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原进程中,施棠其实并没有被淹死。只是掉进池塘里之后,她生了一场大病,没过初春就病逝了。
虽说施棠是死于急病,但诱因一部分在沈渊。
因此在施棠死后,沈渊就被盛怒的施父送进了县衙的大牢里,并被县官判以死刑,秋后问斩。
只是中途起了些变故,牢里的死刑犯被押到了一处矿山,被当成免费劳力用以开采金矿。
沈渊就在其中。
不过沈渊却在押送途中逃出生天,混进了当时来龙头镇招兵的队伍中,从行军行伍的一个步兵走卒,一步步的成为了权倾天下的一代奸臣,将整个朝局玩弄于掌中,祸乱江山。
虽然结局是因为身染重疾,在与敌国军交战的过程中被乱箭射死,身首异处。
在他当权期间,那可谓是民不聊生。
而曾经欺辱过他的那些人,个个都下场凄惨。
他上位后第一个开刀的,就是施家人还有他的二叔二婶家。
简单来说,后期的沈渊就是拿了黑化剧本的大反派,也就是这个位面世界的大Boss。
……
在接收完这么大的信息量后,云棠只觉得头疼欲裂。
等将这些信息消化了一遍后,云棠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之中。
她并不觉得沈渊做错了,即便现在她正占据着施棠的身体,但也还是觉得施棠咎由自取。
可头疼就头疼在她占了施棠的身体,那么施棠所做的一切,对于外人而言,和是她做的完全没两样。
一想起下午沈渊在拿板砖拍在她脑门上时的狠戾眼神,她就更头疼了。
让她以着这么个形象,去攻略一个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的未来大Boss……这听起来就很不靠谱好吗?
除非沈渊是个重口味的,不然就对着她这副尊容,怎么想都不可能会对她产生除厌恶以外的其他心思。
更别说攻略了……
云棠头疼的揉了揉额际。
而这会儿,原先下去给她准备吃食的徐氏端着一碗鸡肉粥进来了。
云棠撑着虚弱的身体便要从床上坐起来,徐氏见了,忙将粥放下,上前去给她搭把手:“你这身子骨还虚着,小心点儿。”
“娘你别担心,我没事儿。”云棠摆了摆手,但仍旧虚弱的语气显然没有什么说服力。
听着她的回答,徐氏愣了一下,但很快的就把情绪收拾了,只是声音里仍有些哽咽:“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徐氏拿过粥碗,舀了一小勺粥递到云棠嘴边,“你先喝些粥,厨房里还炖着鸡汤,晚些时候喝点再歇息。”
云棠垂眸吃粥,心下感慨,难为这徐氏还能如此耐心细致。
毕竟原主对施家二老的态度也不怎么样,大抵是被宠溺惯了,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总是一派理所当然的样子。
有时候不满意了,对着二老就是又吼又闹,整日闹得家宅不宁的,难为二老还始终如一的疼爱她。
虽然这样的疼宠溺爱未必是件好事,但二老对施棠的好确实是没的说。
吃到一半,云棠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便问徐氏:“娘,沈渊……他现在怎么样了?”
沈渊如今不过十五岁,早些年在叔婶家的日子并不好过,这大半年来又在施家遭受了如此多的虐待,还在成长发育阶段本就因为营养不良而瘦的不成人形,下午还挨了那样的毒打,也不知道他现在情况如何。
她不提还好,她这一提徐氏瞬时间就变了脸色:“那天杀的小畜生你还管他做什么?施家好吃好穿的待他,可他竟然敢对你下那般毒手……”
徐氏一时间没忍住愤然道,但一看见女儿向她投来的目光,便将火气收了收,但双眉仍是皱着:“总之,你且好好养着身体,那小畜生你莫再管他了。”
虽说云棠明白徐氏是担心女儿才会如此生气失态,但是听她一口一个“小畜生”的说沈渊,云棠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她是来找分魂化身的,因此大半的立场自然也就偏向了沈渊那儿。
她虽也知道以徐氏的立场来看,沈渊确实是做了错事。但若非施棠如此逼他,一步步将他逼上了绝路,他也绝不至于如此。
虽说他下午才给了她一板砖,但念在他是分魂化身,并且也是事出有因的份上,她暂时就不先跟他计较。
等回头再慢慢收拾他也来得及。
现在施家人因为施棠的关系,对沈渊成见颇深。想要让他们改变成见,也绝非一朝一夕能做成的事。
云棠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这回云宝可给她挖了个大坑了。
见徐氏如此生气,云棠也不再提沈渊的事。
安安分分的吃完了粥,她就重新躺了下来。
徐氏仔细的嘱咐了两句后,就下去给她拿鸡汤了。
待徐氏重又进来房间时,便看见床上的人已经睡下了。
见此,徐氏便将那装着鸡汤的汤盅至于一旁的小炉上温着,就放在床头边上不远的地方,想着等会儿若是她醒来就能吃到。
待徐氏下去后,床上原本闭着眼睛的人,这会儿又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明。
其实在吃过东西后,她也比原先好受了不少,体力也恢复了一些。
她从床上下来,穿上衣服后,就将房里原先剩下的那些金疮药之类的、用于治疗跌打外伤的药找了出来。
云棠心里始终放心不下沈渊,他那一身伤要是不及时处理,回头可能是会伤及性命的。尤其还是在这样的大冷天里,要是发烧了就更难办了。
除了药外,云棠在出门前还顺手用食盒装了盛着鸡汤的汤盅,一并带了出去。
经云宝的提示,云棠来到了关着沈渊的后院柴房。
来到柴房外,就见柴房里有些光亮,柴房的门是虚掩着的。
云棠提着东西走上前去,听见从里边儿传来的动静后,在门口停住了脚步。
“……你便让我帮你上药吧,你身上的伤这么重,不上药怎么能行?”
柴房里传出来一阵年轻女子的声音,声音青涩清脆,年纪应该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