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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蒋梦哲是,但蒋梦哲不是。
她以为陆启然是,但陆启然也不是……
纵然这个世界上有万般爱情,千般情浓,却没有一个是她的,她的青葱岁月,最美的年华,都在刚才付诸一炬。
蒋梦哲留给秦羽落的是一道伤疤,时间久了,也许会愈合,但陆启然给她的是希望后的绝望,他遮住了头顶的阳光,让秦羽落再也看不到光芒。
秦羽落在月光下笑得荒凉,她不会再想要遇到那个愿意许她阳光明媚的人了……
他来晚了,就不要再出现了。
秦羽落站起来,继续一瘸一拐的往家走。
迎面,一个老人也这样一瘸一拐的走过来。
秦羽落在老人的身上,看到了年老的自己,到时候,她也会这样一个人,一瘸一拐的走在无人的街道,没有人关心她的好坏与忧愁。
然后,在静默的角落离开这个世界,被不知道什么人发现,被不知道什么人推进焚化炉……
这一生,以悲剧开端,以潦草收场。
老人走累了,停下喘息,秦羽落不自觉的走近,老人抬头露出布满皱纹的脸,慈祥一笑:“丫头你这是怎么了。”
秦羽落低头打量着已经被刮破的羽绒服,摸了摸受伤的脸颊:“没事老人家,我摔了一跤,您呢?怎么这么晚了一个人在街上。”
老人对秦羽落一点防备都没有:“出来逛逛……”老人明显还想说点什么,却突然皱起眉头:“我要说什么来着?我好像忘了点事,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秦羽落仔细打量着老人的状态:“老人家,您还记得自己的家在哪么。”
“那我怎么能忘呢,”老人说完又重复回之前的话题:“丫头你这是怎么了?”
秦羽落又回答了一遍,她似乎很有耐心,然而当老人第三次问起秦羽落怎么了的时候,秦羽落确定,这个老人患有精神类的疾病。
很有可能是谵妄症,秦羽落还怀疑,这位老人应该还患有遗忘综合征。
但要确诊,还需要道医院进行详细检查:“老人家,我送您回家好不好。”等送老人到了家,秦羽落会把老人的精神状况,跟家里人说一下,让他们早点带老人去看病。
“不用了不用了。”老人摆摆手:“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秦羽落不能放任老人一个人离开,因为老人的精神状况,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她还不清楚,放任老人一个人回去,如果在路上突发什么情况,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秦羽落上前搀扶住老人家:“没事的,送完您我再回家。”
老人拍了拍秦羽落挽着她的手:“你可真是个好孩子啊。”
秦羽落笑而不语,二人一同往前走去,不远处,一个中年男人快速跑来:“老夫人,您怎么不等我自己就走了!”
“小峰啊,”老人指着秦羽落说:“看,我遇到个漂亮的小姑娘。”
赵峰防备的看着秦羽落:“谢谢这位小姐,把老夫人交给我就行了。”
既然有人来接,秦羽落也就放心了,她把老人交给赵峰,临走前她还是得跟赵峰说一下:“有时间带老人家去医院看看吧。”
当着老人家的面,她又不能说老人家精神有问题,只能这么暗示男人,希望他能明白。
赵峰回头防备更甚:“我们家老夫人好的很。”
秦羽落被刺了一下,本来一片好心,却被误认为心怀不轨。
只是跟老人相识一场,是一种缘分,她不忍看到老人家明明有精神类的疾病,却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而造成严重后果,这才开口提醒。
她能做的已经都做了,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秦羽落一个人游魂一样继续往前走,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片吵闹喧哗的地方,定睛一看,是酒吧街。
滨州有一条酒吧街,这是滨州最乱也是最奢华的销金窟。
秦羽落攥着兜里的手机,找了一家小酒吧走了进去。
她这狼狈的样子,走到哪里都有人侧目,但在酒吧这种地方,竟然没有人在意。
秦羽落坐在吧台边,随便指着架子上的洋酒:“那个。”
酒保也没说什么,将酒送到秦羽落面前,秦羽落打开瓶盖,倒进杯里,独自喝了起来。
身边坐了一个男人,修长的双指中,夹着燃烧的香烟,秦羽落的包在跳车的时候,留在了陆启然的车上,烟在包里,此刻被男人拐带的,她有点异动。
酒劲儿上涌,她大着胆子,学着叶弯弯的方式,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帅哥。”
男人转过身,墨蓝色的衬衫上,是一张雅痞的容貌,唯独那双眼,也不知道是秦羽落眼花了还是七彩灯光晃得,她觉得那双眼竟然泛着淡淡的猫眼绿。
江云梧也不是第一次被搭讪了,他早就习惯了,只是这女人都不收拾收拾自己,就这么破衣烂衫披头散发的跟他搭讪,也太豁的出去了,江云梧露出一个帅气的笑容:“怎么了美女。”
秦羽落指了指他指尖的烟:“给支烟被。”
江云梧愣了,头一次有人用要烟的方式,跟他搭讪,哪个女人到了他跟前,不温温柔柔的装大家闺秀,这个女人,接二连三的不按套路出牌,有意思。
江云梧将烟盒递过去:“随意。”
秦羽落还真就随意的抽出一根烟,动作熟练地叼在嘴里。
江云梧点燃打火机送到她嘴边,秦羽落就着点燃,深吸一口,一种檀木的香味窜进肺里,秦羽落脑袋变得麻木,她低头看着纤细的烟杆,想到的却是陆启然给她的泛着薄荷香的烟。
她想忘记那种味道,却发现自己竟然记得那么清楚,她只能一根接一根的抽,一定要把那种味道忘掉,忘掉!
江云梧撑着下巴,看她一根接一根的抽,也不阻止,他觉得有意思,衣衫褴褛还跟人搭讪要烟,比之前那些矫揉造作来攀附他的女人们有意思多了,这女人成功地吸引了他的注意。
秦羽落一边抽烟一边喝酒,一句话也不说,对江云梧的注视也视而不见,一盒烟就这么被秦羽落抽光了,她的声音已经开始发哑。
连火辣的酒液也难以消弭。
江云梧又递过来一盒烟,道:“继续!”
秦羽落终于第二次正眼看向江云梧,双眼的轮廓明明平平无奇,但目光就像是长着勾子一样,闪烁着浓浓的调侃,秦羽落看了看手边空荡荡的烟盒,有点窘迫,脸上的红霞分不出是窘迫还是酒意:“不好意思,把你烟抽光了。”
江云梧把烟盒推到秦羽落眼下:“没事,我有的是,你随便抽,我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