒的话,准备在“nǎi瓶”开始哭泣的时候说给“nǎi瓶”听。
可“nǎi瓶”却坚定地看着他。“下命令吧,长官。”
在回营的途中,巨昆吾几乎是拖着云少英在跑。他的骑术jīng湛,始终把战马控制在云少英要拼命奔跑才不会被扯倒的度上。他们并没有马上返回军营,而是就在平原上漫无目的地东奔西跑,云少英虽然很强壮,却也被累得差点吐血。
天sè过了中午,云少英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双腿,连身上的马鞍都有千斤之重。终于在他把身体里最后一滴汗水榨干之后,巨昆吾停了下来。
“你一定累坏了,让我来替你拿着这个马鞍。”
云少英已经累得有些神志不清,只觉得肩膀上一轻,刚要靠在自己的马上休息一会儿,巨昆吾已经骑在他的脖子上。
这一下怕没有三百斤,云少英扑通跪在地上。
巨昆吾笑嘻嘻地敲着他的头盔。
“我帮你扛着马鞍,你把我驮回军营,这样很公平。”
回到军营后已经是傍晚,云少英驮着巨昆吾走进张别离的营帐后,终于坚持不住趴在地上。
巨昆吾把马鞍扔在他身边,在云少英头顶拍了拍。“nǎi瓶,你还算有种。但在这里,光有种还不够。”
云少英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张别离的声音就好象从云雾中传来。“你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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