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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少英院的学生,朱由校也就很满足了。
与众人见礼已毕,坐下喝茶,略微寒喧之后,朱由校便开门见山,把接下来的安排告诉了众人。
“诸位想必也得到了通知,将在此封闭学习两个月。”朱由校环视着厅内的十六个人,脸是和煦的笑容,“虽说各位仁兄皆是好学,对新知识极为渴求,但现在沈某还是要最后确认一下,有没有后悔退出的。”
众人你瞅瞅我,我看看你,最后都把目光会聚到朱由校身。
“沈兄。”徐孚远笑着开口说道:“但凡后悔的也不会来此,看到没,大家都很坚定呢!”
朱由校笑着颌首,示意下人打开箱子,每人三本书,都是新印刷的,纸张乘,散发着油墨香味。
“这三本书乃是数位天才,亦是前辈呕心沥血研究出来的。”朱由校的面色严肃起来,沉声说道:“这几位前辈已经作古,就要我等参透学透,传承下去。此等宝贵知识,不仅是国家财富,亦将造福万民,望诸位努力努力再努力,不负前辈,不负国家,不负百姓。”
这说得很是高尚伟大,众人的脸色也严正起来,眼巴巴地看着摆在桌案的书本。
天才加前辈的心血结晶啊,对于他们,就象武功秘籍对武痴一样具有着强大的吸引力。
“没人教你们,只能互相探讨学习。”朱由校没那么多时间,也想看一看这些青年才俊自学能到什么程度。
挥了挥手,下人把书本挨个发到众人手中。有性急的便翻开看,正好是一页看不懂的符号,不禁瞪大了眼睛。难道是天书不成?
朱由校呵呵一笑,便想着借口离开。
若是等到更多的人打开书翻看,估计提的问题够他通宵解答的。
还没等他张嘴说话,便有一个人边喊边跑着冲进厅堂,“没错,没错。沈公子,沈先生,你说的果然没错,只有这么计算,比例才是最正确的……”
众人被这突然出现的家伙吸引,更不知道他嘴里胡言乱语的是什么。
“老宋,冷静,冷静。”朱由校翻了翻眼睛,抬手示意下手兼保镖稍安勿躁,起身连连安抚着宋应星。
看宋应星蓬头垢面,衣服也满是褶皱,不知道几天没洗,几天没换了。
宋应星却不管自己的形象如何,奔到朱由校面前,左手拿着书,右手连连指点,激动莫名地说道:“太精妙了,方程式太精妙了,只在纸面推论计算,便能得出最佳的配方……”
朱由校嘿嘿笑着,说道:“老宋啊,你继续研究,会发现更多精妙的东西。”
停顿了一下,他伸手示意,“这些都是将要学习和研究物理化学的青年才俊,日后好好相处。有些问题,还需要老宋你来指点他们。”
宋应星是在年前搬到这里,接触到新学识的。朱由校在这里给了他一些指点,但还是报的假名字——沈浪。
瞪着大眼珠子瞅了一圈,宋应星撇了撇嘴,说道:“他们想学,有那个脑袋嘛?”
说着,他转身就走,嘴里还嘀咕着:“抓紧点,还能做一次实验,不能跟这帮书生浪费时间。”
朱由校有些呆愣,没想到老宋有点走火入魔,并有向科学怪人靠近的趋势。
转过目光,看到的是众人复杂的神情,朱由校嘿然一笑,说道:“宋应星,对天文学、声学、农学及工艺制造之学颇有建树,算是诸位的大师兄。”
夏允彝若有所思地看着朱由校,说道:“依某看,沈兄的学识可作我等之师,怎又让我等自学?”
朱由校摇了摇头,说道:“某俗事缠身,实无太多时间,还望诸位见谅。但日后若真有疑问,若是沈某知道,定是尽数告知。”
“沈兄这话——”徐孚远呵呵一笑,说道:“好吧,沈兄如此说,定是有难言之隐,我等也不必纠结于此。”
朱由校翻了翻眼睛,什么“难言之隐”,朕龙精虎猛,马就要有孩儿了。
“诸位若有什么需求,只管向下人提出来,他们会尽量解决。”朱由校拱了拱手,说道:“在下有要事去办,便先告辞了。”
“沈兄慢走。”
“沈兄可要常来啊!”
众人起身相送,张以太还笑嘻嘻地开着玩笑,倒腆颜把自己当成此间的主人了。
朱由校不以为意,倒很喜欢这种熟不拘礼、言谈无忌的感觉,挥手与众人告别,转身走了出去。
来到宅院大门前,朱由校又停下脚步,让下人引着他去找宋应星。
宋应星出身于士大夫家庭,自身又勤奋好学,文化素养是很高的。但以八股取士的科举考试,他却屡次不中。
但他对于学问的追求从未松懈,治学途径也与旁人有异,经常走出书斋,接触社会。
也正是这样的游历考虑,使他有更多的机会来了解基层群众生产领域的工艺流程。
但他十几年后著述的《天工开物》,更多的还是收录和记载,对于科学原理却少有自己的研究论述。
现在,猛然接触到这些能揭示运作原理及物质组成的知识,朱由校担心他别在精神出现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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