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生死轮回(第2/4页)世子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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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吧。”

    “”

    崔小婉抿了抿嘴,也不说话了,闭上眼睛靠在许不令的肩膀上。

    稍微静默了片刻,许不令一直不停手。崔小婉想了想,又抬起纤手,在被褥里面摸索了下。

    “婉婉,你做什么?”

    “别叫我婉婉,难听死了。你摸得,婶婶摸不得?”

    “摸得摸得嘶拔草了你?”

    你来我往大半天,终究是许不令先缴了械。

    凌晨睡下,随着天色大亮,小镇上响起了鞭炮声,还有孩童在关门的饭馆周边跑动,甚至能听到几声恭喜发财的声音。

    许不令稍微眯了会儿就爬了起来,坐在已经快灭了的火盆旁边盘坐调养,右手上的纱布湿透了,还换了个新的。

    陈思凝和满枝根本没什么睡意,见他起了床,便也跟着起来了,跑到厨房里做起了团年饭。隐隐还能听到小声交谈:

    “满枝,我们做什么菜?”

    “我想嗦粉。”

    “我也想,这大草原旁边,找不到螺蛳。你不是会炖王八嘛,我看那边养了几只王八”

    “你别提王八了,让我爹听到,非得笑话我”

    “我们上次出关的时候,我看到了你爹,当时不认识。他肯定知道,你说他掉不起来王八的事儿。”

    “啊?!”

    叽叽喳喳,怕吵醒伤员声音压得很低,不过一直没停过嘴。

    许不令手上有伤,也没法去厨房帮忙,只是坐在火盆旁边听着两个姑娘唠嗑。

    在院子里坐了许久,时间到了下午,饭菜的香味也从厨房里传了出来。

    隔壁的房间里传来响动,继而房门打开,休息大半天的厉寒生和祝六,先后走了出来。

    作为当代最强的两个武人,对伤痛的忍耐力,几乎到了夸张的地步。厉寒生换上干净的书生袍,头发收拾得整整齐齐,除了脸色稍微有点发白,和寻常中年儒生没什么两样,完全看不出是昨晚才被剑在肚子上开了个窟窿,还受了严重内伤。

    祝六也差不多,甚至带着几分平和笑容,也就右手夹着竹板固定挂在脖子上,看起来有点狼狈。

    许不令站起身来,抬手行了个礼:

    “两位前辈不用起身,这里距离马鬃岭比较远,北齐短时间内搜不到这里。”

    厉寒生神色一直带着几分阴郁,也看不出太多表情,摇头道:

    “死不了,休不休息都一样。如今东玥和北齐结盟的事儿已毁,吴王那边得到消息,肯定不会再用打鹰楼的人,得尽快回去主持大局。”

    厉寒生的打鹰楼,在战乱四起的时候,拉起了一支起义军队伍,虽然只是寻常的农民军,连铠甲都配备不齐,但也算一股势力。

    这次来北齐前,厉寒生就已经安排好了后路,等毁坏两国结盟后,被招安的起义军重新起义,往山里一散搅乱东部四王大后方。

    群龙不能无首,厉寒生作为打鹰楼之主,肯定要回去坐镇。

    不过昨天晚上才打完,今天就往回赶明显太急了。

    祝六摇了摇头,看了厨房忙活的闺女一眼:

    “消息要传到江南再证实,需要些时间,今天大过年,不急这一两天。”

    许不令也是点头:“磨刀不误砍柴工,伤养好再出发也安稳些。”

    厉寒生见此,倒也没有拒绝。

    北疆陈冲在外面站了一晚上岗,此时见大哥二哥醒了,扛着铁枪走了进来。

    在打鹰楼共事这么久,三人早已成了江湖兄弟,陈冲又是个天生的碎嘴子,此时非但没说什么关切言语,遥遥还开口奚落起来了:

    “看看,上次我在菩提岛下面都说了,耍剑的除了好看没半点用处,老厉这种赤手空拳的更是恼火,现在印证了吧?一场架打完,我和小许俩枪兵屁事儿没有,你们俩兵器不行给人打了个半死不活,早听我的改练枪多好。”

    厉寒生话很少,基本上不搭理陈冲。

    祝六则更江湖一些,当场就嘲讽了回去:

    “我和老厉兵器不行又如何?快被打死了有女婿过来救驾,你可没这福气,死了连个给你烧纸的都没有。”

    “嘿”

    面对祝六这不讲武德的锤法,陈冲顿时恼火了:

    “你懂什么?我这叫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江湖人有牵挂还叫什么江湖人?再者,你闺女还没嫁人,你就管人家叫女婿,要不要脸啊你?是吧满枝?”

    厨房里,祝满枝脸色涨红,都快钻灶洞里面去了,哪里好意思接话,只是羞恼地喊了句:

    “爹,你伤没好就回去躺着,别说这么多话。”

    “看看,你闺女多嫌弃你。”

    “总比你没有强。”

    吵吵闹闹片刻,气氛渐渐活跃了起来,倒是有了些年味儿了。

    许不令碍于辈分,也不好跟着长辈一起插科打诨,到前面的大堂里收拾起桌椅,稍微过了一会儿,饭菜也做好了。

    陈思凝和满枝把丰盛菜肴端了上来,有鱼有肉摆了满满一桌子,自然也不缺好酒。

    七个人围着桌子坐下,厉寒生无论辈分还是武艺都是老大,自然而然坐在主位,陈冲坐在旁边。满枝坐在祝六身边,陈思凝和崔小婉坐在许不令左右。

    年关佳节,本来是至亲团聚的日子,桌子上大半都是在江湖漂泊的游子,此时此刻,每个人的反应都不大一样。

    许不令自然是想楼船了,给几位长辈倒酒的间隙,会朝南方看一眼。

    陈思凝从小没和爹娘待在一起,年关都是在皇城的各种形式典礼上度过,像这样坐在一起吃团年饭,可能还是从小到大头一回。

    崔小婉比较仙儿,许不令在跟前对她来说每天都是过年,倒是没什么特别感觉。

    祝满枝表现出了从未有过的乖巧模样,毕竟未婚夫和老爹坐在一起,娘亲又不在跟前,心里肯定紧张窘迫。

    所有人中,最孤寂的可能就是厉寒生了。

    上次全家在一起过年,可能还是十几年前,厉寒生早就忘了那种感觉了,也不敢去回忆。热热闹闹的年关佳节,让厉寒生少有地走了神儿。

    北疆陈冲性格外向喜好交朋友,算是最纯粹的江湖人,此时见气氛不够融洽,还开起了玩笑:

    “老祝,说实话我是有点羡慕你,就小许这条件,我若是有个闺女,铁定也往他家里送。”

    祝六左手端起酒杯抿了口,轻哼道:

    “可惜你没有。再者,就你这模样,有闺女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

    陈冲摆了摆手,懒得和这把剑法练到舌头上去的剑客瞎扯,转而看向旁边的陈思凝:

    “姑娘也姓陈,咱们五百年前还是一家人,我年纪大怎么说也算半个长辈,要不这样,你拜我为师,以后许不令敢亏待你,为师给你做主,为师做不了旁边还有兄弟,我们仨加起来肯定没问题。”

    陈冲是货真价实的当代武魁、北疆枪神,单论枪法,教许不令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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