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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收陈思凝当徒弟,说实话都算陈思凝的福缘。
陈思凝拜陈冲为师倒没什么,可陈冲这话的意思,显然不是想收徒那么多简单。
什么叫以后许不令亏待你?
陈思凝表情僵了下,略显尴尬,坐得离许不令远了几分,讪讪一笑:
“陈前辈误会了,我和许公子,只是江湖朋友。”
“是吗?”
陈冲半点不信。
许不令也被弄得有点不好意思,干脆抬起酒杯打岔:
“年关佳节,我敬三位前辈一杯。”
陈思凝连忙也跟着抬起酒杯:“是啊,喝酒喝酒。”
“呵呵”
三个江湖枭雄什么场面没见过,彼此心知肚明,也不多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转而说起了过年的吉利话
大年三十,南北两国遍地喜气。
洞庭湖畔,楼船上挂着灯笼,丫环们结伴在甲板上看着岸边的灯会,欢声笑语布满整个楼船。
团年饭刚刚吃完,许不令不在,姑娘们也没有出去逛街的心思,在大厅里撑开桌子,莺莺燕燕分成两桌搓起了麻将。
萧湘儿穿着艳丽红裙,手儿撑着侧脸有些心不在焉,明显是想死臭哥哥了,不时望向北方,连牌都打得乱七八糟。
萧绮坐在下家,被妹妹一通乱打弄得十分难受,忍不住皱了皱柳眉,摸出个金色鹌鹑蛋放在萧湘儿手里:
“湘儿,你憋不住就自己回房睡觉,忙完了再出来,别在这里祸害我。”
萧湘儿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物件才反应过来,如杏双眸显出些许羞恼,抬手就给丢了回去:
“谁憋不住?你以为我是红鸾?”
??
坐在对家的陆红鸾,正在开开心心收银子,听见这话顿时不乐意了:
“死湘儿,你怎么口无遮拦?船上谁不知道你最想令儿,就差偷跑出去找令儿了。”
萧湘儿心里确实想许不令,但当着姐妹的面,表现得太明显会被笑话,她还是淡淡哼了一声:
“我是担心小婉,许不令那毛手毛脚的,万一照顾不好怎么办?”
宁玉合坐在左边,因为小婉对她有恩,其实也挺担心的。她想了想道:
“令儿虽是男子,但对待女人很细心,应该能照顾好。”
“那是,相公对待所有女子都细致入微,连亲师父都一样,从前到后都得照顾到位。”
“死婆娘,你有病啊?”
“怎么,敢做还不敢让人说?在场都是姐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钟离玖玖坐在隔壁桌子,和三个小姑娘在一起,此时还在为宁玉合把她撵过来的事儿生气,话语明里暗里的都在嘲讽。
钟离楚楚听懂的这些荤话,师父这般不拘礼法,她这当徒弟的脸儿自是有点挂不住,蹙眉道:
“师父,你少说两句,大庭广众的,说这些像什么话?”
宁清夜表情清冷,对楚楚出馊主意让她被迫参与的事儿依旧耿耿于怀,此时接了句:
“你们俩谁也别说谁,都差不多。”
松玉芙坐在清夜旁边,见几个人又快吵起来了,连忙岔开话题:
“对了,相公这次出去,会不会又带个姑娘回来?”
此言一出,大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所以姑娘都是面面相觑,表情古怪,显然对许不令信誓旦旦的保证有点怀疑。
萧绮琢磨了下,开口道:“应该不会,他要是再带姑娘回来,就不让他上湘儿的床。”
??
萧湘儿本来也有点怀疑,听到这话瞬间恼了:
“凭什么呀?你可是我亲姐,说的这是人话?”
其他姑娘,则是想笑不敢笑,憋得很难受。
陆红鸾摇了摇头,本想打个圆场说点别的,可不知为何眉头一皱,忽然用手掩住了嘴唇。
宁玉合察觉不对,连忙坐近了几分,柔声询问:
“红鸾姐,你怎么了?不舒服?”
陆红鸾眨了眨眼睛,脸儿红了下,有点不知所措。
钟离玖玖察觉不对,站起身来,握住陆红鸾的手腕,仔细探查后,脸色顿时惊喜起来:
“诶!有喜了有喜了”
话语一出,大厅里的姑娘顿时嘈杂起来,哪里还有心思打麻将,都跑到跟前围成了一圈儿,叽叽喳喳的询问。
萧湘儿最是激动,起身跑到跟前握住陆红鸾的手腕,确认无误后,才惊喜道:
“红鸾,你怎么不小心中招了?”
萧绮抬手就在湘儿腰上掐了下:“什么中招?别乱说。”
不过湘儿能有此一言,萧绮也不奇怪,以前湘儿在宫里当太后,给许不令解毒,肯定要考虑珠胎暗结的事儿,若是不小心中招,堂堂太后大着个肚子,许不令非得被五马分尸。
为了能保证安全,湘儿解毒的时候,都用萧家祖传的秘法预防着。后来即便成了亲,为了多享受男女热恋的时光,也没那么早要孩子,主要是湘儿怕疼,没人带头都不敢第一个上。
陆红鸾明显有点蒙,摸了摸肚子,弱弱地道:
“嗯上次令儿回来,我陪着的时候我说我都三十岁了,就想着试试,然后没想到”
“好了好了,这事喜事,有什么好解释的,快点下去躺着吧,来人!”
萧绮见姑娘们围得水泄不通,陆红鸾也有点发懵,抬了抬手叫过来医女,把陆红鸾送回了房间里。
接下来楼船上就炸锅了,所以姑娘凑在一起,话题瞬息万变,什么:
“红鸾带头了,姐姐你是不是得”
“要死一起不对,要怀一起怀”
“让玉芙先上吧,她最听话。”
“啊?”
“孩子叫什么好?许仙?许采臣?”
“什么乱七八糟的”
“要是女孩,这世上没门当户对的,有点麻烦”
“男孩的话,五大姓都快被许不令娶完了,就剩王李两家,赶快给许不令打个招呼,别再把王李两家的小姐给带回来了”
有喜便有悲,有生便有死。
苍天之下,时时刻刻都在上演着专属于人间的喜怒哀乐、生死轮回。
在楼船上喜气洋洋共盼新生的同时,数千里外的秋风镇,塞外风雪更加萧索了几分。
年关没有商队走动,秋风镇上人少了些,大半铺子关了门,只留下满街霜雪。
街道中间的小茶肆还开着,白发苍苍的老妪依旧坐在火炉旁,漫无目的地看着外面的飞雪。
大年三十还开着铺子,并非要多挣那几文茶水钱,也不是想等着谁,单纯地只是想坐在这里,直到老死的那天。
人都有年轻的时候,都有属于自己的时代,属于自己的一段时光。
再老的老妪,当年也是风华正茂的姑娘,也会爱得轰轰烈烈、伤得痛彻心扉、恨的不共戴天、想得肝肠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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