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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心虚的以长辈身分出现在师弟之子面前?)
张奎典和李恭灿,是父亲的大师兄和二师兄啊!
当年父亲身故之后,他们不时到封家堡关心他们兄妹,安慰母亲,当然,还带走了不少父亲生前(向他们借的)或(向师门借的)那些价值连城的物品,以及因为父亲(不善经营),已经(转卖)给他们的那些赚钱商铺,肥沃的良田、产收很好的庄子。
他不是没疑惑过,可是那些借条、那些让渡书、那些买卖契约书,上面的签名确实是父亲的笔迹和指印。
欧阳初茵闻言,便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为他心疼不已。
(所谓最凉不过人心,说的大概就是这样吧。)她轻声叹息。
最凉不过人心……是啊,最凉不过人心哪!
他没告诉郭胜隆,那两个人并不是躲在若虚门不敢出现,而是已经死了!
被暗门第一杀手暗杀的,就死在若虚门里,死得无声无息,是父亲的师伯通知他,他们已死的消息以及他们的死因。
他一度还想过为他们报仇,想调查是谁委托暗门,结果……
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
(初茵,我好累……)他疲惫的低语,闭上酸涩的眼睛,这些年他真的……太累了。
(累了就休息,我陪你,别怕。)欧阳初茵轻轻抚着他的背。
(初茵,不要离开我。)良久,封言真低低的乞求。
(嗯,不离开,我是你的妻子,我不会离开的。)
今年,封家堡内过了一个很压抑的年。
堡主的表情比往常都来得冰冷,二少的神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堡主夫人温柔的微笑似乎凝结在唇角,只有大小姐依然欢快,丝毫没有发现其他人的不对。
这日,封言慧收到了好久不见的好友关秀雅的来信,她很高兴的拆信阅读。
一向豪爽直率的她,竟然将信看着看着便脸红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害羞,而且她眉眼间隐隐含着丝丝春意。读毕后,她高兴的去找大哥,然后意外的,两人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欧阳初茵到来时,正好看见兄妹俩一个脸色冷冰冰的,一个气呼呼的,两人各自把头往旁边一甩,力道之大,她还真担心他们扭到脖子呢。
欧阳初茵傻眼,有谁可以告诉她,眼下这是什么状况?
偏偏厅里所有的仆人都已经被遣退了,整个大厅只剩下这对兄妹和她,她也只能问当事人。
(你们兄妹俩是怎么了?)欧阳初茵跨进大厅,在封言真旁边的椅子坐下。
(哼!你自己问她,一个姑娘家竟然这么……不知羞耻!)封言真气得有些口不择言。
欧阳初茵讶异的挑眉,扯上(不知羞耻),难不成和男人有关?
对了,她小姑都已经十八岁了,好像没听说她订亲或是准备议亲呢。
(我怎么不知羞耻了?!)封言慧闻言立刻发飙了,跳了起来怒声质问大哥。(娘在世时本来就打算答应这桩婚事,要不是娘去得突然,我早就嫁给关正了。)
欧阳初茵一愣,关正?关?难不成是关秀雅家的?
(我说过你想嫁给谁都可以,就是关家的人不行!)
(大哥!你未免太过分了,关家有什么不好?虽然我也没见过关正,可是我和秀雅亲如姊妹,嫁去他们家不是比嫁给陌生人好吗?你不能把别人挑拨的话当成事实,那对秀雅不公平!)封言慧说完,还顺便瞪了欧阳初茵一眼。
欧阳初茵觉得自己真是躺着也中枪,瞪她干嘛?
(反正这事不可能,你就死心吧!)封言真语气冰冷的说,已经懒得再多说什么,起身拉着欧阳初茵头也不回的离开。
(我绝对不会死心的!)后面传来封言慧的怒喊。
欧阳初茵一头雾水,这什么跟什么啊!
两人回到正院,封言真浑身散发着寒气,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上。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样生气也于事无补啊!)她柔声劝道。
(你说,那个关秀雅到底给她吃了什么迷魂药,言慧怎么会对她这么言听计从的?)封言真懊恼的抹了抹脸。
(说清楚,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