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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枝雀透过门缝看到他们灰溜溜逃窜的身影,她的心情这才好转许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也不知道师傅之前做了什么事情,竟然让他们几个大男人如此害怕。
沈枝雀暗自忖度到,待明天劫完狱后,她一定要好好跟沈鹤讨教一番,若是以后有人来找她的麻烦,她就用这招杀杀他们的威风。
白驹过隙,沈枝雀不知从哪里摸出了几本话本,一面缝制衣袖,一面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等到沈枝雀肚子咕咕叫了两声,她才猛然发现,月亮已经爬上枝头,一天的时间竟是就这样流逝殆尽了。
她意犹未尽的放下话本,将已经缝好的衣服叠的整整齐齐后,便开始捣鼓晚饭。楚时溪他们相继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画面。
“唉?这是什么?”
莲华先生从内院进来的时候就发现桌子上那一叠的衣裳。
还在捣鼓粥水的沈枝雀闻声应了句,“那是我给大家准备的夜行衣。是说你可以试试看,你穿上去肯定很帅。”
“是嘛?你这小丫头还挺有眼光的。”
“那是,这夜行衣可是我花费了一天的时间缝制的呢,师叔你可别辜负我的一番心血。”
莲华先生闻言对这个所谓的夜行衣产生了更大的兴趣。他走上前将桌子上的衣服拿起来一件展开,便发现沈枝雀口中的夜行衣那不过是将他们先前的成衣袖子叠起来缝小了些。
而且——好像有几处还没给缝起来……
不光是莲华先生看着衣服上头歪歪斜斜的缝制线条傻了眼,路过的顾白在看到上面显然没有对齐的走线后也嘴角僵硬,陷入了沉默。
江舸本来就沉默,看到之后,他僵直身子,直接把视线移开了。
他已经想象到自己如果穿的这身衣服被抓到,那些狱卒很有可能会笑出声来,或者把自己当成是什么智商不太高的人。
江舸抬头,三人难得心有灵犀,互相对视一眼,一切不尽在不言中。
后进房的沈鹤本来就大大咧咧,倒是没有在意这些细节,他直接拉起自己的那件夜行衣穿上去自我感觉良好,大声夸赞起沈枝雀。
“不愧是我家雀丫头,缝个衣服都是这么心灵手巧。”
莲华先生:突然觉得跟沈鹤在一起好像拉低了自己的身价。
顾白:所以沈枝雀空口说白话这一点其实是沈鹤教给她的吗?
江舸:你丫是对心灵手巧有什么误解吧?
沈枝雀成功打破了他们心中女孩子家家女红手艺肯定不赖的刻板印象。
虽然他们的衣服被这么一改显得丑了点,但从它上面还算细密的针脚来看,沈枝雀的的确确是用心了。
能怎么办呢,他们只能自我催眠劫狱最重要的是实用,而不是穿的好看。
“唉?这是什么?”
去给沈枝雀买了一串糖葫芦的楚时溪回来后就发现大家围在桌子面前。他挤进去一看,将自己的衣服从最底下拿了出来。
楚时溪学着莲华先生那样展开看了一眼,上面的走线依旧歪歪扭扭,但明显比其他人好了很多。
眼尖的莲华先生马上看到了,他登时脸一瘪,酸了。
“不是吧?臭小子,你是不是走后门了,怎么一到你那里,小丫头的手艺就好了不少。不行,我要跟你换。”
沈鹤翻了个白眼,“你如果穿的下去你就穿。”
楚时溪神色微动,心头暖暖的,眼底里多了份笑意。他没有出声,只是用手轻轻抚摸着师姐替他缝下的一针一线。
忽然他的手摸到了袖口的某处凸起,他将那处翻过来一看,原来是师姐缝的一个安字。
楚时溪似乎已经想象到自家师姐在缝这个字时的小心翼翼,这师姐眼里,他会不会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喂,你们看!我这袖子上面有个安字诶。”
认认真真观察衣服的顾白有了重大发现。他这声嚷嚷打破了楚时溪方才短暂的美好幻想。
“嘿嘿,我这也有。”
“我也有。”
……
沈鹤他们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其他话题。唯独楚时溪默默无言,感觉自己的膝盖上中了好多箭。
他心好累,他没想到师姐是个滥情鬼。
沈枝雀:哈湫。
结束了关于沈枝雀手工夜行衣的话题后,饭桌上的几人就今天他们侦查的情况开始汇报。
莲华先生兴致冲冲,代表他们这组率先发言。
“小丫头,今天我跟你师傅去街上打听到消息。那些县衙里的狱卒,原先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混混,后面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弄到钱贿赂了邱县令,才谋得一份狱卒的职位。”
沈枝雀边舔着楚时溪给的糖葫芦边若有所思道,“那他们的武功应该不是很高,或者有的甚至不会武功是吗?”
莲华先生颔首,“是的没错,现在这一批的狱卒因为本来就是小混混。所以面对那些百姓们比较豪横,但除此之外就一点作用都没有,如果我们真的跟他们对上,他们还不一定能赢。。”
“那师叔卜卦了吗?卦象如何?”
莲华先生皱眉,“中吉。”
沈枝雀心下有了计量,“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多制定几个方案出来。到时候见机行事。”
江舸点头表示赞同,他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条,放在了桌子中间。
“这是我根据那牢房的情况画出来的地图,里面我标出了有女子关押的地方,到时候应该可以派得上用场。”
“厉害,不愧是你。”沈枝雀看真的人小地图,眼睛都发亮了。
顾白疑惑,“你是怎么知道里面的情况?”
江舸面不改色,“我今天刚好遇到一个新来的狱卒,趁他上解手的时候,打昏了他,偷了他的衣服,替他工作了半天。”
顾白语塞“那衣服和人呢?”
“那人被我绑在野外的树上了。衣服我怕他叫就塞人嘴里了。我打算等劫狱完再给他放回去。”
江舸云淡风轻,神色平静的就如同他只是在说自己出门打了个酱油。
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默默达成一个共识——别看江舸平时不声不响,存在极低,可干起事来,人家是实打实的狼人,比普通狠人还要多一点。
“咕噜。”除了江舸外的几人低下头暗暗思索,他们平时应该没做什么得罪江舸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