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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山轻轻地拍着龙一的后背。“我要和铁屠谈判,结束这场没有意义的战斗。”
龙一吃了一惊。“您要和他谈判?”
龙山将军点了点头。“眼下的形势也只有谈判这一个办法。”
龙一一把拉住老将军的手臂。“明天您的八千子弟兵就能够赶到要塞,我拿我的脑袋誓,以现在的力量我可以坚持到明天。在这个时候我们绝对不能放弃要塞。”
龙山摇摇头。“要塞的战斗已经结束了。再打下去除了更多死伤之外,全无意义。炎平之战的结果已经决定了战局,整个战争都就要结束,那么这个要塞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龙一无法理解。“可是,这要塞也是我们的家啊!即使战争结束,我们还是要在这里继续生活下去。没有要塞,雪龙军将在何处按身?没有要塞,您又要在何处落脚?将军,要塞可是您一生之中全部的成就,怎么能白白放弃?”
龙山摇头。
龙一不会明白他的感受。
“不用担心,要塞就在这里,不会上天也不会入地。当我们再次需要要塞的时候,我们会在一个合适的时候回来的。但眼下更重要的是如何安全完整地离开要塞。你要清楚一点,有的时候,后退才是前进。”
他的眼睛闪动着睿智的光芒。
“雪龙要塞的威望不仅仅是来自这几道护墙和若干军人。如果只寄希望于这些,那么天下间就没有一座可以称得上坚固的堡垒。失去自己最紧要的东西其实没有那么可怕,只要你告诉自己‘放弃,只是为了得到更多’,那就不会太难过。”
龙一茫然地看着老将军。他的确不能理解龙山的话,虽然他跟随龙山差不多二十年,可还从来没有听到过他说出这样深奥的、难以理解的话。那倒更象是一段谶言或者是一段咒语。
不过,龙山将军的意思就是一道军令。如果他想和铁屠谈判,那龙一就要准备这一次谈判。
雪龙军和雪龙要塞的居民的韧xìng和死守要塞的决心让帝**人们感到棘手。
铁屠和他的部下们现,虽然他们已经跨越了护墙、打破了所谓的“雪龙要塞不会被攻陷”的神话,但战斗好象才刚刚开始。
雪龙要塞里步步杀机,虽然很多帝**把要塞里占领部分的男人或抓或杀,可冷箭和伏击仍然来自四面八方,给帝**人造成了不小的损失。而且让人感到惊奇和沮丧的是,很多这种袭击竟然来自要塞的妇孺。帝**差不多两万人已经全部进入要塞,在数量上已经远远压倒了雪龙军,但不管他们有多少人,控制了多么大的地方,战斗却没有停止的迹象。
在短暂的休息时间里,铁屠把张别离叫到一边。
“刘恒勋已经忍耐不住了,他向我提出屠城的建议。”
刘恒勋这样建议是在很多军官意料当中的事情。他的dì dū军团损失很大,在这样的硬仗中,他的部下表现出了足够的勇气和忠诚,但经验的贫乏则是他们的致命伤。dì dū军团甚至无法和云军团的表现相比。虽然云军团的作战经验并不比dì dū军团多多少,仅仅是因为他们经常出没在前线,他们的素质就已经比dì dū军团高出一大截。
这坚定了刘恒勋要把自己的军团留在战场上的决心。
不过,他仍然对自己部下的损失无法释然。
基本上他的建议还没有人表示赞同。
但在这种情况下,军官们的沉默也可以理解为默许。因为所有的军官都有部下死去而且还会有人死去,要塞里的战斗并不比进攻护墙时来得轻松。除了北地人的部队之外,其他的部队里都已经生了误伤自己人的不幸事件。帝**的斗志和士气正在象他们的体力一样在下降。
张别离没有马上回答铁屠。他看上去有点心神不定,很多时间都在看着墙壁和房顶呆。生擒一位上将军的功劳也不能让他高兴起来,只能说明他有心事。
铁屠还从来没有看过张别离忧心忡忡的样子。
“现在不是你呆的时候。我们是在打仗,所以你最好拿出打仗的样子。”
张别离回过神来,他的表情说明他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有点勉强。
“屠城是个好主意,但不是现在。在我们还没有控制整个要塞前,这个办法只会增加要塞人对我们的仇恨。仇恨会使他们更加凶猛。”
铁屠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现在他们对我们很有好感吗?”
张别离耸了耸肩膀。“我们之间有的只是战争而已。有战争就有仇恨,我想我们和对立的他们都很清楚这一点。这种仇恨并非不能被理解和被谅解。屠杀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不管这办法有没有用,多少都有点缺乏远见。”
铁屠咂着自己的嘴唇。他只有在遇到真正的麻烦时才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我也知道屠杀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可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虽然占领了要塞,但敌人的抵抗还在继续。在某种程度上,要塞的情况和dú lì军团有点相似。dú lì军团是一个人的军团,要塞也是一个人的要塞。只要龙山将军还在,我们就不可能完全征服要塞。”
“这要塞里有多少人?十万人?而这十万人中又有多少人可以作战?我们现在就象坐在火山口上,如果他们不放弃抵抗,我们随时都有危险。我想刘统领说出了我的想法,屠杀也许是最好的解决危机的办法。”
张别离看着铁屠。“就象我说的,现在的dú lì军团是你一个人的军团,对于你的命令我们会完全无条件服从。如果你下令杀掉所有的人,那我们就去杀掉要塞里所有的人。这没有什么可说的。”
铁屠也看着张别离。“仅仅是抢下一座空要塞对我们仍然有意义,这是我犹豫的原因,而且,不用‘屠杀’这个办法我仍然有信心拿下这座要塞。只是,就象你一样,我虽然知道刘恒勋的办法是对的,但我却无法下这样的命令。”
他的独眼里闪过一丝伤感。“我还从来象现在这样心慈手软过。”
张别离诧异地看着一直以来都表现得象一个刽子手一样冷酷残忍的铁屠。
“生了什么事?”
铁屠四下里看了看,抽出了他那把“渴饮”,倒提着递给张别离。
“你好好看看我这把刀。”
暗红的刀身已经擦拭得干干净净。当张别离把这把刀举到眼前的时候,刀刃上的寒光证明这把刀仍然象刚打造出来的时候那样锋利。但刀身上已经隐隐可以看到纵横交错的暗纹,也只有象张别离这样有经验的军人能够分辨得出来。“渴饮”不知道经历过了多少战斗,也不知道经受了多少与敌人的兵器和骨肉的撞击,现在已经是到了该重新回炉锻造的时候。虽然她还是一如既往的锋利,可是以张别离的经验来看,这把刀现在随时都有折断的危险。
忽然之间,张别离看到了“渴饮”的刀刃上有一处米粒大的豁口。
铁屠抽了抽鼻子,向地上吐了一口浓痰。
“现在你明白是为什么了?”
张别离默然。他抽出自己的“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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