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要塞沦陷(第1/3页)虎踞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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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明月的眼神象火焰一样燃烧着。对于这个年轻的帝国侯爵,南明月有一种深刻的仇恨。这仇恨甚至与龙丹无关,还是在他们初见面时、张别离还没有掳走龙丹的时候,南明月在心里就已经恨上了这个年轻人。

    那是一种嫉恨。

    是一个男人对于和自己同样强大或者比自己强大的男人的嫉恨。

    因为嫉妒而恨,从这一点上来说,男人和女人其实都一样。即使没有龙丹的事情在其中,南明月也会恨上这个年轻人。

    南明月很清楚,他的嫉恨来自对方的强大。

    张别离的强大并非一眼可见。但他那股从骨子里散出来的满不在乎的劲头却有种令人冷的压力,他眼睛里偶尔漂浮起来的嘲讽是这样准确地击中南明月的虚弱,在这样的眼神下,南明月甚至失去了他一贯的自制力。

    他挺着长枪冲向张别离,同时为自己不能使用“霹雳开”而感到遗憾。

    他脱离开自己的队伍,迎风疾进,表明自己要与对方决一死战的坚决。

    张别离看到了南明月,心里反而放松下来。

    他担心的敌人的主将不肯迎战,那他和他的部下的结局将很难预料。

    两匹相对奔驰的战马在交战的混乱的人群中格外扎眼。

    出人意料地、张别离把“破阵”收回鞘中,空着一双手向南明月迎上去!

    南明月只想一枪就把张别离刺死。

    他在飞奔向张别离的时候看到赤手空拳的张别离也以同样的度奔向自己,这让他有一点点迷惑。南明月的上将军头衔并非来自他的勇力,那更多是对他的谋略、智慧的肯定,这也正是南明月自傲的地方。但他仍然是哮月族的武士,绝非一般的战士可比,张别离的举动在他看来,已经近似一种侮辱。

    南明月不知道张别离有什么诡计,但他的枪却有着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的机关。

    南明月的长枪可以在瞬间分解为两根短枪。

    这是他在帝**事学院学习时候的一个秘密。他经历过很多战斗,但亲身上阵的次数寥寥,因此也没有什么人把他逼到要使用这个秘密的地步。

    如果张别离以为他赤手空拳就能够解决南明月,那他可就大错特错了。

    战斗只在眨眼间就结束。

    南明月自己都无法形容他这一枪的快和凶猛,但张别离仍然象个鬼魅一样躲过了南明月这一刺。很多人甚至都以为这一枪已经把张别离刺了个对穿,但那其实只是他们的错觉。

    南明月没有时间吃惊。当他的枪尖贴着张别离的身体滑过的时候,他的长枪就变成了两杆短枪,无论张别离有什么近身的花招变化,他同样有jīng妙的双枪枪法来应对。

    张别离并没有什么花招。

    两匹马交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他看到了南明月手中长枪的变化。只是在这个瞬间,这个变化显得过于缓慢。

    张别离伸开双臂抓住了南明月身上的铠甲,将他从马鞍上扯了下来!

    还不等南明月从天旋地转中清醒过来,一柄冰凉的短剑已经按在他脖子上。

    “欢迎来dú lì军团做客,南上将军。”

    突然失去指挥官是一个意外,虽然雪龙军的反应有点迟疑,但哮月铁骑的反应却一点不慢,立刻向张别离围拢上来,要抢回南明月。但这个时候北地人并不恋战,在张别离的带领下退回步兵本阵。哮月铁骑竭尽全力追赶,在本阵前遭到了严阵以待的天火营的准确shè杀,几乎全军覆没。借着这个余裕两翼骑兵进入战场,见势不妙的雪龙骑兵只得悻悻地退回要塞。

    雪龙军随即崩溃。

    在城墙上有很多人目睹了这一场面。大多数人其实看不到战场上生了什么,也看不清南明月是生是死,但重要的是,帝**再次向要塞起了攻击。阳光下,人头攒动的帝**蜂拥而至,高昂的士气使得他们完全无视于头顶横飞的箭石,欢呼着爬上雪龙要塞的护墙。事实上,在“滚雷山”的箭雨压制下、在骑兵彻底失败后,要塞上的箭石也变得盲目而软弱起来。

    铁屠重新得到了步兵的支持,随着帝**的涌入,护墙上的雪龙军终于开始败退。在龙一和龙丹的死命抵抗下,雪龙军退入要塞里,和临时动员起来的民兵凭借着要塞里的复杂地形,和帝**展开了巷战。双方开始在每一个院落、每一条街道上展开肉搏,虽然帝**此时占据了人数上的优势,但每前进一步都很困难,在战斗进行到新的、即将竣工的将军府时,那条横贯要塞的大街就成了天然的界线,把疲惫不堪的两支力量分隔开来。

    整整一个下午,要塞里都很平静,只在房顶上有双方的探子之间用弓箭进行的零星战斗。

    眼前的情景让把大队人马抛在路上而轻身返回的龙山将军大吃一惊。

    雪龙要塞居然被攻克。

    虽然还没有沦陷,但这已经是二十年中,龙山所见过的最凄惨的景象。

    要塞里很多地方都冒着浓烟,空气中漂浮着死尸和砖石瓦木被焚烧的气味,而这些和眼前的断壁残垣结合起来,就是龙山记忆中的那个为了要塞而在帝国重兵之下苦苦挣扎的时期。

    恍惚中,他好象回到了那个惶惶不可终rì的时期。

    但他仍然表现得很平静。

    虽然有帝国的弓弩手的暗箭的威胁,龙山将军仍然站在高处,环顾着面目全非的要塞而黯然神伤。

    他的白在风中飞舞着。

    龙一和龙丹跟在他身后。龙山不打算训斥他们,即使是他在要塞里,面临这样的情况也不会比年轻人们做得更好。责任还是在他自己:如果不是他执意要参加炎平之战,雪龙要塞也不会因为兵力不足而被攻克。说到底,他还是低估了帝**人或者说北地人对战斗的决心和狂热。

    二十年来,他对抗的就是这种决心和狂热,这已经让他心力交瘁。就在他以为可以一劳永逸地从战斗中解脱出来的时候,最大的打击却突然降临到他的身上。也许这就是他的宿命。他忽然想起当年他为帝国效忠时的誓言,那就象命运的一个恶作剧的安排,到头来他还是要败给他从相信到反对继而背叛的信念上。

    人的一生,注定要纠缠于某种情怀。

    龙山长长地叹息一声,他的叹息在风中听来是那么悲怆。

    “南明月被俘?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尤其是当这样的事情生在我的要塞里,无论是黑风迦还是耶律初一都不会原谅我。”

    龙丹咬着嘴唇。“我想他暂时不会有事。”

    她目睹了南明月的被俘。那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的一次交锋,在那一瞬间,龙丹不知道该为谁而担心。但张别离的做法,却让她明白到了一些什么,所以现在她反而没有那么担心。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理由,她就是相信南明月不会被杀死。

    龙山飞快地看了女儿一眼。“可惜的是我不能象你那么有信心。”

    他转过头看着龙一。

    龙一已经多处负伤,但仍然强撑着跟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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