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吾要你们的狗命(第1/1页)县主有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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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叶舒珺已经和黑衣人交上手了,一贯温和清贵的沈知誉此刻阴气森森,眼眸中卷起了千山寒雪,恶狠狠地丢下一句话“看紧你家姑娘,我去找五城营的人。”

    一旁吓得脸色苍白的立夏,下意识道“姑娘让奴婢看住公子你的。”

    “她是个糊涂的你也听!”沈知誉简直有掐死叶舒珺主仆的心了,一个一个地脑袋都是当摆设吗!

    叶舒珺越是与黑衣人交手越是惊疑,对方似乎在刻意掩藏招式,而且目标十分明确是朝两位皇子而去。

    赵昱定将赵昱安拉在身后,冷漠地看着叶舒珺,这个丫头居然有胆量与刺客交手,真不愧是宣武侯府出来的嫡小姐。赵昱安面色苍白堪比月光,藏在袖中的手微微颤抖,但很快他就发现那刺客似乎无意伤着叶舒珺,再看赵昱定镇定的模样,突然想到了什么,心底一沉,又安心了许多。

    因为刺客的出现,原本嬉闹祥和的长街夜市上慌乱起来,大皇子眼看着四周骚乱的人群,转头低声道“二弟,你退到一旁,我去会会。”

    大皇子刚加入战局,那刺客便加重了手中的力度,一个鹞子翻身长臂一挥将剑柄往叶舒珺手臂上敲去,竟正好是前几日被叶舒琬划伤的伤口处。叶舒珺闷哼了一声,捂住手臂往后直退。赵昱安连忙上前扶住她,紧张地问道“县主,你没事吧。”

    叶舒珺轻喘了几口气,清丽绝伦的小脸通红,“我没事。”

    那边刺客正与大皇子交手得不可开交,突然从四周的屋檐上跳下来另外几名黑衣人,但这群黑衣人的身形高大壮实,竟似外族人,这帮人分别向大皇子和二皇子刺了过来,叶舒珺还未来得及缓口气,不得不又捏紧了匕首将二皇子护在身后,但这群外族人显然是带着杀意而来,下手又狠又准,叶舒珺那点功夫本就不是他们对手,方才手臂又被之前的黑衣人撞伤,不得已只得拉紧了二皇子边打边退。

    此时元廷亦等人终于发现了街市上的异常,为确保叶舒璟的安全,由谢荣护着他先回侯府,元廷亦与任隐去寻找叶舒珺和沈知誉,但他们赶来时只见到大皇子左肩被刺伤,狼狈地依靠在石柱旁,一名黑衣人与另外几名健壮的黑衣人在交手。立夏仓皇地上前跪倒在地,哭喊道“元公子,你快救救姑娘,她与二皇子往东南方向去了。”

    任隐闻言,一声未吭,飞快地往叶舒珺消失的方向而去,元廷亦见大皇子受伤,上前查看,沉声道“大皇子,你怎么样?”

    大皇子脸色阴鸷极了“快去救二皇子!”

    “阿亦!大皇子!”沈知誉本就身子不好,此时一路奔波,面色惨白,身子几乎摇摇欲坠,他没见到叶舒珺的身影,倏地握紧的拳头“阿珺呢?”

    后面的五城营立即围住了黑衣人,领队的南城指挥使金信飞一看居然是大皇子受了伤,只觉得自己头顶的官帽也快飞了,谁他妈这么大胆子居然敢在天子脚下刺杀皇子!今日若不能抓上一两个刺客,明天他也不用再穿这一身衣服了。

    “将刺客围起来,一个都不准放过!”金信飞跪在大皇子面前,“卑职送大皇子回宫请太医!”

    “吾没事,找人帮我包扎一下就好,赶紧去救二皇子!”大皇子脸色黑得能滴出水来,眼眸里布满血丝,“若是二弟有丝毫损伤,吾要你们的狗命!”

    金信飞一听居然还有个二皇子,现在还下落不明?!

    元廷亦沉声道“金指挥使,你在此保护大皇子与沈公子,我带人去找二皇子和嘉明县主!”

    沈知誉干净的黑眸喷出怒意“我没事,你快去!”

    元廷亦不再多言,领着五城营的人朝着任意消失的方向追去。

    叶舒珺拉着赵昱安东躲西藏,在小巷子里钻来钻去。即便这样,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响,叶舒珺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噗通,噗通”,手里拉着赵昱安,步伐渐渐慢下来。二皇子看着弱不禁风,此刻却也能保持镇定跟上她的脚步。叶舒珺心里对他改观不少。

    巷子里黑洞洞的,无意间她瞄到一个可以藏身的筐,这个时候也顾不上许多,她拿起筐往赵昱安头上一罩,“蹲下。”

    “一起。”赵昱安用手撑住筐,看着叶舒珺,一副你不进来我也不进的架势。叶舒珺咬牙,这个时候还这么犟!迅速地钻进筐里,俩人紧挨着蹲下。幸好叶舒珺的身量小,赵昱安手臂张开正好将她拥在怀里。奔跑之后整齐的发丝凌乱的散落下来,恰好戳在赵昱安的脖颈处,痒痒的,呼吸间是少女独有的清香。赵昱安敛了心神,现在这个时刻很微妙。若是平时,这么近距离的靠近根本不可能。这种情况之下,不允许他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否则,不仅是他自己的性命,恐怕还要连累到阿珺。

    这种折磨,赵昱安坦然享受,外面的形势却不容他继续享受下去。脚步声愈发近了,近到叶舒珺仿佛能感受到他们刀刃上的杀意。叶舒珺紧紧抓牢手中的匕首,全身绷紧,随时准备战斗。

    三步、两步、一步,黑衣人身上的血腥味漫入鼻腔,这是一帮真正的匪徒。筐被掀开的时候,叶舒珺只来得及推开赵昱安,把匕首送了出去,甚至连刺没刺准她的都不知道。虽然她比别人多活了一辈子,可是她两辈子加起来也没有亲自动手杀过一只鸡。温热的血顺着匕首流到了她的手上,她惊醒一般猛得松开匕首,想摆脱这种滑腻、恶心的感觉。这种气味、这种黏腻的触感,勾起了她内心深处最痛的回忆。她的孩子,上辈子她的孩子就是以这种方式跟自己告别的。她盯着自己的双手,尽管黑漆漆的她什么也看不到。她却瞪大了双眼,放佛看到了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她不禁颤抖起来,周围的声音好像被屏蔽了一样,沉浸到自己的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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