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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身体健康,沉夜在这个世界呆的时间比之前都要长。
距离跟徐陵游分手已经十年多了, 她仍然是京城传辛沉夜, 半打当年少爷公子内心的白月光兼红玫瑰,前男友们互相认识还没一个人过她的坏话……真真正正是名流圈子的女人们能够记恨上一辈子的极品绿茶神级白莲, 谁不会背后上两句她的坏话?
但是羡慕嫉妒恨是没有用的,即使她的恶劣风流情史列长, 也仍然会有新的男人前赴后继地飞蛾扑火,心疼她的“脆弱”与“美好”。
男人们简直都是瞎子傻子, 只能看出来她是多么地惹人爱怜,多么地无辜,所有的过往都是她受伤, 只想成为守护她的最后一个人。
没有人会不爱她,爱她的人又没有不被摧毁的。
她的前男友中最有名的就是徐陵游,当年是花花大少自走炮机, 后来忽然人间蒸发四处旅行, 变成了整天神神叨叨的作家开始写。
因为作者名声大反而上了畅销榜。最神奇的是,他的成名作《传染》被翻译成英出版之后竟然大卖,欧洲某著名评论家竟然他的笔触“兼具茨威格一样的柔美细腻以及王尔德的浪漫悲哀”, 因此还获得了不少艺奖项,名声大噪。
迷恋这种风流浪子转忧郁男人的少女不在少数,不停地试图从他的随笔集、博客、、随想里搜集蛛丝马迹, 试图推断出那个让他倾心的女人究竟是谁。批评家们分析他作品中的女性形象,并且用各种复杂的名词和概念描绘徐陵游的女性观,而他却一改放浪的年少作风, 变成了神秘主义的贯彻者——从不出镜,不接受采访,不公开发言,只有作品和传言存在。
最近却出现了新的消息,徐陵游打算作家转型成导演,把处女作《传染》给改编成电影。就算半路出家的导演能力无法确认,但是徐公子背后娱乐帝国的势力却是不能否认的。所以这个电影从还没立项只有风声传出来的时候开始,就立刻成了香喷喷的大饼,想啃下这块儿资源的人一下子就活动起来各种势力,试图跟导演搭上关系。
徐陵游是认真的。他自己有钱,有资足够任性,所以他可以慢慢挑演员,最后选出来的是一个还没有正式出道的科班出身的鲜肉。
鲜肉今年二十二,叫任梁,之前连公司都没有签,所以也没有经过什么“络爆传XX电影院惊现邻家美少年”之类的炒作,完是个老老实实上课、认认真真跑龙套的低调青年。
据经济繁荣的时候流行审美会趋向致化,任梁就是不太符合流行审美趋势的长相,个子高、肩膀宽,肤色不用做美黑就是巧克力色,总体来是非常硬的那一种长相。
现在他正皱着眉,有点纠结地看着导演徐陵游略显猥琐地躲在巷子里偷窥的举动,“……徐导,这样不太好吧?Stalker是犯法的……”
徐陵游络腮胡黑帽子,偷偷摸摸地调整角度,警告任梁把自己的大块头藏得好一点,才义正词严地:“我不是非法stalker,等会儿她出来我就去见她……我这不,紧张吗?”
徐陵游长得确实不差,三十来岁不到四十在导演以及作家的圈子里都能算得上“年少有为”,完没必要对谁紧张。但是考虑到这个人又是《传染》女主角的原型,传言中徐陵游的梦中情人,任梁又觉得倒是可以理解了。
《传染》在读者圈子里又被戏称为《一个陌生男人的来信》,完是一个痴男卑微而无望地爱着自己的女神的故事,被选角为男主角之后,任梁自然心研读了原著,虽然也感动了,但总觉得那不过是艺术加工——现实里真的会有那样的女人,会叫阅尽千帆的花花公子一见钟情、魂牵梦绕,乃至十余年念念不忘吗?
即使真的是这样,任梁也觉得这种痴恋更多是单相思者的自我感动,沉浸在一厢情愿的深情里不能自拔而已。
直到徐陵游拿手肘使劲撞了一下他,压低声音“来了”,然后他收回发散的注意力,第一眼看到那个女人——
*
《传染》的第一句话是这样的。
“那个女人的伤口是传染性的,所有爱她的人都会患上对爱的不安。”
青涩的少年在最恶俗浪漫的情节里,夏日暴雨与黄昏咖啡馆迎面撞上的女人,有着短发红唇,眉目却柔和甜美,留下来森林与白鸽的气息,清冽与甜美仿佛气泡果酒,令人喉结滑动。她是维纳斯,是心灵的女神,爱慕是神秘崇高的;而少年的**却是丑恶的、兽性的。显而易见他爱她,他想要探索她的秘密,抚慰她的伤口,轻轻地拥抱并守护她——可事实是他的爱是守护也是束缚,是奉献也是掠夺,是既美又丑陋的。
女人让少年变成了男人,变成了带着创伤的怪物,而他回到初遇的场景,却见到与他神态如出一辙的男人。——他们都是被她传染了伤口的爱的怪物,爱她,并且被抛弃。所余下的只有仰望,只有卑微无望的爱,只有灰色的余生。
电影成片出来先在国外闯展,立刻斩获一大批奖项,尤其是新人任梁获得了无数赞美。记者采访捧着最佳男主演奖杯的任梁,询问他为何能把这个角色演得如此深刻时,他打起官腔话,眼神触碰到刺目的灯光,却不由自主地回忆起那个清晨见到的女人——
*
没有人会不爱她,爱她的人又没有不被摧毁的。
在任梁反复地想起这句话的时候,她——辛沉夜,正发了烧,昏昏沉沉地倚靠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娇又脆弱,阖上眼帘的神态像栖息在雪花上的蝴蝶。
是的,他确认自己像电影的男主角一样爱上了女主角的原型辛沉夜。如今他名声大噪,身价暴涨,狗仔围追截堵都找不到的头版头条男主角,正在京城巷子的老四合院里,苦苦哀求才能见上一面心爱的人。
徐陵游把他引见给辛沉夜之后,辛沉夜允许他在自己身边跟一段时间,就住在四合院的客房里,打扫卫生、搬送晾晒药材,给辛沉夜的中药馆打打下手。不过一两个月,任梁就莽撞地告白,甚至想要承担她的一生,却因此立刻被沉夜远远推开。
而现在把她抱在怀里的男人,就是任梁眼里最为可恶的男人,假惺惺借“唯一的朋友”的名义来亲近她的混账老男人钟寒水。
他的眼神怎么会是朋友之间的眼神?那是男人对深爱的女人所独有的脉脉温情,以及任梁再熟悉不过的求而不得。
钟寒水把沉夜揽在怀里,每一个肢体动作的细节都是爱与克制的交织,黑沉沉的眼眸望过来,声音低沉:“现在你见到她了。”
任梁握拳,声音里有怒气:“你——你也是客人,你哪里有资格替主人赶客?”
钟寒水垂眸微微一笑,“我当然也是客人,但她生病了,最信任的却是我。是我在照顾她。”
他咬字清晰极了,有那种在商场谈判时练出来的气势,不容置疑,居高临下,却不露一点厉色。
作为辛沉夜的“朋友”,钟寒水多年来在辛沉夜的传奇里是一个异色。
当年徐陵游和辛沉夜分手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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